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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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燕庭心態崩了,這時陸文拂開他的手,貌似要方便。他退后轉過身,疲憊地說:“尿吧,動作快點。” 背后響起散碎的步子,瞿燕庭擔心道:“能站穩嗎?” 話音剛落,一股強勁的水聲在洗手間響起,力道十足,嘩嘩作響,瞿燕庭嚇得一激靈,禁不住說:“你憋了多長時間?” 二十秒過去,水聲分毫不減,瞿燕庭佩服地想,什么檔次的腎啊。 將近一分鐘了,瞿燕庭忍無可忍地回頭,馬桶前哪還有人,在墻邊的淋浴間內,陸文站在花灑下,從頭到腳都濕透了。 門沒關,熱燙的水珠飛濺出來,瞿燕庭踏過去,被打濕臉龐也沒停頓半步。他走到陸文面前,微抬著頭,斟酌許久只說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小心滑倒。” 雙肩一沉,陸文用濕漉漉的手握住他的肩,掌心貼著衣服向下滑,經過小臂,一晃捉住他的腰肢兩側。 水汽中陸文的眼睛愈發蒙眬,無法確定淋醒了,還是醉得更厲害。他掐著瞿燕庭的腰,在噴灑的水流下說:“瞿老師,期限到了。” 他一字不提掃墓時的所為,他不要同情,只想要愛情。 瞿燕庭的衣服慢慢洇濕,就像一捧雪慢慢地融化。 氤氳中閃回流星般的畫面,62層走廊,午后的房車卡座,塞入門縫的紙,病房,殘存體溫的風衣,泳池,甜膩的柿子,外賣盒上貼的備注,守在洗手間門口的后背…… 一小時前抵達俱樂部停車場,熄了火,瞿燕庭獨自在駕駛位上頓了片刻。 他終于打開昨天那條未讀,倒霉小歌星的回復是—— 你可以為了他勇敢,為什么不為你自己努力一次。 熱水迎面,瞿燕庭臉也紅,眼也紅,他環住陸文的脖頸,緩緩地說:“明年今天不要喝醉了,那時候你不會再一個人難過。” 陸文低啞地問:“為什么?” 瞿燕庭虔誠地回答:“因為你有我了。” 白茫茫的水霧中,陸文來不及閉眼睛,像夢一樣,嘴唇被瞿燕庭吻住了。 第63章 陸文覺得暈, 什么都不知道了, 變成一個被瞿燕庭迷惑的傻瓜。當唇上的觸感遠離,他不干, 追著吻了回去。 瞿燕庭的輕唔掩在水聲下, 后腦落入陸文的大掌, 壓著他,隨即后背貼住了墻磚, 完完全全地被陸文籠罩。 他麻木又放縱地仰著臉, 發燙的水流不停灑在身上,廝磨的唇瓣, 輾轉的舌尖, 勾著熱, 纏著軟,陸文一股股吸食了他的靈魂。 許是濕透的衣服太重,瞿燕庭雙腿發軟,向下墜, 掛在陸文頸后的手臂也漸漸松開了, 忽的, 水流混合唾液嗆入他的喉嚨。 這一吻終于休止,瞿燕庭偏過頭咳嗽,帶著喘息,他竭力站穩,雙手滑下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滴。 陸文半醉半醒地湊近:“再給我。” 瞿燕庭推他:“夠、夠了……” 陸文聽話地沒有繼續索求,酒精麻痹大腦, 安靜幾秒鐘才捉住瞿燕庭的手,嘟囔道:“瞿老師,我想洗個澡。” 明明都已經濕成這樣,瞿燕庭順著他,說:“好。” 答應完,陸文抓著瞿燕庭的手移向腰間,去摸運動褲的抽繩,一邊理直氣壯地要求:“我喝多了……你幫我脫。” 瞿燕庭回避道:“你別這樣。” “我哪樣了。”陸文不依不饒地堵上去,“幫幫我……” 瞿燕庭拗不過醉鬼,沒吱聲,剝掉陸文浸水的羽絨服和衛衣,抽開褲腰的繩結,他轉過身說:“你自己脫下來,我給你調一下水溫。” 