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_分節閱讀_97
尤其是在最后的時候,秦歌一連重復了三句可憐。每說完一句,她就把下一句拖得更長一些。 用著顫抖著的悲傷的語氣,長長地說著,好……可……憐…… [安安,那個堡主的夫人……我感覺是在……]系統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它用正常人看不見的眼睛悄悄地打量著戚安。剛才的走廊里只有兩個人,雀斑男生在聽到少女的歌詞變得越來越奇怪后,就立馬跑著沖進了自己的房門,狠狠地將門鎖緊。 隨著巨大的咣當一聲,巨大的走廊里此刻只剩下了戚安一個人。 少年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沒有像雀斑少年那樣慌不擇路地往自己的房間跑,好像已經嚇得腿都發軟了一樣,臉頰慘白,整個人渾身都在顫抖著。 好似漂浮在蒼茫大海里的一葉孤舟,渺小而沒有任何的依靠。 司茂推開自己看見后看到的都一個場景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因為自己的弱小,孤舟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方向,沒有辦法與漫無邊際的大海相搏。甚至于只要風輕輕一吹,它就必須被迫地改變自己的航道。 如果想要成功地達到彼岸,不與海中的巨石相撞,它就必須依靠風。 就跟現在一樣,當危險來臨的時候,柔弱的少年只會無助地待在原地。這種毫無反抗意識的害怕根本毫無用處,司茂以前向來很討厭這種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僅自己無法逃脫,反而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其他的人。 可是當戚安白著臉抬頭看著自己的時候,司茂的心尖卻好似被撓了癢一樣。 這樣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必須依靠別人才能夠活得下來啊。 尤其是在這樣的世界里。 [堡主的夫人好像是在說我,對嗎?] 和外表表現出來的害怕不一樣,戚安回答系統的聲音說不出的平淡,跟涼白開一樣,平淡地乏善可陳。 [……嗯。]有些摸不清自家宿主到底在想些什么,系統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 司茂走到了戚安的身邊,他的房間內不只是他一個人,跟在他后面的有五個人,高麗君,王子怡,趙琪竹都在里面。剩下的,就是兩個看起來是雙胞胎的兩個少年。 想到司茂才跟他提到過的一個組織的事情,戚安的就不由多看了他們一眼。趙琪竹和王子怡依舊擁有著和平日里一樣的態度和表情,高麗君看戚安的表情還是怪怪的,或者說她的表情有些勉強,就像是在刻意壓制著什么。 而那對雙胞胎的眼睛里所表達的東西就更加直白了,他們在好奇,似乎想要看戚安身上有著什么特殊之處。 這種變化只可能是司茂引起的。 戚安將這份疑惑壓下,和系統對話的聲音里卻夾雜出了笑意,[秦歌話語中的夫人可能是我,我也是這么覺得。] 他其實很少失態,所以其他人也很少可以從他的外表來判斷戚安內心的想法究竟是怎樣的。戚安現在像只是單純地訴說著感概,又像是話里還包含著什么別的意思。不過不管少年的這句話究竟蘊含了怎樣的情感,無疑,他的聲音很好聽。 系統一邊耳熱,一邊看著自家宿主害怕地看了司茂一眼后,就再次畏畏縮縮地去看樓下。 司茂挨得戚安更近了,眼神若有若無地看著他。 可一心沉浸如害怕的戚安似乎對此毫無察覺,依舊是睜大著無神的眼睛去看樓下的場景。 應該是因為秦歌已經走了下去的緣故,一樓大廳的燈也亮了起來,遠遠地站在二樓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敞亮的大廳內孤獨站立的少女。少女確確實實地哭了,晶瑩的淚珠在燈光下格外的耀眼,少女每抽泣一下,一樓的燈就會猛地暗下去一下。 在秦歌剛開始發出這種聲音的那段時間,其實沒有一個人開門出來查看情況。直到一個瑟縮著的女孩畏畏縮縮地打開了房門后,其余人聽到了第一個房門開啟的聲音,他們才陸陸續續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自打經歷了請筆仙的事情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現在正處在一個相當危險的處境。前不久剛剛經歷了死人的情況,現在秦歌又在莫名其妙地唱著歌。已經有膽子小的女孩開始小聲地啜泣了,抽抽搭搭著,可這平日里相當惹人憐愛的場景此刻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或者說,所有的人都無法把自己現在的心思放在這種小事之上。 戚安看著樓下,盡職盡責地把手指捏得發白。 這是他來到這里后第二次聽到古堡主人了。 第一次是在那個瘋瘋癲癲的老人口中似是似非地說了出來,第二次就是在秦歌的歌聲里面。 戚安看似在密切關注著樓下發出了什么新的動靜,實則在心里調開了他們的任務面板。 [這里是一座鬼宅,古堡的主人陷入了漫長的沉睡,一睡不醒。古堡中的鬼物失去了約束而肆意玩鬧。] 這是任務背景里的一段描述。 想到歌聲里面包含著的含義,戚安的眉梢極快地挑了挑。這種細小的變化就連旁邊一直在觀察他的司茂都沒有察覺。身材單薄的少年依舊跟寒風里瑟瑟發抖的嬌花一樣,雖然好像處在一種極為害怕的情緒之中,在別人的眼里,依舊是美得可以當成一處風景。 ——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鬼物們不是處于同一陣營的。 鬼物的仆人們憎惡著古堡的主人。 因為主人的強大,他們在主人清醒的時候不敢做任何的異動,只好將……某種小心思隱藏在內心深處,扮演好忠仆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