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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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燕庭赧然地笑:“一下午。” “剛說你成睡美人兒,沒等我吻你自己醒了。”陸文把果盤放床頭柜上,“渴不渴,吃個草莓。” 瞿燕庭懶洋洋地癱著,睡得散了架,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只目光幽幽。陸文練出些眼力見兒,拿起一顆喂給他。 咽下去,瞿燕庭滿足道:“好甜。” 陸文欠揍地說:“因為我沒洗手。” 瞿燕庭撇撇嘴起身,靠著床頭一股坐月子樣,瞧見七八只購物袋想起上午的新聞,問:“今天去逛街真狂刷了百萬?” “沒有,沒買值錢的。”陸文把東西拎過來,“都是衣服,試試。” 拍戲近一年沒買新衣服,殺青回來就天天睡大覺,陸文只好代勞,給瞿燕庭買了些換季的新款。 里里外外的上下裝都有,瞿燕庭拆了一床包裝盒,邊試邊道:“挺合身的,你這么了解我尺寸啊?” “廢話。”陸文摸了下鼻子,其實他對數字沒有準確概念,但他會比劃,三圍肩頸臂長,買褲子的時候連大腿根都給店員比劃了。 怎么說呢,爹對兒子的了解也不過如此吧。 陸文拆開一盒腰帶,說:“松嗎,搭這個,不過最近養得長回一點rou。” 瞿燕庭道:“玲玲姐恨不得一天投喂我八頓,吃完就睡。” 陸文說:“養小豬呢。” 試完衣服,陸文不讓瞿燕庭繼續賴在床上了,拉著他去活動筋骨,室外有些曬,于是去了東樓的游泳池。 有過一次“溺水”的前科,瞿燕庭被陸文盯得很緊,感覺跟旱鴨子上游泳課似的,游了兩個來回,他靠著池岸停下來。 陸文立刻追過來:“怎么了?小腿抽筋了?” “我好得很。”瞿燕庭抹把臉,“教練,你別管我了。” 陸文說:“我不管你,你當初早淹死了。” 怎么硬要見義勇為,瞿燕庭扳過陸文的肩膀,從后趴上去,道:“教練,你馱著我游吧,這樣肯定安全。” 陸文感覺中了計,背著瞿燕庭游進泳道:“學員一般沒這個待遇,但你長得出水芙蓉,那我就給你破例一次。” 水花聲在空曠的泳池作響,兩個人游著游著就鬧起來,變成鴛鴦戲水,瞿燕庭伏在肩后,偷偷親了一下陸文耳后的刺青。 想起在重慶酒店游泳的那一晚,他問:“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 “美得你。”陸文回答,“我那天可煩你呢。” 瞿燕庭不爽地說:“你好意思煩我?那天你放我鴿子,我在湖邊吹了一中午冷風。” 嘩啦,陸文反過身抱住他,沒想到還有澄清的機會,說:“我沒放你鴿子,我早早就拿著柿子去了。” 瞿燕庭驚訝道:“那怎么回事?” 怪糗的,陸文說:“你弟突然出現,我以為你們在私會。” 瞿燕庭氣得提了口氣,可陸文一副濕漉漉的窘澀模樣,叫他只好咽了回去,說道:“原來都怪阮夢棠。” 周末,《藏身》劇組舉辦慶功宴,其實單純的殺青稱不上“慶功”二字,但這部電影完成不易,瞿燕庭想好好犒勞大家。 和開機宴一樣,地點仍是索菲的宴會廳,陸文走向主創席,重新見到“唐德音”、“陶素宜”和“陳碧芝”,有種集體穿越的如夢錯覺。 席間氣氛高漲時,瞿燕庭握著麥克風,以導演和投資人的身份走上臺,向劇組全員表達了感謝,并道:“如果覺得我這個新人導演還可以,希望還有下一次合作。” 