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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里的課程主要是四書五經,但還有音律、刑律、醫學、算數、書畫、武學之類的科目,像刑律這種,主要包括律法斷案之類,因為當朝天子比較重視,基本每個學子想要科舉,都要進行學習,音律、書畫也差不多是學子的基本修養了,也是必備課程,醫學、算數、武學之類其他的,就是憑天資和興趣選學。 這只是幾門主流的選修課程,其他像地質、水文、農耕也有課程,其他還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課程,像天相學、占卜學、風水學之類的。 沈初對很多課程都很好奇,除了四書五經外,其他聽課都很自由,恰好有夫子在上課,又有空閑時間,都可以隨便去聽。 有些夫子課講得好,即使是旁科,也會有很多學生來聽,座位不夠了,便席地而坐,放眼望去烏壓壓的一片,自然也有夫子講得很無聊枯燥的,然后課堂上就稀稀拉拉幾個人,如果每一個人來聽,這門課就可以取消了。 總體來說,沈初覺得太學里的氛圍還是蠻自由的,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畢竟按照書里古代架空的設定,人們都是很尊師重道的。 當然,太學里這樣的氛圍在其他地方都是沒有的,因為像州學、縣學,壓根沒實力請來這么多學識淵博的夫子,一般都著重教授四書五經之類的儒家經典。 沈初除了四書五經外,還選了書法、刑律、武學和輿圖學,輿圖學和現代的地理很像,還包括風土人情,也會稍有涉略地質、水文,但沒有專門的地質、水文科目專業;武學則包括兵法和武藝,但是沒法像宮里的皇子一樣,有足夠的場地來學騎射,只是一些拳腳功夫和兵器之類的,但也是州學、縣學不能比的了。 這樣下來沈初也就多出一到兩個下午的空閑時間,有時候他會去音律課或者畫學課,當時陶冶情cao了,有時候會直接回家帶孩子。 沒辦法,他和那些沒成家生子的年輕人不一樣,什么時候都會掛著自家崽崽。 他今天上午的課程是中庸,下午是武學。 教中庸的夫子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學識的確很豐富,對中庸和相關學說都很熟悉,但是性格有點古板,講的也很枯燥,只是中庸是四書之一,科考也是必考科目,所以基本沒有學子敢缺席。 沈初到了學室,前面的位置都坐滿了,他便挑了個靠后的位置坐下。雖然楊夫子講課很無聊,但是太學的學子學習的態度還是很認真的,上課那幾乎是一絲不茍,恨不得把夫子說的每句話都記下來,這樣科考時才不怕沒話答。 太學的學室是半環形,進門后有塊影壁擋著,中間是一個采光充足的庭院,半環形中間是足有兩層高的一座禮堂,里面供奉著孔子、顏回、曾參和孟子,一般大的活動都在這里舉行。 禮堂兩邊半環形延伸出去就是學室,學室共有三層,每層十數間。 半環形的建筑正后方有一座七層飛檐閣樓,是藏書閣,東北面有座訓誡堂,懲罰犯了過錯的學子的,西北面是練武場,再往后就是學生宿舍了。 到了點,楊夫子捏著自己的小山羊胡子,慢悠悠地背著手踱著步進來,手里也沒拿書,向來都是慣熟于心了的。身后還跟這個年輕人,是太學里的唐執教,因為資歷不夠,所以多是跟著上了年紀的老夫子輔助教學。 不過沈初印象里,這唐執教對四書五經的理解,可不比楊夫子差。 楊夫子坐在教案前,戒尺拍了拍桌面,“今天我們來學《中庸》第十三,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 楊夫子先將原文抑揚頓挫讀了一遍,然后用同樣抑揚頓挫的節奏進行講解。 這古文對沈初這個現代人來說本來就不友好,加上昨天去了明月樓,回去弄得有點晚,又起了個大早,在夫子抑揚頓挫的念書聲音中,沈初忍不住一只手撐著臉睡著了。 突然耳邊響起爆喝聲,“你!你給我起來!” 第8章 太學2 楊夫子氣得他那撮小山羊胡子都一抖一抖的,連話都說不轉了,“你、你給我起來!解釋、解釋‘忠恕違道不遠’是什么意思?” 沈初被楊夫子暴吼起來,一臉懵逼,發現自己竟然睡著還被楊夫子抓住了,不禁頗為羞窘。好在功課他還是提前預習了的,再加上現代人的思維,他便將自己對這句話的理解說了出來,“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 “忠恕,簡而言之,可理解為忠于己而恕于人。《中庸》開篇即言,‘天命之謂性,率性之為道’,所謂‘性’,即本性,一個人如果依從本性、忠于自己的內心行事,便可稱作‘率性’,而‘率性’即‘為道’。” “所以忠于己恕于人,即是忠于自己的本性、本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而可說‘忠恕’不遠道。” 楊夫子碾磨著自己的小山羊胡子似在思考,堂上有其他學生不滿道,“這‘忠恕’的‘忠’,明明就是忠君愛國的‘忠’,沈同窗好大臉,還忠于本心。” 有人接話道,“就是,有人天生惡事作盡,難道他遵從自己本性為非作歹,也是忠于己了么?那他豈不是也離道不遠了?!簡直是笑話——” 沈初對這兩人有點印象,平日里經常在他兩個弟弟沈莊和沈恒鞍前馬后地伺候,極盡諂媚之能事,家里也沒多顯貴,多是靠著沈家這棵大樹好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