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僵尸[綜英美]、[穿書]我的師父有病啊、逼王的自我修養(yǎng)[綜]、王爺五行缺我、和離前夫君失憶了、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重生回大佬發(fā)達前、復刻少年期[重生]、和徐教授閃婚之后、腳踏科學去升仙
她這也算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吧? 王伯告訴她,醫(yī)生說他的情況不太好,有中風的前兆,最好是維持愉快的心情,不能再受氣了。而且他血壓也不低,容易引發(fā)腦淤血。 知道他情況不好,方君容就開心了。 因為老家那邊的醫(yī)療水平?jīng)]s市這里好,所以李忘津大概還是要送到這里來治療身體。 雖然十分厭惡李忘津,甚至覺得他這是活該,但方君容還是將這事告訴了自己的女兒李心筠。 “該怎么做,你自己考慮好。不過你可別因為他一示弱,就被他哄了。”方君容叮囑道,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一貫心軟。 她沒有隱瞞李心筠,甚至將他發(fā)病的原因也一同說了,一點都沒給李忘津留面子,畢竟他不配。前世的他,可是眼睜睜坐視女兒被害死,還能毫無芥蒂地寵著江雅歌。 只要一想起這些,她就對他生不出半點的同情。只是這一輩子的心筠,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未必會和她一樣感同身受恨著李忘津。 李心筠嘴唇翕動,她只覺得十分荒謬,他的父親這一輩子感覺活成了一個笑話。但是要說多同情,還真沒有。李忘津這幾個月的行為已經(jīng)徹底磨滅他們之間的父女感情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我會去看看他,幫他請個護工看望一下。” 她最多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讓她去照顧他的話,她憋屈。如果是她媽住院,她肯定愿意二十四小時陪著,但換做李忘津,請個護工就仁至義盡了。 呸呸呸,她怎么能詛咒她媽呢,她媽肯定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李心筠仿佛完成任務(wù)一般,等李忘津被送到s市的一家醫(yī)院后,便買了點水果,請了個護工,就上門去看自己親爸了。 看完以后,她神色很淡定。 方君容問她,“沒起沖突吧?” 李心筠搖搖頭,“沒呢,他那么愛惜自己的命,一直注意不生氣,所以其實也還好。雖然有中風前兆,但醫(yī)生說了,好好調(diào)養(yǎng),還是有希望的,所以他看著心情還算平和。”不平和也不行啊,這病本來就不能生氣。 她沒說的是,李忘津當著她的面,一直表示自己后悔啊,后悔自己之前識人不明,為了江雅歌罵她,現(xiàn)在才知道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可惜李心筠內(nèi)心毫無波動。她爸說到底,最愛的還是自己。若不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江雅歌親媽騙了那么多年,他會后悔嗎?那不可能的。 他這份遲來的道歉,在她眼中十分虛假塑料。 他甚至還找了律師過來,當著她的面,立了遺囑。表示自己以后的財產(chǎn)都會留給她,所以讓她給他一個機會。 不過她覺得,他這行為,純粹只是為了穩(wěn)住她。遺囑這東西,想要隨時修改那是相當容易。有本事他現(xiàn)在就把財產(chǎn)都轉(zhuǎn)給她,那么還有點誠意。 不過李心筠也無所謂他財產(chǎn)要給誰,反正和她沒關(guān)系。這些糟心事,就沒必要和她媽說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啊,對了,我走的時候,看到江雅歌和李時澤也來醫(yī)院了。” 她一臉正色,“我覺得李時澤和他這是有仇吧,把江雅歌帶過來,不是擺明要刺激他嗎?” 方君容唇角翹了翹,那似有若無的笑意透著嘲諷的味道,“也許他這是想要讓兩人化干戈為玉帛呢。” 畢竟在叉燒兒子眼中,江雅歌是天使一般的人物,好好解釋一下,李忘津肯定會摒棄前嫌,像以前一樣把江雅歌當自己的親閨女。 李心筠吐槽道:“得了吧,他這么做小心氣死爸爸。” 她走之前,其實提醒過他們的,結(jié)果還被李時澤說了一頓,說他心胸狹窄,見不得江雅歌好。他還表示,他爸肯定不會像她和mama一樣的。 