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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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風水大師第二天天沒亮,就等在他家門口,告訴他,這姑娘命中旺夫,是大富大貴之相。 李復之前盤出來的生意,經過了這么些年,很多都現了頹勢,青黃不接,讓李景勝繼續做,能保個衣食無憂,但要更上一層樓,卻十分艱難。 如今聽風水師這么一說,當即把李景勝從床上拽下來,合計著就要去提親。 李景勝自然是不情愿的,但他對感情的事已經失望透頂,如果王雪柔不肯復婚,那他第二段婚姻,娶誰,都無所謂了。 既然是這樣,隨了李復的意思,說不定還真能在事業上幫他一把,他頗有些被趕鴨子上架,但最終還是從了李復。 接到王雪柔的電話時,他問她們兩個在哪里,聲音都帶著抖。 王雪柔冷冷地在電話里交代他,“歐陽送醫院去了,我叫的救護車,我還在咖啡館里,被她嚇得不輕,你先過來送我回家。” 李景勝在電話里罵了句,“我去你媽的。”便掛了電話,直奔醫院。 他那會兒還存著僥幸,希望王雪柔能給他留一點退路,留線生機。 等歐陽姍姍問出那句話,他便知道一切都完蛋了,可到了今時今日,他是絕不可能放手的了,眼前這女人,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心里的人,更別說她肚子里這會兒還懷著他的骨rou。 他只覺得,眼前的歐陽姍姍,是他的整個世界,是他的命根子。 他就是把手指頭給剁了,也必須把她給哄回來,不僅得哄回來,還得哄高興了,哄得跟以前一樣,跟他一心一意的過日子。 可真到了眼跟前,哪兒有那么容易,光看她那一張慘白的小臉,他就覺得背上一層一層的冒冷汗。 “我那會兒…我那會兒…”反反復復就這幾個字,下面的再說不出口,李景勝心里明白,他解釋不了,也沒法解釋,做了就是做了,還能怎么解釋,難道說自己是被強的?被逼的?說了也要有人相信呀。 歐陽姍姍冷笑,看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你那會兒還喜歡王雪柔對吧?既然這樣,你跟我結什么婚呢?我雖然是個小門小戶的姑娘,從小沒爹疼沒娘愛的,可也不帶你這樣糟踐人的。” 李景勝試探著伸出手,想去拉歐陽姍姍的胳膊,被她一把甩開,她又往門邊走,想出去。 李景勝從身后將歐陽姍姍箍在懷里,手上用了力氣,歐陽姍姍掙不開,只聽他在身后貼著她耳根說,“媳婦兒,我不會放你走的,你別用勁,肚子里還有個小的呢,你不顧著我,也要顧著些孩子啊。” 說完低下頭,親了親她一側的臉頰,低聲下氣的哄人,“過去的事咱不提了好嗎?你就看我以后表現,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好不好?” 眩暈感重新襲來,歐陽姍姍只覺得天旋地轉,到底是還沒恢復完全,又加上生氣較勁的,她身子軟下來,攤到在李景勝懷里,李景勝慌忙將人橫抱起來,重新放在病床上,扯過被子將人裹起來,“乖寶貝,聽話啊,躺在這兒別亂動,我去喊醫生,那葡萄糖還得掛,掛完我們就回家。” 第34章 雙胎 李景勝把醫生和護士都給喊了過來, 護士重新給歐陽姍姍扎上針,給她把病床的高度調好, 這才出去。 醫生的話就沒那么好聽了,把她數落了一通,大致意思也就那些,不顧自己也得顧著孩子, 鬧什么鬧, 要鬧回家鬧去,之類的。 歐陽姍姍被數落的抬不起頭來,眼淚汪汪地不再吭聲。 葡萄糖不需要調節流速, 一個多點小時就掛完了, 李景勝叫了司機在醫院門口一直候著,他把歐陽姍姍的東西收拾好了, 放進包里,背在自己身上, 又把外套脫下來,把歐陽姍姍包裹嚴實了,這才打橫抱起, 一直抱到車上。 車子發動, 歐陽姍姍看著車外發愣,李景勝并不強求她,只是握著她的手,默默陪著。 