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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_分節閱讀_16

    “夜深了,怎么還不睡?”身后傳來楚戰的聲音,宛枷轉身,才發現自己的身子被凍得有些僵硬,想來在這里坐了好一會。

    他眨眨眼,抖落睫毛上的露珠:“睡不著,出來吹吹風。”

    “小心吹受涼了。”楚戰摸上他的手,“怎么這么涼?”說完趕緊拉著宛枷的手將他帶進屋,然后把他放進自己尚且溫熱的被窩里才放心地給他掖了掖被子。

    “沒事的,我好歹是個大夫,清楚自己的身體。”宛枷輕笑一聲,不甚在意地說。

    “那也不能胡來,你好好睡,別真凍著了,著涼了你自己難受!”說到這里,楚戰有些火大,“還大夫呢,大夫又不是鐵做的身子,哪能耐得住夜里的寒氣?”

    “噗,你這樣真像我娘親。”宛枷笑著打趣。

    “要像也是像你爹,快睡,別鬧了。”楚戰壓下了和宛枷繼續打鬧的想法,他是真不想宛枷生病,村里就他一個大夫,他倒下了,可沒人能治。

    宛枷笑著點點頭,閉上了眼。

    夢里似乎夢到了什么,只是太過雜亂,反倒沒起到睡覺的休息作用,醒來時頭昏昏沉沉的,著實有些難受。

    唯一讓他有些清醒的是楚戰帶著驚慌的聲音:“你發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史上最不走心的假名#

    #一不小心暴露起名廢#

    第12章 普通模式

    “咳,不是很嚴重,你放心。對了,你的藥的藥方在我房間里,你按著那個拿藥煎藥,別忘了喝。”宛枷覺得頭有些暈,但不是很嚴重,也不在意。

    “我覺得你才是需要喝藥的那個,你應該給我的是你的藥方。”楚戰嚴肅起來還有幾分他之前木頭臉的樣子,讓宛枷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小病而已,蓋著被子睡一覺悶一身汗出來就好了。”宛枷笑笑,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楚戰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宛枷不想說話的樣子也不愿打擾他休息,只好先出去了。

    雖然宛枷說他們是戀人,但因為他失憶,宛枷也一直沒要求他們睡一個屋,倒是給了他一定的空間。

    而現在他這么輕易地不再追問,一來是因為宛枷是認死理的人,他不說的話,別人是沒辦法問出來的,二來則是因為他覺得宛枷屋里有醫書,若是他找到宛枷的醫書就能幫他煎藥了。

    當然了,還帶著一點微妙的激動,翻別人房間里的東西總是有些刺激的,平時不做是因為沒有經過允許,現在宛枷都讓他來找東西了,不翻一下都對不起他自己。

    宛枷的房間很干凈,干凈得好像這里不住人一般,干凈得有些冷清了。

    這和宛枷平時給他的感覺很像,雖然宛枷表面上嬉皮笑臉的,但他卻近乎直覺地覺得宛枷不應該是那樣的人。

    昨日月夜之下,他覺得宛枷幾乎要離他而去了,心急之下才出了聲,明明本來是打算月下欣賞美人的……

    楚戰的臉有點紅,他在瞎想些什么啊,還是正事要緊。

    他先是找到了宛枷說的藥方,這個很好找,就在屋內靠窗的桌子上,拿了藥方順便在窗前投喂了宛枷養的鴿子,楚戰便開始了尋找。

    找到一半又有些后悔,他記得宛枷說他們是私奔出來的,他醒來的時候也沒看到他們有什么行李,宛枷怎么會帶醫書呢,他記性那么好,肯定都是記在腦子里的,可這樣的話為什么要把藥方寫下來?總不會是預料到他自己會生病吧?

    楚戰搖搖頭,宛枷做這個有什么意義?果然只是他想多了吧。

    雖然覺得應該找不到醫書,但楚戰還是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畢竟僥幸心理人人都有。

    而出乎他意料的,他確實找到了一本醫書,藏得也不深,應該是宛枷無事的時候寫的,寫得有些潦草,但字跡可以看出都是宛枷的。

    楚戰不明白宛枷寫這本醫書干什么,但這本醫書現在的確能幫上他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翻開了書,前幾頁都是常見的幾種病,他很快就找到了與宛枷癥狀相似的,還細心地抄了下來,打算和宛枷確定了再煎給他喝,畢竟他還是知道藥不對癥是會出事的。

    后面雖與宛枷的病沒什么關系,但楚戰想了想還是繼續往后翻了,最近村中沒什么難以治愈的病,宛枷優先寫下來的想必是他曾經用過的,他想通過這種方式來了解宛枷。

    只是越翻楚戰的眉頭就皺的越緊,怎么都是些治跌打損傷的,還有刀傷槍傷,分那么明白干什么,而且城里有那么多受傷的人嗎?治病的沒怎么寫,怎么反倒幾乎都是療傷的?

    楚戰看得有些煩躁,越是看心頭就不免泛上越多的疑惑,他不喜歡思考問題,不代表他不會思考問題,現在這種感覺他直覺上很不喜歡。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一下子翻到了最后一頁,然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宛枷這一覺并沒有睡得很好,準確的說,是睡到一半就被搖醒了,醒的時候眼前還有些模糊。

    “干嘛?”他有些沒好氣地說,或許是生病的緣故,好脾氣的他也有了起床氣。

    楚戰卻沒有往常的樣子,眼里帶上了nongnong的懷疑:“這是什么?”

    宛枷心一跳,搶下了楚戰手中的醫書:“你怎么亂翻我東西?”但這落在楚戰眼中卻是欲蓋彌彰的表現。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最后一頁的內容……”楚戰停頓了一下,他清晰地看到宛枷纖細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心頓時有些涼了,“你為什么……”不讓我恢復記憶?

    “宛清河,你到底是誰?”楚戰的眼神冰涼,幾日來的情意瞬間消失,留下的只是nongnong的懷疑。

    宛枷揉揉額角,腦海里系統的警報聲吵得他昏沉的頭愈發疼了:“我就是我,什么誰是誰的。”他覺得自己這病有些嚴重了,不用照鏡子他都可以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差。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楚戰揪著宛枷的衣領,眼神冷然,幾乎要與失憶前的他重合了。

    忽然,楚戰的手觸到了一片guntang,他才意識到他此刻追問的是一個病人,只是箭在弦上,他此次必須得把事情問清楚。

    “咳咳……”宛枷忽然低頭咳了幾聲,呼吸都有些紊亂了,待他緩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咳嗽的原因,他的兩頰透著一股不健康的紅,尤其是嘴,與尚且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紅的嚇人。

    接著他笑了,美得宛如鮮花開到極致:“我若是你,會先把藥停幾天試試。”

    這句話就是變相地承認了楚戰的懷疑。

    憤怒之下,楚戰猛地一推宛枷,摔上門走了出去。

    待門關上,宛枷才苦笑一聲,之前的氣勢也沒了,仿佛枯萎了一般,半死不活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