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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著婁危接著道:“婁夏他媽,是清明節(jié)去世的。離世的時候,婁夏三歲。” 溫梵一愣。 婁危斂目低頭,指尖摩挲著杯沿,語氣平平但聽起來充滿壓抑:“郁氣不結(jié)得了乳腺癌,她是被氣死的。4月14日那天,是她上手術(shù)臺的日子,剛好碰上周媛打電話過來說,她那天想過生日,就不帶婁柯回去了。” 婁危嘴角略平,他嘴唇微抿的時候,看起來就多了幾分旁人模仿不來的陰鷙,更遑論他語氣中遍布陰霾的嘲諷:“連自己哪天生日都不知道的孤兒,卻能正好挑這天過生日。” “......”溫梵聽得怒從心頭起。 這是什么人渣。 怪不得婁危和婁柯打個電話,面色那么難看,這個婁柯、周媛,都不是好東西! 怎么還有臉讓婁危和婁夏他們回去給按個周媛慶生?! 溫梵現(xiàn)在想到婁夏那張與婁危有六七分相似的嬌媚面龐,就忍不住有點(diǎn)心疼,三歲母親就去世,從小跟著十歲的哥哥相依為命,幾乎見不到父親,這是怎樣清冷的家庭環(huán)境。 溫梵越揣摩越生氣,頭頂上都升起一團(tuán)火苗,旁邊的企鵝從屁股后面抽了一串烤rou,架在溫梵頭頂上做燒烤。結(jié)果就聽溫梵低聲喊了一句:“人渣!” 頭頂上的小火苗瞬間躥成大火,直接燒焦了企鵝的烤rou。 企鵝:“啾咪TnT!!” 溫梵沒看到身后企鵝的狀態(tài),還在為婁危和婁夏的事情生氣:“不行,這個周媛太過分了,不能——” “不能放過她?”婁危接著溫梵的話,原本心中郁郁的男人看著屏幕上焦躁地走來走去的青年,忽然覺得心中抑郁之氣正在消散。 屏幕上的溫梵氣得雙頰都鼓了起來,撅嘴瞪著桌面地板,眼中滿含慍怒,看起來無比生氣。 他聽到婁危的話,還義正言辭地狠狠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著眾人絕對不能放過!” 婁危聽得瞇起眼,忍不住揉了揉小人的頭頂,“周媛比我著急。” 婁柯已經(jīng)快六十了,公司的企劃都做不成,再加上這兩年對非創(chuàng)新型私企的壓制,婁氏集團(tuán)早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 他不幫忙管理婁氏集團(tuán),按照婁柯的性情,就算找外人繼承婁氏,也不會給什么都不懂的周媛。 婁危太了解婁柯了。 他能在自己妻子重病上手術(shù)前,去給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具體生日的孤兒過一時興起的生日,就能在自己年邁之時,完全不給自己沒有自保能力的少妻,任何一點(diǎn)足矣cao控公司規(guī)劃的股份。 任何一任妻子,在婁柯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只有自己公司的穩(wěn)固發(fā)展,才是最重要的。 婁危很清楚。 而婁柯也絕對料想不到,那些幫他進(jìn)行股權(quán)代持的人,為他拿到的總股份,已經(jīng)遠(yuǎn)大于婁柯自己掌控的股份。 這是他和婁夏的約定。 也是他們在半年后,準(zhǔn)備在婁柯的壽宴上,給婁柯和周媛的驚喜。 不知道這一對老夫少妻,在婁柯晚年時,是否還能年年幸福安穩(wěn)的過生日。 婁危出口的聲音并不大,但是每一句都足夠擊撞人心。 溫梵扒著屏幕看向他,第一次有了,如果能碰到婁危就好了的想法。 他看著屏幕外面的男人,頭回意識到什么叫“咫尺天涯”。 “你是一個好哥哥。”溫梵輕聲道,他不怎么會安慰人,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不允許他給婁危一個安慰性的拍肩,只能竭力不顯得那么干巴巴地開口:“你把婁夏照顧的很好。” 十歲的小男孩帶著三歲的meimei怎么生活,溫梵沒有兄弟姐妹,他光是想像一下,就覺得平常人家的小孩子都難以體會。 他說完,還是有點(diǎn)喪氣,覺得自己的用詞太過蒼白,完全不能慰藉到別人。 不禁暗嘆口氣,肩膀都有些下壓。 屏幕外的婁危看著電腦桌面上難掩同情的小人,內(nèi)心有點(diǎn)想笑。 其實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除了惡心婁柯和周媛以外,并沒有其他難受的心情,不需要什么安慰。 可看到溫梵因為他的事情做出這種反應(yīng),婁危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隱秘的愉悅來,甚至還想把自己說的更慘一些,讓面前的人愈發(fā)替他擔(dān)憂。 婁危的想法成功了。 他看著屏幕上的婁危難掩愁悶地抱著懷里的企鵝,指尖偷偷捏了捏企鵝的大臉,嘴上小聲道:“如果現(xiàn)在能碰到婁危,我肯定給他一個大擁抱。” 溫梵本來只是在心里這么想,沒想到竟然不小心說了出來。 不過還好他聲音小,婁危肯定聽不見。 溫梵微松口氣,可他這口氣還沒喘勻,就聽到面前的婁危陡然接話說:“是么,我等著。” 溫梵:“!?” 他趕緊抬頭看向婁危,正和對方望著他的目光交錯:“我——” 他還想出口挽救,但男人沒有給他反悔的機(jī)會,厲聲開口敲板:“就這么說定了。” 溫梵:“。” 他懷里的QQ企鵝從他胳膊上爬到他肩膀上,站在溫梵的肩膀上,從電腦的桌面上一把將“記事本”扯了下來,然后從屁股后抽出一根黑筆,翻開“記事本”的封皮,在扉頁上寫下一句話: 【2020/3/31,溫梵說離開電腦后,給婁危一個大擁抱。——企鵝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