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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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靈向后走了幾步,輕抿了抿嘴,“我先回去了。” 衛思白就這么沉默著,眼神充滿絲絲冰冷。郁靈見他沒什么反應,來到門口,彎腰換上自己的鞋,余光瞥到走過來的衛思白。他到了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向她,郁靈察覺到一絲不安,忙地穿鞋,鞋跟還沒拉上,就被他一手攬過腰,把她拎了起來,后背毫無間隙地貼上他的胸口。 衛思白低著頭,下巴磨蹭著郁靈的耳朵,氣息直呼到她耳垂以下。又麻又癢,她用手掰開扣在腰上的手,一邊側著身子躲開他,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放開我。” 聽到這話,衛思白反而越收緊手臂力量,控制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她的亂動的手抓在手里。這無聲的動作讓郁靈意識到他的憤怒,她不敢胡亂動彈了,和他無聲地僵持。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幾乎是用氣發出的聲音,臉貼了上來,又冰又滑。 “說聲‘抱歉’就可以了?” “你想怎么樣?” “一個月后,你朋友就會接到法律傳票。” 郁靈雖繃著臉,可內心毫無底氣,“所以呢?” “想撤訴,這個月,我要你隨叫隨到。” 郁靈長閉上眼睛,再睜眼的時候她想轉過去和衛思白說話,發現他已近在咫尺,鼻尖觸到她的鼻梁。郁靈又轉了過去,“我要上班。” “那就下班時間隨叫隨到。” “那你會放過我朋友嗎?” “看你表現。” 她困惑了,衛思白想干什么?可只要她辛苦一個月,高潔就沒事了,好像還挺劃算的。 “那我要干些什么?” “你說呢?” 衛思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垂著眉眼,目光流連在她的嘴上。她一驚,經驗告訴她,衛思白想吻她。郁靈開始用力推開他的手,被他抓腰兩側,生生轉了個身,和他面對著面。 “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 “你到底想干什么?” “過時不候。” 他終于放了手,郁靈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郁靈還沒回過神來。衛思白當著她的面,突然解開了睡袍扔到了白色鞋柜上,他□□,如珍珠一般白的皮膚,由頭到腳的充滿力量的身體,沒有一點遮擋的進入她眼中。 好像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直接劈到她腦門上。郁靈瞳孔放到最大,愣在原地,努力告訴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 衛思白沒有停留,走去玄關旁的衣帽間,換了一副行頭,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簡單的捋頭了發,來到郁靈面前,拉過她纖細的手腕。 “走。” 他這一拉,郁靈才從震驚中醒來,問他:“去……去哪?” “送你回家。” 郁靈‘噢’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掩蓋臉上的困窘。一路上,他們都沒有交談。郁靈腦海里浮現著剛才的畫面,他的身體變得愈發精壯,寬肩窄腰,腹部的肌rou線條分明,腰細長而白皙。越想下去,她的臉頰愈發的燙,她別過臉看向窗外,沿路風景飛馳而過。 他們快來到南橋車站。 “我到了。” 郁靈平靜了些許,看著衛思白側臉,提示他停車。 衛思白面無表情,仿佛沒聽到她說話似的,車速有增無減,他開上了橋。郁靈有些驚訝,他是知道了她家在哪嗎?郁靈左顧右盼地,她父母應該都睡了,可別看到她被人送了回來。 車子就停在她家樓下,上個兩層階梯,就到電梯口。郁靈默默地把安全帶解了,想開門出去,卻發現打不開車門。 衛思白無動于衷,隨手拿起手邊的香煙,想點燃的時候停止了動作,又將其放回原處。他轉過臉看著郁靈,好久沒有發話。 郁靈主動說道:“我到了。” “你和誰住?” “我爸媽。” 他瞇起雙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郁靈被他看的心里發毛,好聲問他:“我要下車了,可以開車門嗎?” “星期天給我答復。” 聽到這句話,輪到她沉默了。衛思白下了車,給她開門,還緊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上樓梯,來到了電梯口。 郁靈站在電梯口前,思索了一下,隨后站定了,跟他說道:“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衛思白手按了按鈕,電梯從7樓降到1樓。他先一步進了電梯,“進來。” 郁靈呆滯了幾秒,隨后才跟上他。衛思白按了20,正是她所在的樓層。郁靈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閃過一絲慌張,就像有人闖入了她內心的安全距離。她應該反應過來,衛思白一開始也是這樣,越過相處,直接和她建立起了關系,以至于她還沒好好面對這段感情,他們就這么匆匆過了一年。感情的無疾而終也是有跡可循。 衛思白把她送到了家門口。進家門前,郁靈提醒他:“你開車小心點。”他開車雖然平穩,但是她能感受到車速極快。 衛思白怔了不到一秒,什么話也沒說。直到郁靈進了門,他才轉身離去。 躡手躡腳地洗漱完,郁靈躺在柔軟的床上,可她怎么可能睡得著。