陸文連帶內褲一起脫掉。 沉重的衣服丟在地上,咚的一聲,瞿燕庭心弦顫動,垂下沾水的睫毛往外走,說:“你洗吧,洗完我再幫你收拾衣服。” 陸文又有了要求,陡然高聲道:“不能走!” 瞿燕庭快瘋了:“你還想怎么樣……” 陸文光著身子不要臉地晃了晃,七分醉三分演,逼真地糊弄人:“我醉得站不穩,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瞿燕庭進退兩難,哄著說“不走”,關上玻璃門,抱肘坐在浴缸的沿兒上,他朝旁邊側身,余光躲著淋浴間內的裸體。 表明心跡不足半小時,他有點后悔了。 應該明天再說,這哪是答應了個男朋友,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難伺候的孽子。 水聲停了,瞿燕庭才意識到陸文沒衣服穿。玻璃門推開一道縫,陸文探出頭,尾音上揚地問:“我穿你的內褲會不會緊啊?” 瞿燕庭立刻駁回去:“誰要借你穿,做你的夢。” 陸文欠嗖嗖地:“那我光著出來玩兒了啊。” 瞿燕庭坐不住了,從置物架上翻到最大的一條浴巾,遞過去說:“先擦一擦,然后趕緊裹上。” 陸文胡亂擦了擦水,推開門,將深藍色的浴巾抖開一甩,披在肩上緊裹住身軀。 瞿燕庭瞠目,訓斥道:“大傻子,裹下面!” “靠,你又兇我。”陸文把浴巾扯下來,拖沓地纏在腰上,“難受,我不愛穿直筒裙。” 瞿燕庭簡直想揍他,只當在照顧一尊佛,能積攢福報。這工夫陸文晃悠到鏡子前,撐住理石臺,使喚道:“可以給我吹頭發了。” 瞿燕庭站在右后側,將陸文的薄背、窄腰和微鼓起的肌群盡收眼底,偶一斜眸,驚覺陸文從鏡中盯著他,用那雙紅色的醉眼。 臥室黑著燈,陸文倒在床上,把頭壓在枕間聞洗衣香氛的茉莉花味。黃司令躍上床尾,繃緊了rou臉監視著他。 瞿燕庭終于能舒口氣,換上睡衣,把兩個人濕掉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沙發上陸文的手機閃爍,鈴音是“歡樂時光”,響過七八聲才掛斷。 瞿燕庭沒有理會,反正陸文醉成這樣也回不了電話。 臥室里,陸文貌似已經睡著了,酒后的呼吸比平時更粗重一些。瞿燕庭躺上床,怕陸文喝醉睡覺不老實,貼邊側躺著。 偏軟的床墊動一下很明顯,瞿燕庭感覺到陸文在翻身,期待又害怕,下一刻,后背挨住熟悉的胸膛。 瞿燕庭沒有動,任由陸文的胳膊纏上來,等嚴絲合縫地貼實了,他僵住,浴巾早已在被窩里蹭開,身后的觸覺分明得可怕。 陰天,沒丁點月光,瞿燕庭睹著床頭的一片漆黑,神志很清醒,卻像是陪同枕邊人醉了,感覺今晚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實。 他權衡不出這份關系的利弊,只確定理智輸給了感情,在腎上腺素的控制下,不顧所有只想抓住喜歡的這個男人。 忽然,陸文吻他的后頸。 瞿燕庭閉上眼,什么都不去思考了,猶如窩在巢xue的鳥,被比翼的那只護在翅膀下輕啄與呵護。 他夢寐過的,奢望過的,不敢幻想成真的,竟變成了唾手可得。 夜半下了一場珍貴的冬雨,黎明來得稍晚,九點鐘窗外還是昏暗的顏色,瞿燕庭做了兩段夢,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陸文盤腿坐在旁邊,穿著烘干的衛衣運動褲,口齒清新發型整齊,待瞿燕庭的瞳孔聚焦,馬上咧開一排白牙。 “早!” 