這人簡直有毛病,認識了江雅歌后跟被下了降頭一樣,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這么戀愛腦的一個人。 江雅歌也在那邊柔柔弱弱地表示她親媽是有苦衷的,自己過來是為了解釋這多年前的誤會。那姿態(tài)差點沒把她給惡心吐了。 李心筠吐槽歸吐槽,還真沒想到她居然會一語成讖。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在李忘津住院的時候, 李時澤也得知了在他爸身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 他沒想到江雅歌她媽年輕時還曾搞出這些事情, 連累得雅歌都要被父親給遷怒。只是人都死了, 加上雅歌在那邊不斷掉眼淚, 他也不好說死去的岳母的壞話。 江雅歌在哭完以后, 擦干眼淚, 被眼淚洗過的眼睛水潤剔透,眼尾還有一抹紅色,清純中帶著不自知的風情。 “雖然爸爸肯定很不想見到我,但我還是想見他一面, 至少和他解釋一下我媽的事情。”之前雖然李忘津?qū)λ龖B(tài)度大不如以前,甚至開始排斥。但江雅歌還是多少有些信心的,只要她還擁有這張和她媽相像的臉,遲早李忘津態(tài)度會松動。 結(jié)果她怎么也沒想到, 都過去那么多年了, 這事居然還有翻出來的一天。若是他堅決反對她和時澤,那他們兩還能繼續(xù)在一起嗎?想到這一點,她開始惶恐了。她現(xiàn)在名聲這么差, 在學校都待不下去只能暫時休學,如果時澤都不要她, 那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辦。 李時澤最喜歡江雅歌柔弱中帶著堅強的形象, 哪里還受得住,“你是你, 你媽是你媽, 爸爸是明理的人, 肯定不會怪你的。” 這話說的好像,李忘津要是怪江雅歌的話,就不寬容不明理一樣。 只是在場的兩個人都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李時澤好生安慰了自己的女朋友一回,然后帶她去醫(yī)院里見李忘津。他那軟件前景不錯,前段時間雖然不少公司反悔毀約,但也有幾個繼續(xù)跟他合作,情況比想象中要好多了,所以他又恢復了自信。再加上李忘津前些天給他的一千萬,段時間內(nèi)他不需要再找人拉投資,于是他和江雅歌再次復合了。 在去醫(yī)院時,他們正好遇到了李心筠。 李時澤看到李心筠時,臉上浮現(xiàn)出不自在。自己的這個meimei,在他眼中,只會花錢,性格任性,可以說是一無是處。偏偏他媽寵她寵到了極點,尤其離婚以后,更是擺明了只要女兒不要兒子。 出于微妙的競爭關(guān)系,他看李心筠自然不順眼了起來。 李心筠見到他們,更是開了嘲諷,“你難道不知道爸爸是為了什么住院的嗎?” “把江雅歌帶過來見他,你也不怕把他氣死。” 江雅歌的眼睛立即紅了,“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叔叔解釋清楚。” 李時澤立刻懟了回去,“你自己心胸狹窄,就以為爸爸和你一樣。雅歌那么好,爸爸不會遷怒到她身上的。你這是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平時眼里不是只有mama嗎?別弄得好像你多關(guān)心爸爸一樣。” 說完,他拉著江雅歌的手直接去了病房。 雖然李忘津現(xiàn)在身家大大縮水,但訂個單獨的病房還是沒問題的。 他推開房門時,李忘津是清醒的狀態(tài),他正在翻一張報紙,聽到開門的動靜,抬起頭來,“心筠——”他顯然以為是自己的女兒去而復返。 李忘津原本臉上堆起的笑容在看到李時澤身旁瑟瑟縮縮的江雅歌時直接凝固了。 他眼睛瞪大,幾乎要從眼眶里跳出來,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你、你把江雅歌帶過來做什么?想要氣死我嗎?” 江雅歌和溫思爾年輕時生得很像,尤其是她這年紀,正好是當年溫思爾欺騙他的年齡。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仿佛重新回到了那時光,新仇舊恨一同涌了上來。 李時澤目光落在床邊的護工身上,對她說道:“這是我們的家務(wù)事,你先出去。” 護工看了一下李忘津,見他點頭后,才走出病房。 看到人走了,李時澤才轉(zhuǎn)頭回來,“爸爸,溫思爾是溫思爾,雅歌是雅歌,她們兩人是不一樣的。”李時澤皺眉道,“雅歌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李忘津現(xiàn)在對江雅歌的濾鏡已經(jīng)碎了一地,看到她這模樣只覺得和溫思爾如出一轍。