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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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手機擱桌上,對著你。” “把浴袍脫了,讓我看著擼一把。” “聽話。” 歐陽姍姍臉紅到脖子根上,忍不住低叱了句,“你這個臭流氓。” 第14章 飯局 歐陽姍姍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小別勝新婚,她惦記著視頻會議,不管自說自話的李景勝,就把視頻給掐斷了,第二天晚上到家,進門就被李景勝箍在床上,動彈不得。 “我得給你立立規矩。” “膽子挺肥啊,敢掛我電話?” “無法無天了是吧。” 歐陽姍姍兩只手推在男人的胸膛上,小聲的辯解,“沒掛你電話,是掛的視頻。” 直接把李景勝給氣樂了,上嘴啃咬,“有什么區別?” “沒大沒小的,知道我是你誰嗎?” 歐燕珊珊被咬得生疼,只得服軟,“知道,李景勝。” “喊老公。” 歐陽姍姍覺得這人真幼稚,她掛個電話,把他給氣成這樣,也不知道平時上班的時候,要是受點氣,他能怎么著。 她撇開臉,不想搭理身上這男人,她覺著,這毛病不能慣,慣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數多了,準保被他給拿捏的妥妥的。 歐陽姍姍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李景勝已經洗過,懶得再去,歐陽姍姍擰了一塊濕毛巾,給他擦洗干凈,李景勝躺著不動,任她伺候。 李景勝舒服地瞇著眼,擰了一把她的臉蛋,歐陽姍姍拍開他那只作惡的手,“我到家的時候在樓下水果店帶了些草莓上來,你要吃嗎?我去洗幾個拿過來。” 李景勝其實并不愛吃水果,什么蘋果香蕉的,他幾乎不碰,但這會兒他挺享受被自個女人伺候的感覺,便讓歐陽姍姍去端了一碗洗凈的草莓遞到跟前。 草莓確實不錯,紅透了,味道也甜,李景勝吃了好幾個,“原來草莓還挺好吃。” 歐陽姍姍噗嗤樂了,“李景勝,你沒吃過草莓啊?” 李景勝看著歐陽姍姍的笑臉,像個熟透的紅蘋果似的,白里泛著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笑意。 他忍不住,將人拉進懷里,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頰,親昵的蹭著鼻子,“歐陽姍姍,你怎么老不下蛋?” 歐陽姍姍不去理他,李景勝卻緊追不放,“趕緊給你老公生個崽。” 南方的夏天來得特別早,四月才過了一半,天氣就熱了起來,路上已經有人穿起了短袖,草長鶯飛,歐陽姍姍已經嫁給李景勝一年了。 李景勝問歐陽姍姍想怎么慶祝,要不要去哪兒玩一圈,或者最近有沒有什么看中的珠寶首飾之類的。 歐陽姍姍仔細想了想,還真沒有。她是被窮養長大的女孩兒,對物質方面的要求不是很高,甚至,對精神方面的要求也一樣不高。 廣州海關那件事歐陽姍姍處理得不錯,她堅持不送禮,只按照海關要求逐一進行整改,最后被順利放行。 歐陽姍姍被記了一功,公司獎勵了兩千塊錢,王副總又私下給她微信上發了一個大紅包,歐陽姍姍點了“收款”,心里挺美的,她現在有些明白,為什么絕大部分男人喜歡追求事業的成功,因為那種成就感,確實無可替代。 快下班的時候,王副總打電話到歐陽姍姍的辦公室座機上,問她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歐陽姍姍有些不情不愿,什么事不能在上班時間說。可她又不敢拒絕,畢竟,那是她的頂頭上司,萬一真有什么事情,要跟她好好聊聊,她且不是抹了人面子。 歐陽姍姍下班先走,她到了約好的餐廳,點了幾道涼菜和開胃羹,其余的沒點,等王副總過來再說。 歐陽姍姍留了個心眼,沒要包廂,找了個大堂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賞淮海路的夜景,又不會太過密閉,讓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餐館是王副總選的,是個吃蘇北菜的菜館,現在的飯店都講究個新意,這菜館也不落人后。仿清末的桌椅,木頭上的梁,梁上還掛了匾,匾上是菜館的名字,“尋常百姓家”,倒也不俗不雅。 坐了沒多久,王副總就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眼睛四周瞅了瞅,看到了歐陽姍姍,抬了抬下巴,朝她點點頭,又去寫著“酒肆”的柜臺上拿了一壇黃酒,這才走過來。 