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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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耍大牌:“你自己沒手啊?” 顧拙言懂了,他既沒給資源,也沒抓把柄,使喚不動這位冉冉膨脹的新星。把玻璃杯放下,他說:“哦對,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連奕銘無語道:“今晚在這兒睡,再說了酒店有司機,你裝什么傻。” “就是。”蘇望說,“誰不是開車來的啊。” 正中顧拙言下懷:“咱大明星不是,有人送。” 說罷,顧拙言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文,抬起一只手,極具暗示意味地在鼻尖上點了點。 這孫子全看見了! 陸文當即服軟,他不是愛藏著掖著,只是不愿瞿燕庭被議論,奪過顧拙言的酒杯,倒上,哄道:“您請慢用。” 四個人干杯痛飲,聊數月以來的瑣碎生活。 他們曾一起學騎馬,一起參加夏令營,一起在國內外旅行。奔三的大老爺們兒了,許久不見仍要擁抱,有聊不完的話,即使聊兩句便會抬起杠來。 四五瓶紅酒喝下去,微微醉了,陸文摟著蘇望仰在沙發(fā)上,互相噴著酒氣熏人,他認錯道:“那次打電話是我不對。” 蘇望有一張玉面書生的臉,喝得雙頰酡紅:“你還有臉提,一句寶貝兒,本直男三天食欲不振。” “嗐。”陸文大手一揮,“誰還不是直男啊,哪有那么嚴重!” 顧拙言換了黑啤,悠悠地斜了一眼。陸文渾然未覺,繼續(xù)道:“那晚是突發(fā)情況,總編劇讓我去他房間,我以為面臨被潛的危險,所以才……” 蘇望暈乎乎的:“他想潛你?他開什么條件?” 陸文說:“什么條件也不行,你是不是我哥們兒?” “是,咱這感情。”蘇望一巴掌拍陸文胸口,“下次被潛還打給我,別喊寶貝兒,喊干爹!” 陸文拍回去:“你他媽喝多了還占我便宜!” 蘇望道:“你懂個屁,你喊干爹,讓對方以為你已經臟了,就潛不動了。” “哇。”陸文舌頭打結,“果然你最聰明。” 連奕銘聽不下去了,把蘇望架起來,扶進臥房去休息,陸文在沙發(fā)上橫躺下來,臉有些燙,頭暈目眩地閉上眼。 腳步聲靠近,旁邊坐下個人,陸文泛紅的眼皮被敷上一塊濕毛巾,涼涼的很舒服。他伸手摸到和自己差不多的身材,是顧拙言。 客廳只剩下他倆,顧拙言問:“送你來那個人是誰?” 陸文揶揄道:“司機唄。” 顧拙言輕笑一聲:“什么司機敢讓陸少爺坐副駕?敢推雇主的臉?” 酒醉難以思考,陸文連瞎話都不會編了,他放棄掙扎地坦白:“他姓瞿,是我這部戲的總編劇兼投資人。” 顧拙言猛地把毛巾拿開:“就是他要潛你?” 陸文瞇開眼,在閃耀的燈光下接受顧拙言的審問,回答:“全是誤會,我以為他是gay,想潛我,結果他非但不想潛我,八成也不是gay。” “聽你這語氣,”顧拙言皺眉,“挺遺憾的?” 陸文把頭一歪,重新閉上眼,咕噥句“放屁”。 “我勸你還是警惕點好。”顧拙言提醒他,“我只刮過三個鼻子。一個是我的德牧犬,一個是我的親meimei。” 陸文逐漸入睡,哼哼道:“還有一個……” “還有那個,”顧拙言說,“后來成了我老婆。” 第45章 陸文被鈴音吵醒, 從沙發(fā)靠墊的夾縫里把手機摳出來, 滑開接通,酒后咽喉燒灼, 一團起床氣憋在胸口, 便用鼻腔噥了一聲。 孫小劍打來的:“是我, 喝多啦?” “沒事。”陸文啞著嗓子,“有話快說。” 孫小劍道:“不是還剩一場戲沒拍么, 劇組給通知了。” 陸文說:“那你直接發(fā)唄, 大半夜打電話,什么素質。” “大哥, 你做夢呢?”孫小劍喊道, “快十點了!” 手機變成忙音, 陸文揉揉內眼角,睜開,套房客廳亮堂堂的,墻上鐘表的指針恰好定格一瞬, 十點整了。 陸文坐起來, 醉意消散, 不過額角有些脹悶,茶幾上戳滿酒瓶,基本都空了,昨晚誰喝得也不少。 陸文掀開毛毯,去浴室洗臉刷牙,冷水一潑徹底清醒過來, 剛打上剃須泡沫,蘇望推門,半夢半醒地直奔馬桶前站好。 潺潺水聲響起,陸文說:“憋壞了吧。” “別瞎說。”蘇望道,“男人哪都可以壞,唯獨那兒不能。” 正說著,顧拙言和連奕銘也進來,昨晚一個個人模狗樣,此刻擠在一間浴室搶地盤,陸文感覺煩死了:“你們懂不懂先來后到?” 連奕銘居然脫光了,進淋浴間:“懂,我們仨比你先來這世上,給老子閉嘴。” 陸文生日最小,計較年齡的時候每次都吃虧,蘇望按下沖水鍵,支了個歪招:“文兒,你找個有弟弟的媳婦兒,就能體驗當哥的感覺了。” “嗯,弟弟不錯。”顧拙言叼著牙刷,發(fā)自肺腑地說,“反正別找有meimei的,折壽。” 