司機是個老人,跟了李景勝也有好幾年了, 挺有眼力界,看老板夫妻倆這氣氛,就估摸著是吵架了,而且吵得還挺兇。 可這兒是浦東,離李景勝住的浦西還挺遠,不堵車的話,估計得有個把小時,這一個多小時僵坐下來,誰都不好受。 得,自己找話題吧。 他清了清喉嚨,“這浦東現在可真是大變樣啊,都快趕上浦西了,早些年,這兒還都是些荒田呢。” 李景勝笑笑,簡單回了句,“是啊。” 司機又說,“李總,您太太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著臉色不太好,要不我上高架吧,高架不顛簸,剎車什么的也少。” 李景勝說,“行,那就上高架吧,我老婆懷孕了,低血糖,頭暈。” 司機一聽,趕忙給他道喜,“恭喜李總,恭喜李總,您爸媽要是知道了,該高興壞了。” 李景勝被他一提醒,這才想起還沒告訴李復,李復一直惦記著孫子,李景勝被他催逼的煩了,就把檢查報告給他看了。 他當時看完半餉沒說話,自己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只哆哆嗦嗦地問了一句,“那還有希望嗎?” 李景勝當時想著既然把話都說開了,就不要再給老頭留念想了,所以狠了狠心,告訴他沒有了,他一直記得老頭當時灰白的臉色,做兒子的畢竟心疼自個老子,這會兒想起來,就再也按奈不住,把手機從外套兜里掏出來,給李復撥電話。 李復在家閑著沒事干,也就擺弄擺弄圍棋,伺候伺候花花草草什么的,所以電話響了沒幾聲,就給接了起來,李景勝在電話那頭把歐陽姍姍懷孕的事一說,老頭的聲音都開始發飄。 “真的啊?沒騙我?我歲數大了,經不住你糊弄啊。” 李景勝笑起來,剛在醫院的陰霾一掃而空,“沒糊弄你,沒糊弄你,”又忽然想起剛看到的b超單子,側眼瞟了瞟歐陽姍姍,還沒跟她說,想了想,肯定得先告訴老婆,所以忍住沒說,“是男是女還看不出來,等滿了四個月,讓你那個朋友,就那個鄭醫生,給把把脈,看看是兒是女。” 李復在電話里警告他,“臭小子,你不會比你爸還封建吧?孫子孫女爸爸都喜歡。” 李景勝此時肚子里揣著天大的喜悅,卻不能說出口,只聽著李復的囑咐一迭聲地說好,脾氣也乖覺了許多,最后把手機遞給歐陽姍姍,眼睛里盛滿了高興,“爸有話跟你說。” 歐陽姍姍沒辦法,接過電話,叫了聲,“爸”,便不再說話。 倒是李復,聲音都有些哽咽,“閨女啊,真是好樣的,爸爸代表全家謝謝你,景勝的親生mama去得早,有些事情本該她來說。” “這兩年,爸爸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景勝脾氣不好,工作又忙,很多時候顧不上你,你是個好孩子,爸爸都看在眼里。” “你們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家庭就算完完整整的了,以后,我一定讓景勝多顧著家庭多顧著你,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管說,我跟景勝一定盡最大能力滿足你。” 歐陽姍姍聽得也有些唏噓,中年喪偶,她可以想象李復當年的不容易,她放柔了聲音,低聲道,“知道了,爸,我聽您的。” 說完,又把手機遞回給李景勝,看了他一眼,還是委屈,眼淚又滑下來。 李景勝看著歐陽姍姍硬撐著的模樣,胸口悶得發疼,感覺骨頭縫里都是心疼和憐惜,他沒去接電話,連人帶手機給摟進懷里,眼睛鼻子胡亂地到處親,礙著司機在前面,不好說什么,可心中卻又有千言萬語,只想一句句地說給歐陽姍姍聽,伏小做低,各種rou麻的情話,只覺得這會兒自己什么都說得出來,什么都做得出來。 歐陽姍姍被李景勝妥帖地護在懷里,又在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再醒過來,人就躺在自家的大床上了。 身上還穿著白天的衣服,外套估計是被李景勝給脫了,里頭是個緊身的高領毛衣,裹著挺不舒服的,她爬起來,換了睡衣,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開水,試了試,溫度竟然正好,不熱也不涼,歐陽姍姍一口氣喝干,打開臥室的門,打算去廚房做晚飯。 