這個臨時拼湊的班底專業又融洽,已經磨合出默契,他需要這樣的團隊。 等瞿燕庭說完,陸文登臺,說:“和大家在一起工作真的很開心,漂亮話我就不講了,祝所有人在這個圈子里越來越好。” 在掌聲歡呼中,陸文又說:“還有一句,我真的想唱主題曲!” 宴會從下午進行到晚上,結束后,陸文和瞿燕庭沒走,上套房,三個發小和暑假回國的莊凡心都在,繼溫居之后第二次團聚。 陸文和瞿燕庭被按在長沙發上,四個人圍成半圈。沒見過這陣勢,瞿燕庭竟然有點怵,擔心陸文又騙兄弟錢了。 “干嗎啊?”陸文倒是理直氣壯。 蘇望說:“咱哥幾個從小好到大,庭哥也是自己人了,所以為避免產生隔閡,我們決定把丑話說在前面。好,顧拙言你來說。” “你他媽,”顧拙言道,“電影拍完了,上映的時候我們肯定支持,但你先透露一下,拍得怎么樣?” 瞿燕庭懂了,這幾個人是被陸文曾經的驚悚爛片虐出了陰影,忍笑裝傻,替陸文回答:“我第一次導戲……挺難的。” 連奕銘深吸口氣,仍記得索菲員工當初看完《今夜無眠》后向他打招呼的神情,說:“酒店業也不容易,我這次就不請索菲員工了,換個方向,顧客入住就贈票。” 蘇望道:“鬼才啊,入住率那么高,我幫你分擔一半吧。” 顧拙言沒撈著機會,說:“那我還請我妹的同學去看吧,大學生進社會之前需要一些歷練。” 陸文拳頭硬了,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莊凡心,問:“那你呢?” 莊凡心有譜,說:“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對你和庭哥有信心。” 陸文感動了:“患難見真情,那你準備包幾場?” “你別占人便宜了。”瞿燕庭忍不住道,“現在說有點早,不過應該不至于太差,支不支持,你們好歹看一場啊。” 莊凡心披露道:“放心吧,你們來之前他們一直在攀比,看誰到時候奉獻最大。” 陸文說:“這還差不多。” 莊凡心又道:“你如果拿獎,我幫你設計禮服,真空西裝讓你艷壓全場。” “真的?!”陸文一臉憧憬,“我還沒露過胸肌呢!” 聚會到深夜,清晨各家司機到位,幾個人才意猶未盡地散場,臨分手,瞿燕庭捋了下莊凡心微亂的頭發。 “庭哥,祝票房大賣。” “謝謝。”瞿燕庭溫柔笑笑,“但西裝還是別真空了……給他穿件襯衫吧。” 休養結束后,瞿燕庭恢復忙碌,開始投入到電影的后期制作中,剪輯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他每天有大半時間和剪輯師待在一起。 陸文如愿以償得到唱主題曲的機會,高興得要命,天天屁顛屁顛地見詞曲老師,光在錄音棚的照片發了五六條微博。 年代戲,內容上容易觸及敏感的地方,很多歷經辛苦打造了一部成片,卻因模糊的標準不小心越線,繼而不可挽回。 瞿燕庭最擔心這一點,因此剪輯的過程中很疲憊,不單是在塑造一部電影,也是無可奈何地在自我審查。 有一天回到林榭,阮風拍戲走了,鐘點工將書房以外打掃干凈。 重要的文件和劇本很多,瞿燕庭習慣親自整理,擦完桌子,他把近期收到的一沓名片摞好,拉開抽屜拿出一只鐵皮餅干盒。 盒子專門裝名片用,瞿燕庭摳開蓋子,忽然停了下來。 最上面是一張寫著私人號碼的便簽,號碼的主人是說過欠他一個人情的杜長翰。 瞿燕庭拿起那張紙,捏緊了,入行這么些年,他還不曾求過誰,也沒討過人情,可是為了電影他愿意一試。 電話撥通,他惴惴的,不確定對方是否記得他這個人,甚至擔心這其實是一個隨便寫寫的空號。 