歐陽姍姍站起來,朝人禮貌的笑了笑,“王副總,我點了幾個涼菜,您看,您喜歡吃什么,我再一起下單。” 王副總一雙眼睛本就不大,笑起來只剩一條縫,“女士優先,女士優先,我隨意,你點就好。” 歐陽姍姍心思不在食物上,胡亂點了幾個熱菜,燒雜燴、大煮干絲、紅燒魚塊與家鄉豆腐羹。 菜上得挺快,歐陽姍姍吃得心不在焉,她注意力全在王副總那兒,只等著他開口說,找她什么事兒。可這王副總挺能瞎掰扯,從公司到家庭,從政治到娛樂,歐陽姍姍聽得一頭霧水,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副總,您今兒個找我吃飯,是有啥事嗎?” 王副總愣了愣,過了半天,才慢悠悠地接了句,“你這話說得,感情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了?” 歐陽姍姍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嘴上卻只能就著臺階先下,“當然能啊。” 王副總手指頭點了點歐陽姍姍的鼻子,“說錯話了吧,來來來,自罰三杯。” 酒是紹興的女兒紅,八年釀的,勁不大,但架不住歐陽姍姍酒量淺,前面已經喝了幾杯,又被王副總連灌三杯,歐陽姍姍有些頭重腳輕起來。 歐陽姍姍不是初入社會的單純女孩子,也不傻,她知道今天這事有點懸,就借口上洗手間,拿了手機去衛生間給李景勝打電話,打算讓他過來接。 李景勝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歐陽姍姍連撥了三個,都無法接通。 歐陽姍姍心中煩躁起來,她平時體諒李景勝工作忙,應酬多,很少打電話,每回都是真有事了,才打個電話給他,今天這事,讓李景勝來接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一來王副總不會下不來臺,二來也順便斷了他今后的念想。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歐陽姍姍第四次撥過去,手機里傳來了女人機械化的聲音。 歐陽姍姍無奈,她把手機塞回手提包,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也不管會不會弄花臉上的妝,用手接著水一捧一捧的往臉上撲。 冷水澆在臉上,刺激著神經,歐陽姍姍感覺臉不燙了,頭也不暈了,這才抽了張濕巾,擦干凈臉,又補了些粉底和口紅,在鏡子前左右瞧了瞧,直到確認看不出異樣,這才走了出去。 歐陽姍姍回到桌邊,身子矮下去,卻并不落座,一臉的焦急,“王副總,我剛接到電話,家里有點急事,得馬上趕回去看看,您見諒啊,下頓我請,給您先賠個不是。” 王副總也喝了酒,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眼里有些惱怒,能看得出來不悅,卻還是不肯放魚兒走,“行吧,我送你。” “不用了,您喝了酒,我幫您叫個代駕,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沒事沒事,這才喝了多少,交警查不著我,我送你,說送就送,你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歐陽姍姍覺著這人真是難纏,軟磨硬泡的,什么手段都信手拈來,估計是個老手,自己就更不可能上他的車了。 歐陽姍姍不停的推拒,王副總眼見著鴨子熟了一半,哪肯善罷甘休,沒皮沒臉地一直跟到了飯店外。 門外就是淮海路,算是上海最繁華的商業街,與南京路齊名,歐陽姍姍不想跟這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糾纏不清,索性拉了臉,正要說話,身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不疾不徐,卻透著nongnong的壓迫感,“歐陽姍姍,你在這里做什么?” 歐陽姍姍心虛的回頭,李景勝跟幾個男人在她身后站著,看著都是成功人士的打扮,李景勝也穿得十分得體,商務西裝,咖啡色格子。 歐陽姍姍第一次見李景勝穿格子西裝,挺sao氣,她還沒回過神,在王副總手里捏著的那只胳膊,被人不動聲色的抽了出來,李景勝的眼睛淡淡地瞅著她,神色不明,但歐陽姍姍能感覺到里面的怒氣。 “和你朋友道個別,我剛談完事,跟我回去。” 第15章 女婿 李景勝一路都不說話,咬合肌在腮幫子上若隱若現,歐陽姍姍坐在副駕駛座上,側頭看他,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又想起他那關鍵時候總也打不通的電話,隱約也來了火氣,索性也不說話,扭頭去看窗外。 