剛打開房門,燉羊rou的香味撲鼻而來,還有嘩啦啦的炒菜聲,歐陽姍姍以為是陳金芝來了,估計是得了信兒,過來照顧她,正想著她老娘轉性了,誰知拉開廚房的移門一看,竟然是李景勝。 李景勝圍著她的碎花圍裙,一手拿著鏟,一手還在顛著鍋,模樣滑稽,可歐陽姍姍笑不出來,她只是木然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移門給重新推上。 轉身剛準備走,里頭有關煤氣爐的按鈕聲,李景勝追出來,喊她,“醒了?我做了晚飯,一會兒就能吃,你坐客廳沙發上等會兒,好了我喊你。” 晚飯果然不忍直視,除了羊rou燉胡蘿卜味道還不錯之外,其它的要么半生不熟的,要么黑漆漆辨不出原型來。 歐陽姍姍忍不住嘆息了聲,去廚房刷干凈鐵鍋,炒了一個杭椒牛柳,一個韭菜豬肝,還有個番茄炒蛋,都是快手菜,二十分鐘不到,就擺上了桌。 平時兩個人吃飯,都是歐陽姍姍嘰嘰喳喳個不停,哪兒哪兒新開了家奶茶店,哪兒哪兒開了新的購物中心,誰誰誰的老公包了小三,誰誰誰去韓國整容,變漂亮了很多。 可今天,歐陽姍姍卻出奇的沉默,或許還沒有想好怎么辦,她只是悶頭吃飯,不聲不響的,李景勝挺不習慣。 男人擅長粉飾太平,男女有別,有時候想事情真是不太一樣,女人想要個交代想要個結果的事,男人往往顧左右而言他,以為混混日子,說說別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李景勝自然也不例外,說了一堆工作上的事情之后,歐陽姍姍把碗一扔,吃完了,她轉身打算回房,她其實真沒想好,這日子還過不過,這男人她還要不要,若是擱在之前,她根本連猶豫都不會猶豫,可這會兒肚子里揣了一個,有些事,就變得復雜了起來。 攔腰被人截住,歐陽姍姍被李景勝托著臀,豎著抱了起來,她坐在男人的胳膊上,更顯得小鳥依人。 李景勝把人抱到沙發上,嘆了口氣,終于直面問題,“老婆,我那時真是鬼迷心竅了,你就原諒我吧,別再生氣了,對寶寶不好。” 歐陽姍姍見不得他這態度,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想來想去,還不是自己肚子里懷了他的種,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女權喊了這么些年,女人的社會地位其實還是算被動,男人年齡往上走,只要有錢有地位,即便二婚三婚四婚,上趕著的姑娘還是一抓一大把,女人就不一樣了,年齡跟搶手度成反比,特別是上了三十還生過娃離過婚的,簡直就要扔到門口的花車上大甩賣才行。 歐陽姍姍橫了心,把眼睛一閉,說出了自己想了整整一天的那句話,“李景勝,我想過了,這件事,我忍不了,也不打算忍,我要跟你離婚,孩子我還沒想好要不要,這是我的權利,如果離婚,我不想還有個孩子讓我們牽扯不清。” 李景勝這才慌張起來,他從沙發上滑下去,半跪在歐陽姍姍跟前,臉色白了下來,嘴唇都有些發抖,“你敢動他們…我,我……”,“我”了半天,卻怎么也說不下去。 歐陽姍姍疑惑地看著他,“他們?他們是?” 李景勝靠上前去,抱著歐陽姍姍的腰,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認真和愧疚,“姍姍,好老婆,乖老婆,醫生說,你懷的是雙胞胎,而且是異卵的,有二分之一的概率是龍鳳胎。” 歐陽姍姍愣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原來還是一對雙胎,她一下子就不忍心了,扭過頭去抹眼淚,可怎么抹也抹不完,眼淚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李景勝把她從沙發上抱下來,夫妻倆一起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是純羊毛的俄羅斯地毯,李景勝前不久剛陪歐陽姍姍去家居市場買的, 深灰色的底色帶著大紅色花骨朵,空氣中彌漫著梔子花的清香,窗外有汽車的喇叭聲響起,伴著孩子的哭聲,是夜歸的小區鄰居,不久又重歸安靜。 