正胡亂想著,手機里傳來沉穩的一聲:“你好,我是杜長翰。” “杜老。”瞿燕庭欣喜地說,“我是瞿燕庭。” 靜了兩三秒,杜長翰笑道:“后生,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第二天,瞿燕庭登門拜訪,就電影的事情與杜長翰聊了一上午,他無意走捷徑,更遑論破壞行業規則,只想請對方在內容的保留上給些意見。 剪輯工作日漸順利,另一邊,陸文錄完了主題曲,每天泡在攝影棚,拍攝電影宣傳需要的圖頻,然后和其他主演錄制綜藝節目。 電影一共發布了兩版概念海報,一版是黑底,陸文和余孝卿背靠背,肖像一高一低一虛一實,兩副拔尖兒的男性側臉。 第二版發布得晚一些,是由瞿燕庭親自設計,海報上沒有人物,只在中央簡筆勾勒了孟春臺的背影,背影的兩邊延伸出浪花圖案。 左邊的浪花是陰丹士林的藍色,右邊的浪花是絲絨旗袍的赤紅,一面克制,一面肆意,孟春臺從旖旎紅塵里走過,最終消逝于滾滾波濤。 兩行瘦金小字由上而下,道不盡糾葛的關系—— 春臺生碧芝,濃素總相宜。 直至年底,電影《藏身》曝光了終極預告片。 歷時一年多,從《臺前幕后》便備受期待,粉絲翹首以盼,整個電影圈都想一睹優劣的新人導演處女作。 點開預告片時,瞿燕庭的指尖微微戰栗。 像等到一班遲來的車,像鐵樹開花,像吃到葡萄藤上最飽滿的那一顆,像懸了太久的念想落地,變成最洶涌的安慰。 片頭浮出一行字,是瞿燕庭遒勁的筆跡。 ——僅以此片獻給我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杜長翰是去年瞿燕庭師父介紹給他的大佬,他改的腦殘劇是杜長翰女兒公司的劇,所以杜說欠他個人情,給了他號碼,他一直收著。另外,因為他不讓陸文穿真空西裝,陸文鬧脾氣在家光膀子,感冒輸了三天液(壯實男孩本文第一次生病) 第115章 電影上映在即, 全國各大影院展出宣傳物料, 平臺開啟預售,《藏身》官方微博每日活躍得像個自媒體。 劇組主創四處路演宣傳, 跑了很多城市, 陸文和瞿燕庭繼真人秀之后, 再度公開出現在大眾視野。 路演的最后一站是電影學院,瞿燕庭的母校, 那里承載著他最期待、也最心悸的四年時光。 禮堂內擠滿了學生, 連過道都人頭攢動,瞿燕庭在臺上望著一張張年輕的面孔, 想起自己坐在下面聽講座和看話劇的日子。 瞿燕庭兩手握著麥克風, 鄭重地自我介紹:“同學們好, 我是《藏身》的導演兼編劇,瞿燕庭。” 他悄然地想,在旁人眼中,一位編劇跨界成為導演, 將荒廢多年的專業撿起來, 大概是一時興起的玩票, 并沒有多認真。 這時,臺下第一排展開了一條巨大的橫幅。 瞿燕庭愣住了,不待他反應,一位學生代表抱著一大束鮮花,直接從正面跳上舞臺,跑過來送給了他。 那么沉, 瞿燕庭抱住后甚至輕晃,隨后臺下許多學生站起來,齊聲大喊橫幅上的句子——“歡迎學長重返母校!預祝《藏身》票房大賣!” 等路演結束,瞿燕庭被導演系的學弟學妹們包圍,堵在禮堂追加了一場個人見面會。 陸文不無嫉妒,怎么說呢,他想象中瞿燕庭在大學時期是清純小白花,實際上對方是堪稱校草的萬人迷。 連孫小劍都感覺到了,說:“瞿導當年很多人追吧?” 廢話,連曾震都有想法,陸文翻個白眼:“歸根究底還得怪我爸,讓我學什么國際貿易,當年我就應該考電影學院。” 孫小劍道:“等你考上,瞿導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