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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給我滾出來!”祝重黎在空中厲叱道,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浮出水面,甩手便往那邊扔出一連串火刺。 那兩人穿梭于水中,如江豚一樣躍起又落下,身形靈活矯健。火刺緊追在身后打出激昂水花,次次險些傷到他們,都被兩人錯身避開。誰能料想,平時互毆互罵的兩人,配合起來竟是如此默契。 片刻之后,兩人終于將祝重黎引到了船只稀少的水域,但此時兩人都已是筋疲力竭,無力再潛入水中,只得浮在水面大口喘氣。 一道炫目的火光劃破夜空,祝重黎出現在兩人頭頂,紅袍翻舞氣焰囂張。他以手托著焰球,傲慢道:“兩位陰官,可還有什么遺言?” 云修立橫臂擋在封旭身前,迎視敵人道:“聽說你在找人?” 封旭不甘示弱地揮開云修立,接著問道:“那人名叫阿水?” “莫非你們知道她在哪兒?”祝重黎眼底微微閃爍,周身焰芒似乎弱了下去,但一瞬間又暴漲得更甚。 “肯定是你們把阿水藏了起來!”說著那焰球就當空砸落,乍然一聲巨響,水浪滔天而起,瞬時席卷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口氣甩了5章上來,如果可以真想甩全文上來…… 第24章 你甜美如詩 古詩有云, 天下明月共三分,揚州獨占二分。蘇又水便出生在這淮左名都,白馬鎮上的一戶富裕人家。 蘇又水, 小名阿水, 雖然家境殷實, 但她并不像其他富家小姐, 自小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因是妾婢所生,她身份卑微, 為蘇家人不喜。七歲時她就被趕去廚房當燒飯丫頭,穿著破破爛爛的下人衣裳,臉上總是沾滿炭灰,吃不上一口好飯。 看著家里的其他小姑娘,一個個錦羅玉衣花枝招展的, 蘇又水沒有自怨自艾,沒有妄自菲薄, 孤單又倔強的活著。 她自幼喜歡讀書寫字,每每燒完飯后,便將灶底的草木灰鋪開,用樹枝在上面練習寫字。她最喜歡的詩人是四杰之一的駱賓王, 喜歡他那種辭采華膽、慷慨大義的風格。 她夢想著, 有朝一日自己能步入朝堂,成為一名公正不阿的女官。她會用駱賓王的詩來告誡自己:“不汲汲于榮名,不戚戚于卑位。” 十歲那年,蘇家來了一個小哥哥, 蘇又水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大家都喊他祝郎。祝郎有著一頭異于常人的赤色頭發,臉上身上布滿紫青淤傷, 喜歡咬牙切齒地瞪著別人,對誰都充滿敵意。 祝郎的左腿有點瘸,據說是被家里人打瘸的,然后又被親爹以二兩銀子的價格賣到蘇家來當苦工。祝郎平時負責的事情,就是在后院里劈柴,因此常常能看見廚房里燒火的小丫頭。 一開始祝郎不怎么搭理蘇又水,但她總是沖他笑,還從廚房偷來饅頭悄悄塞給他。漸漸的,祝郎的敵意消失了,閑暇時還會跟蘇又水聊上兩句。唯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身上才沒有鋒芒。 祝郎沒有念過書,一個字兒都不認識。蘇又水便把草木灰鋪在地上,用樹枝寫下詩句,教他念駱賓王最膾炙人口的那篇《詠鵝》。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祝郎認真地跟著她學,捏著樹枝一筆一劃,可總是回頭就忘。每當蘇又水問起來,他永遠都只記得那三個字,“鵝鵝鵝??” “你呀你,就會鵝鵝鵝!看來祝哥哥真的不適合讀書呢。” 蘇又水沒再強求,自己得了空就讀書寫字,一本《駱賓王集》讀了千百遍,早就被她翻爛了,仍然孜孜不倦。 “嘿嘿,我這種粗人讀什么書,能看著阿水念書就好。” 祝郎一邊劈柴,一邊聽著蘇又水在廚房里念詩,雖然聽不懂,但聽著她那清甜軟糯的聲音,渾身便說不出的舒服。 蘇家人是做絲綢生意的,近年來生意漸漸走下坡路,家主每每心情不順,便會對家中女眷打罵撒氣,鬧得全家人惴惴不安。 有一次,蘇又水不慎打碎了廚房碗具,正巧被家主撞見,遂對其拳打腳踢。祝郎見了,沖上去和家主扭打起來,他一個單薄的少年人,哪斗得過身強體壯的家主,頓時被狠狠收拾了一番。渾身遍體鱗傷不說,另一條腿也被打瘸了。 那晚兩人躲在幽暗的柴房里,蘇又水抱著祝郎抽噎了好久,他才十三歲,風華正茂的年紀卻要遭受百般摧殘,命運為何要如此待他? 祝郎對此一笑而過,還用木頭給自己削了一對拐杖。平時砍完柴,便會借用拐杖耍雜技,逗蘇又水開心。 “只要阿水開心,別的都不重要。” “有祝哥哥陪著,我什么都不怕。” 兩人相依相偎度過了兩年,蘇家生意卻每況愈下,家主性情也越來越暴戾,對家中仆人變本加厲,打罵是家常便飯。兩人更是逃不了,家主每每打罵蘇又水,祝郎便會撲上去把她護在身下。 “你別管我!”蘇又水心疼,每次都狠狠瞪著祝郎,警示他別再靠近。盡管他腿腳不便,跑起來跌跌撞撞,但仍然咬牙緊緊護著她。 家主兇橫殘暴,動起手來毫不留情。等他發泄完了,祝郎常常鼻青臉腫,疼得爬不起來。蘇又水邊哭邊給他擦拭傷口,為了哄她,他總是笑著說自己不疼,可越說不疼她就哭得越兇。 長期的折磨讓兩人身心俱疲,他們想一起逃離蘇家,但望著高高的院墻,卻不知離了這里要如何生存,天下又何處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