李景勝把人抱進懷里,輕輕地給她揉太陽xue,歐陽姍姍的眼睛很漂亮,像小鹿一樣的杏兒眼,因為哭多了,眼角紅腫著,發絲凌亂,糊在耳畔。 李景勝俯下身,吻住她的雙唇,只是溫柔地碰著,纏著,心里化成了水,一腔的柔情只想給眼前人。 可被揭開了曾經的丑惡傷口,他害怕,他慌張,這個世界上,他最怕歐陽姍姍知道,可還是讓她知道了,他那一腔的柔情蜜意,就失了分寸。 “姍姍,你信我,我往后一定對你好,心和身體都是你一個人的。” “老婆,求你了。” “上回去日本,在雪地里,你不是答應我,不論我做錯過什么,都會給我個改過的機會,你還記得嗎?” “老婆,你老公知道錯了,你就給你老公一條活路走吧。” 說完也不管歐陽姍姍愿不愿意,又把人拉過來,用溫暖的雙唇堵住她的,虔誠的親吻,極盡溫柔。 第35章 決裂 歐陽姍姍跟公司請了兩周的假, 可能是頭胎的關系,孩子懷在肚子里, 她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還跑去日本滑雪,還被李景勝壓在雪地里親熱,這會兒想起來全都是后怕。 索性就請了半個月的假, 孩子已經十周, 再有兩周就滿了三個月,三個月的胎相就算穩定了,她已經打定主意, 絕不辭職, 將來的路怎么走都不一定,她這會兒不相信任何人, 只相信自己。 陳金芝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李景勝說的, 往她家里拿了好多東西,燕窩魚翅,桂圓紅棗的, 來了擱下東西就要走, 歐陽姍姍問她家里有什么事這么著急,她支支吾吾地也說不上個所以然。 歐陽姍姍沒放在心上,這個世界上,有貼心的父母,便也有糊弄著走走過場的, 都說,天下無不是之父母,這話還真是要兩說。 李復和王英姿也來了兩趟,除了拿東西,額外還塞了她一個十萬的大紅包,李復還讓王英姿給她打了一個金鐲子,挺沉。 歐陽姍姍以前看別人懷孕,都是早中晚的吐,可她沒有,就是犯惡心,頭暈,情緒不好。 李景勝不放心她,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公務都搬回家來做,遇到有比較重要的會議,才會去公司,即便去公司,也要把歐陽姍姍一塊兒帶過去,讓她在他辦公室里看會兒電影,打打游戲。 李景勝告訴她,他現在特別沒有安全感,必須歐陽姍姍在他眼跟前呆著,他才能安心。 周末的時候,陳金芝燉了只童子雞拿過來給歐陽姍姍補身體,上海老一輩人流行吃童子雞,用小碗口的盅來燉,燉到湯汁收干到只剩下一個湯勺,那一勺雞湯喝下去,大補。 陳金芝破天荒坐了一會兒,拿了幾樣毛衣的花色讓歐陽姍姍挑,歐陽姍姍挑了黃色的毛線,小鴨子的花色,上下各兩套,男孩女孩都能穿,還有小帽子小手套之類的,陳金芝雖然咋呼,手倒還算靈巧,歐陽姍姍小時候的毛衣基本上都是她手織的,等穿不下了,就把袖口和衣擺口拆了,再往上接幾段,就又能湊合一年了。 所以歐陽姍姍的童年回憶里,幾乎就是那兩件毛衣,一件藍色的套頭,一件黃色的開襟,袖口縫了個紅色的花紋,從幼兒園到小學,記憶里全都是它們。 或許是要做外婆了,陳金芝收了些小性子,守著歐陽姍姍說了許多體己話,平時該注意什么,該吃些什么,一樣一樣的囑咐清楚。 李景勝趁這個機會回了趟李復那兒,有陳金芝陪著歐陽姍姍,他挺放心。 推門進去,直接上了二樓,敲了敲王雪柔的房門,沉著嗓子,“下來,我在一樓客廳那兒等你。” “十分鐘內不下來,我就踹門進去。” 李復和王英姿全給驚動了,都出來守著他倆,怕出事。 王雪柔還穿著睡衣,她很少出門,社會交際幾乎為零,平時在家就做做女紅什么的,她換了套休閑服,沿著樓梯下來,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