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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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你路過吧你。”蘇望拽馬拽得都餓了,“我不管,你們兩口子請客,我要吃大餐。” 蘇望說完就走,馬都不要了,阮風后知后覺地跳下馬背,追上去說:“望哥,我請你吧!謝謝你陪我騎馬,下次——” “還有下次?” “下次我介紹朋友給你認識,仙琪你知道吧,我跟她關系特鐵。” “……真的?” 陸文和瞿燕庭分別牽上炸醬和白雪,跑累了,慢騰騰地跟在后面。離開馬場,四個人在郊外的烤rou店撮了一頓。 這一天盡興到疲憊,瞿燕庭回家后早早上床休息。他罕見地夢到了過世的父母,在小時候的舊居,一家四口,樓下有茂盛的葡萄藤。 他沒有驚醒,多年來幾乎是第一次沒有掙扎和冷汗,寧靜地在夢里與過去和解。 三十三歲的第一天,前所未有的圓滿。 星期一早晨,瞿燕庭好心情地請工作室喝咖啡,順便收一波生日禮物。于南眼尖地看到他的新手表,說:“老大,這款國內還沒發售,別人送的嗎?” 瞿燕庭道:“我一個弟弟送的。” 于南說:“我還以為是大嫂送的。” 眾人齊刷刷看來,瞿燕庭沒料到戀情會曝光得如此隨便,白了于南一下,承認道:“嗯……我確實脫單了。” 大家沸騰了好一陣,喬編問:“瞿編,嫂子送的什么啊?” 瞿燕庭說:“胸針。” 姚柏青道:“瞿編,我們送的禮物都不貴重,你可別嫌棄。” 瞿燕庭玩笑道:“沒關系,克扣你們獎金就行了。” 于南每次八卦都煞有介事的樣子,說:“我算見識和有錢人的差距了,人家一出手就能上新聞。” “你是說陸文吧?”喬編附和。 瞿燕庭條件反射地拿手機,大清早那家伙就上了新聞?隨便點開一條熱點推送,看清標題后他瞬間震驚了。 ——陸文前日低調現身拍賣會,豪擲百萬拍下心頭好。 再一看正文里的確切數字,飛鳥胸針竟然拍了一百四十萬! 因為簽了競品保密協議,所以沒有具體說明拍品是什么,瞿燕庭癔癥許久,他本就舍不得戴,這下估計要供起來才行。 忽然,項目組的陳哲說:“對了,我同學在曾導團隊的項目組,前兩天吃飯,他說團隊開始籌備新片了。” 于南驚訝道:“這么快?電影剛上映幾天啊,就開始新的了?” 陳哲說:“兩部片子劇情上有關聯,算系列片吧,劇本當初一氣兒寫好的,班底也現成,所以直接選角就行了。” 姚柏青問:“不用原班人馬?” “用也是客串,畢竟人物不一樣了。”陳哲賣關子,“你們猜主角人選都有誰?” 喬編說:“你少磨嘰!” 瞿燕庭喝咖啡沒出聲,抬眸朝陳哲看過去聽答案,曾震選角一向獨到,新人能飛升,老將能涅槃,不知道誰是下一個幸運兒。 “別人就不說了,”陳哲道,“有一個剛議論過,陸文。” 作者有話要說: 胸針圖片我發微博里給感興趣的朋友看看,微博名:愛簡傳媒總經理 第89章 電視臺, 陸文拍完一支戶外廣告來錄節目, 做好妝發,空出十分鐘能吃口飯。剛剝開帕尼尼的包裝紙, 孫小劍大步走了進來。 這間化妝室給陸文專用, 孫小劍讓工作人員先出去一下, 關上門,拉開椅子坐在陸文旁邊。 “怎么了, 有事?”陸文問。 孫小劍壓著股勁兒, 反問:“有沒有看曾導上映的電影?” 陸文說:“看了啊。” “覺得怎么樣?” “好啊。”陸文不明所以地咬了口面包,咕噥道, “曾導的一慣水準, 但是我覺得比他上一部更好。” 孫小劍說:“這片子距上一部隔了近三年, 能不好嗎?現在原制作班底已經開工,開始籌備下一部系列片。” 陸文微微驚訝:“哇,那快點拍吧,我還挺想看的。” 孫小劍用力推了下眼鏡, 問:“你就只想看看?” “啊?”陸文被問蒙了, “那我還寫篇影評?不了吧, 我語文不好。” 孫小劍再也憋不住了,一只手按住陸文的右肩,壓低聲音說:“新片的男一號還沒定下來,讓你去試鏡。” 陸文難以置信道:“你給我找的機會?” “祖宗,我哪搭得上!”孫小劍強忍著激動,“劇組的選角導演聯系我, 邀請你去試鏡!” 陸文遲疑地消化這句話,曾震的團隊、主動邀約、男一號,幾個詞組來回排列組合,他興奮地收攏十指,將帕尼尼攥得徹底變形。 咚咚,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來敲門,和顏悅色地說錄制馬上開始。 陸文擦擦手,他現在走到哪里面對的都是好臉色,都是體貼入微的對待,只因為他紅。但娛樂圈每一年都有人走紅,大部分紅過就熄滅,像燭心,而極少數躍升到天空,成為不會墜落的一顆星。 陸文很清楚,腳下的路還不夠穩,而過硬的作品才是最踏實的墊腳石。