連奕銘探出頭:“未來大舅哥,你丫詛咒誰呢?” 忽略周圍的抬杠,陸文默默刮胡茬,耳邊莫名盤旋起阮風的聲音,笑瞇瞇地喊他“哥”。一走神,鋒利的刀片在下巴留下一道小傷口。 陸文沖掉泡沫,揚著臉照鏡子,傷口滲出的血珠被水稀釋,變成一抹水紅色。顧拙言漱口抬頭,一齊照鏡子,問:“要不要緊?” “小事。”陸文拍須后水。 顧拙言道:“不是故意的吧。” “啊?”陸文齜著幾顆牙,“我干嗎故意劃傷,自虐啊。” 顧拙言拿毛巾按一按臉:“昨天讓人家端著下巴看鼻子,今天可以端著下巴看傷口,明天沒準兒就端著下巴看口腔潰瘍了。” 記憶漫上來,陸文想起他喝醉后顧拙言說的話。擱在平時,他一定會罵對方胡說八道,或是大驚小怪,可能因為額角的脹痛,他此時停下動作,一句話也沒得講。 顧拙言也沒有在浴室談心的興趣,催促道:“洗完沒有,騰地兒。” 陸文閃人,不知從哪冒出一股子心慌,大聲說:“吃頓早午飯吧,我請客。” 在酒店餐廳吃的,哥四個都餓了,大快朵頤沒怎么交流,吃飽飯各回各家,蘇望不順路,連奕銘要開會,陸文蹭顧拙言的車回南灣。 天氣不錯,晴朗得不似寒冬,陸文放下遮光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年底了,今年春節(jié)在哪過?” 顧拙言的“老婆”重拾學業(yè),在美國進修,逢年過節(jié)總要你去或者我來,他道:“在這邊,凡心回來過年。” 陸文異想天開道:“你說我有生之年能上一次春晚嗎?” 顧拙言說:“春晚有什么好上的,在家陪陸叔吃餃子多好。對了,你這部戲拍完沒有啊?” “即將殺青。”陸文嘆口氣,“我人生中第一部 男主角,怪舍不得的。” 顧拙言糾正道:“你第一部 男主角是《今夜無眠》。” 那部腦殘驚悚片,去年年初上映的,排片率和上座率跟同期影片存在斷層差距,最終提前下映,被陸文封存在記憶的深處。 上映第一天,連奕銘給索菲全體員工發(fā)了電影票,蘇望包了場,顧拙言請親meimei全系同學去看電影。 當晚,他們四個人一起去看,進廳的時候情比金堅,散場的時候差點恩斷義絕。為了這破片,陸文在聊天群說了半個月好聽話,才挽留住這份感情。 如今回想起來,顧拙言依舊心有余悸:“這次的劇靠譜吧?” “當然了。”陸文覺得力度不夠,再加一句,“廢話。” 顧拙言說:“那就好,可別又雷死人。” 陸文在狹窄的車廂蹬了一腳,把腳下的塊毯都弄歪了,反駁道:“你丫才雷人,這部戲是瞿老師的作品,是他真正的處女作!” “我只是個帥人。”顧拙言不氣不惱,反而笑起來,“你不說你演得多好、導演拍得多好,光急赤白臉地維護那位瞿老師。” 陸文:“怎么地?” 顧拙言:“嘖嘖。” “你嘖個屁。”陸文砸對方一拳,把話題扯開,“等我殺青了再約。” 快到南灣的園區(qū),顧拙言減速駛到外門前,停下來,沒立刻彈開鎖。他們這幫人不必擔心受欺負,但是人都有頭腦不清的時候,尤其身處誘惑大的娛樂圈。 “凡事別沖動。”顧拙言叮囑道,“反正多長個心眼兒沒壞處,是吧兄弟?” 陸文解開安全帶:“我知道,你放心吧。” 顧拙言解鎖車門:“有情況隨時跟我說。” 陸文嫌這人啰嗦,直接打七寸、捏命門:“你那么忙,我跟凡心聊吧。” 顧拙言道:“快給我滾。” 陸文沾著濃郁的酒味回到家,把玲玲姐熏得夠嗆,泡澡換衣服,拾掇干凈了在房間窩著,泡上一壺胖大海背劇本。 孫小劍發(fā)來了拍攝通告,后天上午拍,地點在市郊的一處小區(qū)。 劇本已經背得滾瓜爛熟,陸文按照瞿燕庭教他的,將每句臺詞拆分,抓重點起伏,設置速度節(jié)奏,保證表演時的分分秒秒都不糊弄。 手機響過幾次,有短信有微信,陸文一概沒有理會,玲玲姐端水果進來,說他比高三沖刺時用功多了。 一壺水喝得見了底,陸文休息十分鐘,打開微信,回完未讀消息后刷一刷朋友圈。 最新一條是任樹發(fā)的,在片場,道具組在為后天的戲做準備,配字很有糙老爺們兒味道:打好最后一仗! 劇組的同仁熱情點贊,評論很長很長,瞿燕庭夾雜其中留下一句簡單的“辛苦了”。任樹誰也不搭理,單挑出瞿燕庭,回復道:后天過來玩兒唄。 陸文沒忍住,留下了真誠的贊。 他反復刷新幾次,但瞿燕庭始終沒有回應。 床中間陷落一點弧度,瞿燕庭仰躺著,早午兩頓都沒胃口吃,心不在焉地把那本民間傳統(tǒng)工藝的書讀完了。 他答應考慮冠名劇本那件事,但其實心知肚明,不存在商量的余地。 做師徒超過十年,王茗雨第一次將“恩情”擺在臺面上說,到這份上,瞿燕庭根本無法拒絕。因為他能有今天,王茗雨幫了他太多。 瞿燕庭通體不暢地躺尸到現在,偶爾拿起手機,看新聞,留評論,刪相冊沒用的照片,離答復的時間越來越近,他遲遲沒有打給王茗雨。 忽然,微信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