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怒道:“她不就是和她媽一樣,忘恩負義、滿口謊言、兩面三刀的小人嗎?” 江雅歌身子搖搖欲墜。 李時澤攬住她的腰,態(tài)度強硬而堅決,“雅歌溫柔善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見兒子到現(xiàn)在還執(zhí)迷不悟,李忘津簡直氣炸了。雖然他很想按照醫(yī)囑,少發(fā)怒,但怒火這種東西哪里控制得住。 他冷笑,“真正善良的人,會上節(jié)目黑你媽,暗戳戳在全國人面前上眼藥嗎?真正善良的人,會心安理得地哄騙鄧瀾給她送一堆東西嗎?” “你媽比我看得清楚,早知道她是什么貨色了,所以從來都不喜歡她。” 他太傻了,因為溫思爾的關(guān)系,對她帶著濾鏡,反而傷害了自己的親女兒。 李時澤拉下臉,“夠了,爸爸,我不許你再污蔑雅歌。” 江雅歌淚眼朦朧,“我知道叔叔對我有很多誤會,我不介意,但我媽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當時我媽上大學,每天辛苦打工的錢只能維持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她拿那錢,是為了我阿姨,她不想見到我阿姨因為交不起學費輟學。” “她這些年來也一直很后悔,所以要我把你當做自己的親爸爸,好好孝順你,補償你。” “無論你怎么打罵我,我都可以,只要能讓你心情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李時澤露出了感動的表情。 李忘津不但不感動,反而更怒了,“也就是說,你也知道你媽偷錢的事情?” 說不定她們母女兩背地里沒少嘲笑他是個傻逼吧。 “補償我?呵,你用什么補償?從接你回來后,你花了我多少錢你自己算算?你還害得我和君容離婚,心筠和我離心。你確定你是補償我,不是回來報復我?” 他越想越生氣,甚至忘記了醫(yī)生的叮囑,“你給我出去!我永遠不想見到你這個賤人!” 江雅歌面色蒼白如紙,眼淚如珠子一樣往下掉。 “爸,你怎么可以這樣不可理喻?” 李時澤也怒了,“雅歌好心過來看你,你卻一直傷害她,你已經(jīng)不是我那個英明神武的父親了。” 他感受著江雅歌抓著他袖子的力度,覺得自己必須保護柔弱的女朋友。 “你再這樣的話,我只能帶著雅歌遠遠離開,消失在你面前。” 心筠只怕不會管父親,父親只剩下他了。李時澤不相信父親會冒著失去他的危險,繼續(xù)抵制雅歌的存在。 都到了這地步,自己的親生兒子,卻為了一個惡毒女人忤逆他,甚至威脅他。 或許這就是報應(yīng)吧。他這些年來,一直虛情假意對方君容,最疼愛的兒子也為了他仇人的女兒背離他。 李忘津感到似乎有一把看不見的錘子在狠命捶著他的天靈蓋,一下又一下,他頭一陣劇痛,視野似乎變得模糊不清,他發(fā)出了嗬嗬的聲音,表情扭曲,像是在掙扎,下一秒他往后一仰,便不省人事了。 李時澤臉色一白,下意識撲了上去,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爸!”他聲音驚恐。 …… “啊,mama。” 方君容正在書房里,正在琢磨生發(fā)膏的事情。首先生產(chǎn)線得建立起來,還得再聘請新的員工,接下來一段時間會比較忙碌。 她聽到女兒的聲音,抬起頭,“怎么了,心筠?睡不著嗎?” 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穿著睡衣的女兒已經(jīng)換了外出的衣服。 “你要出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她女兒雖然偶爾淘氣,但不會這么晚出門。 李心筠吸了吸鼻子,“爸爸已經(jīng)被送去急救了,情況不太好。” 方君容覺得自己聽錯了,“白天時你去看他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李心筠說道:“李時澤不是帶著江雅歌去見他嗎?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醫(yī)院打電話過來說,從監(jiān)控畫面來看,好像發(fā)生了爭執(zhí),然后爸爸就被氣暈了。” “醫(yī)院那邊進行搶救。” 她表情有些不安和茫然,雖然對這個父親已經(jīng)沒什么感情了,但她也沒想要他真的出事。她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她側(cè)過頭,輕輕擦掉眼角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