不過作品也分檔次,名導的片子就是最上乘的選擇。 說白了,主演一部曾震的電影,能讓他站穩,讓他上升至另一個層面。 去演播大廳前,陸文發了一條消息。 手機在桌面短促振動,瞿燕庭拿起來,后仰在椅背中打開微信,陸文說今晚回紫山住,問他能不能過去。 他回復了“ok”,然后將手機倒扣在扶手上滑動,有些心煩。 傍晚下班,瞿燕庭驅車到紫山名筑,一陣子沒來,園區里面已經繁花似錦,白色別墅敞著門,他徑直駛入私人車庫。 玲玲姐白天過來收拾,此時正在廚房煮飯。瞿燕庭換鞋上樓,聽見浴室里有浴缸按摩的漩渦聲,他敲了敲門。 陸文額頭搭著毛巾,四仰八叉地埋在翻滾的泡沫里,喊道:“快進來!” 呼了口氣,瞿燕庭推門走到浴缸旁邊,一瞥便知陸文心情不錯,他在小凳上坐下,說:“剛到家么,瞧你舒坦的。” 陸文慣會享受,說:“瞿老師,你給我擦背吧。” 他換方向背對瞿燕庭,躬著,額前的發絲滴落水珠砸進泡沫,形成一片小坑。瞿燕庭挽起袖口,擰濕毛巾撫上他微凸的脊柱。 陸文尋找時機開口:“瞿老師,今天經紀人跟我說,曾震的下一部電影讓我去試鏡。” 瞿燕庭沒有表現出什么情緒,道:“嗯,我聽說了。” 陸文倒是很驚訝,扭頭說:“都傳到你們編劇圈了?還是曾導告訴你的?傳這么快,不會劇組內定我了吧?!” 瞿燕庭拍他一巴掌:“別亂動。” 陸文扭回去,音調里的雀躍還沒散:“我就那么一說,能參加試鏡就夠可以了!” 濕毛巾擦過,在皮膚上覆蓋一層新的水光,瞿燕庭問:“你很激動嗎?” “當然了。”陸文不假思索道,“那可是曾震。” 是啊,那可是曾震。代入常人的角度想,一位大導演私德有虧,可放眼圈內又有多少人干干凈凈?若把公私混為一談,能絕交一大半吧。 瞿燕庭將毛巾擠成一團,熱水順著陸文的脊梁向下流,他道:“找你的片約應該不少,其他有沒有合適的?” 陸文猛地轉過來,水花四處飛濺,他抹把臉趴在浴缸邊緣上,說:“別的怎么比,電影你也看了,確實很精彩是不是?” 客觀上瞿燕庭沒辦法否認,他還記得那天陸文羨慕地嘟囔,希望某一天能演曾震的電影,沒想到這么快就成真了。 但主觀上,他勸說道:“可是……” “我明白你想說什么。”陸文按下換水按鈕,“曾震那些私事,他合法老婆都不在意,我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 瞿燕庭沒說話,他知道這個機會對一名演員而言千載難逢,沒有誰能抵抗,經紀公司也自有考量,輪不到旁人插手。 浴缸里的泡沫一點點消失,瞿燕庭垂眸目睹,試圖分辯最后一句:“我真的不希望你跟他有牽扯。” 陸文躺回去,聲調漫上一股不解:“拋開工作哪有什么牽扯啊,你是曾震的學生,你和他的關系才更親近吧。” 毛巾“啪嗒”掉進水里,瞿燕庭沾著滿手潮濕站起來,沉吟著終止這個話題:“我去看玲玲姐煮好飯沒有,你快洗完下樓。” 陸文懷疑說錯了話,卻搞不清楚具體錯在哪,他猜想,或許瞿燕庭真的很敬愛王茗雨,所以才對曾震的事情格外介懷? 吃晚餐的時候,陸文沒再提這件事,瞿燕庭更是緘默不語,氣氛略沉悶,玲玲姐cao心地以為他們鬧了別扭。 飯后,瞿燕庭去后花園打理溫居時莊凡心送的花草。玲玲姐塞給陸文一碗洗凈的藍莓,推他去主動哄一哄對方。 陸文像手捧蠟燭的神父,捧著一碗藍莓杵在半米外,說:“瞿老師,吃藍莓對眼睛好,你來點不?” 瞿燕庭給一株歐月松土,道:“你吃吧。” 陸文抓一把塞嘴里,說:“小風真把仙琪介紹給蘇望了,那孫子說我沒用,以后要跟小風做兄弟。” “這花不錯吧,莊凡心他mama是園藝設計師,他去誰家都送花,呵呵。” “玲玲姐今晚在這兒睡,我讓她給你找了個鐘點工,不用你接觸,她全培訓好了直接上崗。” “啊,月色真美。” 陸文嚼完了一碗藍莓,廢話也說盡了,走到花圃前蹲在瞿燕庭身旁,說:“你理我一下嘛,理一下你的小笨蛋!” 瞿燕庭手一抖,有點想吐:“你四十六號半的大腳,站直了跟個柱子似的,就別賣這種萌了行嗎?” 陸文撿起那枝花,說:“那你別跟一個柱子生氣好不好?柱子……他也有心!” “……”瞿燕庭捏緊鏟子,“他還有錢,花一百多萬買個胸針!” 陸文立刻眉飛色舞道:“畢竟是古董,有個美女jiejie也看上了,一直跟我競價,可惜柱子的字典里沒有憐香惜玉!” 瞿燕庭的表情隱隱扭曲,唇線繃緊抖了抖,最終敗下陣、笑出聲,無奈地把鏟子狠狠插進了土里面。 陸文歪頭看他笑,趁機回歸正題:“我只是參加試鏡,能不能選上是未知數,也許根本就輪不到我。” 笑意收斂一多半,瞿燕庭問:“劇本拿到了嗎?” “拿到幾段戲。”陸文試探道,“你要不要看看?” 瞿燕庭搖了搖頭:“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