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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個寒冷的冬夜里,家主醉酒回來,聽到蘇又水在廚房里念詩,便走上去,一把拽過她手里的詩集,扔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灶里。 “一個姑娘家,讀書有屁用!”家主鄙薄地踹了她一腳。 蘇又水伏倒在地,眼睜睜看著詩集焚毀,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她多年來的執著與夢想,都被這烈焰付諸一炬。 祝郎聽到哭聲沖進廚房,看到灶里焚燒的詩集,情急下竟徒手伸到火堆里,把那燒得只剩頁邊的詩集抓了出來。 “你小子瘋了嗎!”家主狠狠抽了祝郎一耳光,力道之大,直接將他扇倒在地,唇角都溢出血來。 蘇又水哭著爬過去,疼惜地捧住他的雙手,卻驚奇地發現他的手居然一點沒有燒傷。祝郎漸漸攤開掌心,詩集已經在掌心里化為灰燼,他喃喃說道:“對不起……沒能護好阿水心愛的詩集。” “你傻啊……詩集哪有你重要?” “只要是阿水的,都比我重要。” 經歷了這一次后,兩人堅定了逃離的決心。似乎是老天爺暗中相助,祝郎在劈柴時撿到了一袋錢,里面有二十兩黃金,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他便把錢袋藏在了柴垛下面。 錢自然是家主掉的,他急得如熱鍋螞蟻,把全府上下都盤問了一通,死活找不到那袋金子,以為是被毛賊偷了,只得作罷。 祝郎和蘇又水拿著這筆錢,開始醞釀逃跑計劃。他們打算利用這筆錢買一艘小船,坐船離開揚州,去臨安城安家。買船的事由蘇又水暗中進行,而祝郎則會每天省下幾根柴,用它們搭成一個簡易木梯,然后把木梯也藏在柴堆最下面。 蟄伏兩月,逃跑的時機終于來了。 這天是蘇家小兒子十歲生辰,全家人都在前庭參加慶生宴,家主還邀了許多生意好友,人們觥籌交錯,阿諛逢迎。 白日里,蘇又水忙著在廚房燒火,祝郎則忙著在后院劈柴。到了黃昏時分宴席散場,家主醉得不省人事,仆人們也紛紛忙碌起來。 祝郎見后院無人,便把木梯架起來,讓蘇又水先翻墻出去。她背著行禮,在他的協助下順利翻到了墻外。按照約定,她一路狂奔至西橋渡口,找漁家拿到船,然后在船上等祝郎匯合。 由于腿腳不便,祝郎無法像蘇又水那樣翻過高墻,只能杵著拐杖伺機從大門溜走。之所以讓阿水先走一步,也是怕自己會拖累到她。 彼時賓客們紛紛散場,家仆們忙著收拾宴席,祝郎掐準時機,假裝出門扔雜物,跟著最后一波客人混了出去。 夜色蕭索,朔風撲面,祝郎卻感覺前所未有的自由,他張開雙臂想要飛翔,卻只能依靠著拐杖支撐殘軀。 與此同時,蘇又水在船上焦急地等待著,寒風把小船吹得搖曳不止,他們約好,要去臨安買一座小房,再種一片地,養一群鵝,天天看那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祝郎還是沒有出現。蘇又水心急如焚,她知道他腿腳不利走得慢,只得耐著性子等待。 不料半夜時分,河上驟起大風,小船在波濤洶涌中掙脫了船舷,打著旋向大河中央漂去。蘇又水被顛簸得暈頭轉向,冰冷的浪花不斷打到她瘦弱的身軀上,她不禁蜷縮在船肚里瑟瑟發抖。 “祝哥哥,你快來啊,快來啊……” 風雨飄搖,沉沉浮浮。混亂間行禮被浪花卷入河中,蘇又水急忙趴在船頭,夠著手臂想把行禮撈回來,那可是她和祝郎全部的盤纏啊!不料一個浪花打來,竟將她也卷入了水中…… 是夜月色如霜,大浪冷漠無情。 祝郎之所以沒來赴約,是因為他在半路撞見了幾個毛孩。孩子們嘲笑他長了一頭紅色的發,罵他紅毛怪,堵著道不放他走,還故意搶走了他的拐杖,看著他跌倒在地,叉著腰哈哈大笑。 他又氣又急,一路扶著墻踉踉蹌蹌,甚至是匍匐在地上爬,也要趕去西橋赴約。可等他灰頭土臉地折騰到渡口,天已大亮,水面波光粼粼,船家們正泊在渡口,人群紛擾,卻不見阿水的蹤影。 祝郎偷來一支槳當拐杖,徘徊在渡口,尋找著他心愛的姑娘。他不停詢問過往的船家,“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白凈瘦弱的小姑娘?” 船家們紛紛搖頭,只有一位老叟告訴他,“那女娃昨夜就已經走了。” 他無法相信,阿水會拋棄自己一個人走,不甘心地在渡口等了幾日,但那個愛念詩的姑娘再也沒有出現。 祝郎心灰意冷,開始斷水絕食。他獨自坐在黃昏的渡口,喃喃念出了那首《詠鵝》,其實他并不愚鈍,每次都是故意“鵝鵝鵝”地逗她,看到她甜美的笑容,他會覺得甘之如蜜。 彌留之際,祝郎還是沒能等到阿水,只等來了氣勢洶洶的蘇家眾人,于是一頓毒打,結束了他這悲慘的一世。 人世歷劫結束,洗去前身記憶,火神祝融重歸天位。 祝融,又名祝重黎,生性頑劣乖張,耐不住天界寂寞,某日又偷偷溜下凡間。路過那煙雨揚州,總覺得似曾相識,便逗留了幾日。 某夜登上畫舫,祝重黎偶遇一個煞氣騰騰的厲鬼,撞了邪術。前世記憶潮涌而來,他記起了那個名叫阿水的姑娘。瘋魔似的遍處尋她,沿路燒掉了不少宅院,只因它們看起來很像蘇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