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又勾起了她的記憶。 郁靈是清楚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她自己,都認為她配不上衛思白。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吃完早餐,敲開高潔的家門。 過了十余分鐘,高潔頂著浮腫的黑眼圈,一頭蓬松的卷發和面無血色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郁靈把早餐放到高潔工作臺上,一邊問她,“你這叫還好?” 郁靈推開椅子上疊成山的衣服,空出一角,勉強坐了上去。幾天未見,家里又亂了幾分,從花白的紙巾看出,高潔又哭了不少。 “是挺好的嘛,吃了就睡,睡了又吃。” 郁靈又問她:“你計劃好了嗎?以后要怎么辦?” 高潔猛地吃著油條,聽到郁靈的話眼里閃過幾分落寞,“我今天去一家小公司面試了,我說我近五年沒有要孩子的想法,面試的還不信,偏要證明我不出兩年就生,27歲怎么了?!27歲就老了?氣死我了!” 高潔還再吐槽著面試官,郁靈開口換了話題,“那你現在的公司呢?要是承御那邊同意調解了,你還能回去嗎?” 高潔頓了一下,說:“就算他們請我回去我也不會去!真是事態炎涼,我現在才真正看清了他們。”她吃完了早餐,接著才去刷牙,一邊刷一邊講話,“承御已經通知我了,他們是不可能調解的了。不過放心,最差也只是改行嘛。從頭再來。” 郁靈沒再說話,高潔的書柜上,幾年前她在學校拿的設計獎杯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后來,不顧父母反對,她放棄了去當老師,而是從事了設計行業。 “別說我了,你呢?你的新領導怎么樣?” 現在反而輪到郁靈吐槽了,從于遷陽上任的第一天,郁靈從來沒停止過對他的貶低,一邊還模仿著他的插兜的動作和裝酷的表情,讓高潔笑的合不攏嘴。 高潔不信,在床上笑到打滾:“怎么可能有那么變態的人,你是不是用了夸張手法?!” “愛信不信!” 傍晚的時候,郁靈從高潔的床上起來,聽從她媽在電話里的呼喚,要回家吃飯。她走的時候高潔還在睡覺,聽到她要走,僅是嘟囔了兩句,沒醒過來。 衛思白的條件縈繞在心頭,郁靈又陷入了沉思。忽然間,她又想到了什么,吃完了晚飯就回臥室躺著,她打電話給了林小魚。 “你好?是郁靈小姐嗎?” “對對,你好,我有件事想尋求你的幫助。” “好,你說。” “請問你知道……衛思白mama的聯系方式嗎?” 兩年前,衛思白mama曾說過,今后有什么問題可以找她幫忙。那時的郁靈認為這不過是客套話,但現在,即使是客套話她也要試一下。郁靈隱約知道,衛思白mama在承御也是有說話的地方的,既然衛思白能說調解就調解,那說不定,她在這件事上也能幫忙。 欣喜的是,林小魚很快給了她聯系方式。更幸運的是,她花了一晚上發了封郵件,不到十分鐘,衛思白mama就回復了,答應了要幫她解決這個困難。她接連地感謝她們,心滿意足地睡了下去。 星期天的夜幕降臨。衛甜提前回到家,和衛思白兩人一起共進晚餐。 吃飯一般,衛甜似是不經意地提起了話題,“你們部門最近在處理一個抄襲案?”她想了想,問他,“是美藝公司是吧?” 衛思白清冷的雙眼不帶一絲漣漪,他回道:“是。” 他又補充道:“不過,媽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一回來就做這事,公司早傳開了。”衛甜正襟危坐著,說話語氣依然溫柔:“要不接受庭下和解吧,你剛回來,重心放在公司的項目上為好。” “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是一直支持我做任何事的嗎?” “當然,只是我也看了,這也還沒造成重大的影響,庭下和解對我們也是有利的。” “媽。”衛思白停下了筷子,“對方是不是找你求情了?” 衛甜急忙否認,“當然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公司。” “那就好,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衛思白收了碗筷,“我助理已經聯系了這方面最好的律師,另外,我也在慢慢接手公司的項目,您什么都不用擔心。” 雖然他說話平淡,但衛甜能感受到其中的威嚴,他兒子的羽翼大了,很多事情已經不再是她能控制的了。甚至,她開始對自己兩年前的行為產生了質疑,更是不安,害怕衛思白會知道什么。雖然已是兩年過去,她依然讀不懂衛思白在感情方面的心思,覺得他在隱藏些什么,可又不敢確認,他怎么可能還記得郁靈呢? 郁靈接到衛思白mama的電話時,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趴在床上氣也不敢出。 “很不好意思,我不能幫助你朋友了。我有勸他,可這不歸我管,還有什么我能幫助你朋友的請盡管說。” 郁靈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含含糊糊地道謝,掛電話的時候才回了魂。 她看了眼時間,還有不到五分鐘就到凌晨了。 完了,“過時不候”四字突然響在她耳邊。 她連糾結的時間都沒有,就試圖撥打了林小魚給她的電話,衛思白的手機號碼,她怕他不接,所以一周以來從沒打過,也沒想打過,只想通過林小魚這個好心的中間人傳話,也省了尷尬。 “嘟”了兩聲,電話接通了。 她在被窩里輕聲試探,“喂?” 衛思白的聲音傳來:“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答應你的條件,”郁靈從被窩里露出一雙眼睛,確定房門關著,“一個月后,你要接受調解,而且不能要太多的錢。” “確定想好了?” “嗯,”郁靈怕他沒聽見,又說了一遍,“我想好了。” “好,”衛思白仰著頭,向身后靠去,“現在就下樓見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