瞿燕庭一睜眼對上大活人,嚇得斷了片,緩了緩才出聲:“你幾點就起來了?” 陸文說:“六點半。” 瞿燕庭欠身坐起來,端詳陸文宿醉后的臉色,邪性了,紅潤健康并透著喜悅,問:“怎么起這么早?” 陸文是渴醒的,爬起來喝了那杯蜂蜜水,腦子也清醒了。昨夜的記憶歷歷在目,瞿燕庭對他的回應,浴室里的吻,循環在腦海中播放。 他興奮得睡不著了,把自己捯飭干凈恭候在一旁,希望瞿燕庭醒來就能欣賞到他的帥氣。 瞿燕庭琢磨道,帥是帥,但莫非在旁邊六點半盯著到現在?他渾身發毛地問:“你不會一直守著我吧?” 陸文搖搖頭,他本想喂貓,奈何黃司令的飯盆滿滿的,想打掃衛生,這套兩居室簡直纖塵不染,想提前做早餐,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轉了一圈,陸文總算找到會干的,此刻邀功地說:“我哪好意思閑著,幫你把陽臺的花全部澆了一遍。” 瞿燕庭立即掀被下床,他的花花草草比黃司令都精貴,奔到陽臺上,能澆的不能澆的,缺水的不缺水的,全部一副泥濘的澇災樣子。 戀愛第一天的大清早,瞿燕庭差點撅過去,提了口氣,沖床上的敗家子兒發飆:“完蛋東西,以后別碰我的花!” 陸文被罵得一愣,明白闖了禍,大氣不敢出地在床上撓頭。雖有歉意,但也有委屈,不樂意瞿燕庭為幾盆花就訓他。 瞿燕庭糟心地去洗臉刷牙,站在理石臺前,一照鏡子定住了,干凈的鏡面上留有明顯的痕跡,是手指沾著泡沫畫出來的——一顆心。 “幼稚……”他喃喃,抽出紙巾去擦,碰到的瞬間卻下不去手。 瞿燕庭洗漱完回到臥室,床上沒了人,陽臺傳來拍照的“咔嚓”聲,他走過去,見陸文彎著腰,在一盆一盆地把植物拍下來。 “你在做什么?”瞿燕庭問。 陸文訥訥道:“好多花我不認識,拍下來給家里的花藝師看看,再給你買新的。” 瞿燕庭驀地心軟,陸文每次露出犯錯認罰的模樣,他都會沒出息的心軟。攔住對方舉著手機的胳膊,他道:“別拍了,不用買新的給我。” “那你還生氣么?”陸文擔憂地問,“你不會蹬了我吧?” 瞿燕庭無語地樂了:“你一個威猛壯實的大漢,能不能別那么敏感?” 陸文在小沙發的扶手上坐下來,岔著大長腿,可能是純棉的衛衣減齡,眉宇間透著點腦子不靈光的稚氣。 大過年的,來都來了。 瞿燕庭這樣自我安慰著,說:“好了,我剛才不該吼你。” 陸文嘀咕:“你都吼完了。” 瞿燕庭轉移話題:“餓不餓啊,昨天空腹喝那么多酒,胃不難受么,我給你做飯吃?” “光吃飯不夠。”陸文端起俊臉,“打個啵兒。” 昨晚被按在淋浴間墻上親的畫面涌上來,水汽繚繞還能遮羞,瞿燕庭此時赧然道:“你是不是故意裝可憐?” 陸文用大聲掩蓋心虛:“你敢說你不兇?” 瞿燕庭也心虛起來:“我是因為被你傳染了起床氣。” “倒打一耙,我現在起床一團和氣。”陸文像個要糖的孩子,吃準瞿燕庭的軟肋,“瞿老師,你給我吧,快給我。” 瞿燕庭作為一個男人真沒太大的耐力,俯下身,將嘴唇印在陸文的額頭。 “親腦門子干什么……別糊弄我。” 陸文往上竄,一下子吻住瞿燕庭的嘴。素了二十八九年的純情處男,不懂技巧,也不會循序漸進,攫取到便不知輕重地索求。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依舊是“歡樂時光”,瞿燕庭無法在鈴音下繼續,退開,轉身用手背擦拭濕潤的嘴角。 “哪個腦殘這時候打電話!”陸文抄起手機,慫了,“靠,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