李景勝進門的時候,把門摔的震耳朵,一眼都不去看歐陽姍姍,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甩在沙發上。 歐陽姍姍心里也不舒服,她又沒做錯什么,不分青紅皂白,就亂發脾氣,甩臉子誰不會,難不成還要去哄他,歐陽姍姍長那么大,只聽說過男人哄女人的,沒聽說過女人哄男人的。 晚上心不在焉的,也沒吃多少東西,歐陽姍姍胃里攪著酸和寒,就去冰箱里翻找吃的。 歐陽姍姍有個癖好,就是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的,各種時令水果,純牛奶,酸牛奶,蜜餞巧克力,冰淇淋什么的,每回開冰箱門,都感覺幸福滿撲面而來。 歐陽姍姍在冷藏室里拿了兩個雞蛋,一盒純牛奶,又在冷凍室里拿了一塊牛排,開了火,油燒熱,牛排放進去,滋滋作響,煎得七八分熟的樣子,盛在碟子里,又往平底鍋里打了兩個雞蛋,歐陽姍姍還有個怪癖,愛吃全生的雞蛋黃,所以小火上過了兩道,看著雞蛋白凝結了,就盛出來蓋在牛排上。 歐陽姍姍又把牛奶溫熱,一起端到餐桌上,餐布鋪好,左手拿叉,右手執刀,不虧待自己。 李景勝在書房收發了幾封郵件,始終壓著呼吸,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誰知始終靜悄悄的,只聽到抽油煙機響了一陣。 過了一會兒,又聞到香味,是煎牛排和雞蛋的香味,李景勝心中暗罵幾聲,開了門出去。 歐陽姍姍正吃著牛排,邊上花瓶里的百合花有些枯萎了,這會兒也不晚,吃完下去看看樓下花店還有沒有新鮮的百合花了,她正想著,眼前坐下來一個人。 除了李景勝也沒有其他人了。 歐陽姍姍專注看餐盤里的食物,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你沒有話跟我說嗎?”男人問,胳膊隨意擱在椅背上,眼神卻出賣他的不爽。 “沒有。” 李景勝吃癟,“歐陽姍姍,你別惹我。” “我怎么惹你了?” “飯店門口拽你胳膊那人是誰?” “我上司。” “你上司?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什么話不能在辦公室里說,還要晚上一起吃飯,”男人眉頭皺起來,“一起吃飯不算,還他媽的給我拉拉扯扯的,當你男人是死的?” 歐陽姍姍喝了一口牛奶,溫度適中,一口氣喝了半杯,這才放下杯子,舔舔上嘴唇,“你還挺好意思,我男人?我男人怎么手機一到晚上就打不通?你說,我哪次有事情找你,你手機打通過?” 李景勝臉色僵了僵,似乎在回憶什么,一會兒功夫,又恢復如常,并不正面接話,“你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別往我身上扯。” “我什么問題都沒有,讓我交代什么。” 歐陽姍姍本還有閑情細細品味盤中食物,被李景勝三言二語耗光了耐心,她把剩下的食物倒進垃圾桶,餐具用清水洗凈,放入櫥柜,晾好,這才轉身回房。 李景勝看著歐陽姍姍的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口,狠狠罵了聲cao,一張臉氣得發白。 李景勝晚上沒有回房睡覺,在書房玩了半宿游戲,書房有張折疊床,李景勝玩累了,就直接拉開睡下了。 歐陽姍姍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開始了跟李景勝的冷戰。 李景勝早出晚歸,即便回來也是深夜,歐陽姍姍早已睡下。他索性就不回房,沙發上,客臥里,隨隨便便將就一晚。 歐陽姍姍莫名的委屈,自己并沒做錯什么,李景勝卻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心中煩悶,下班也不再掐點,有時甚至在公司吃了晚飯才回去。 相比起胡亂混日子的歐陽姍姍,陳金芝過得挺瀟灑快活,她早已不再干活,每天吃完早飯,弄堂口的麻將館里一坐,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嗓門震天響。 陳金芝精明,也體現在打麻將上,手風順的時候賺大錢,手風不順的時候賺小錢,打麻將儼然成了陳金芝的其他業務收入,一天的伙食開銷都能應付過來。 麻將館里的牌友都是老街坊,一天打麻將的時候,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李景勝身上,住在弄堂口的田嫂,赤/裸/裸的羨慕寫在臉上,“金芝啊,儂女兒八字是多少呀,命哪能噶好?” 陳金芝扔出一張四萬,臉上的得意藏也藏不住,眼睛掃了一圈,“八字么是好的嘍,男方家找人來要過的,結婚前。” 眾人來了興趣,“要去怎么說?” “沒怎么說。” “那你怎么知道就是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