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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的要死了……” 顧煬貼上樊淵的耳朵,一個字一個字輕聲說: “我怕你……那里都是冷的。” 幾乎將車窗都厚厚遮擋的冰霜,突然停止了不斷的加厚、冷凍。 車后座的冷氣都好似僵硬了一瞬,顧煬抱著樊淵的脖子,整個人幾乎坐在了樊淵的身上,玫瑰花束被扔在了一旁。 成功開了樊淵玩笑的顧煬唇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眼眸里也一片澄凈、清亮。 樊淵本來輕輕搭在顧煬后腰的手指漸漸用力,指尖狠狠按了下顧煬的腰窩。 顧煬笑瞇的眼眸微微瞪圓,額頭抵在了樊淵的肩膀上。 樊淵雙手一起按著顧煬藏在衣服下面的兩個小腰窩,黑如濃墨的眼眸仔細看著顧煬面上的表情,力求不錯過一絲半點的表情變化。 他親眼看到粉紅爬上了顧煬的臉頰,顏色逐漸加深,順著臉頰蔓延到脖頸、耳廓。 也許衣服下面是更加耀眼的顏色。 樊淵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微瞇眼眸,用自己冰冷的唇碰了碰顧煬泛著熱度的臉頰。 “顧煬,別撩我。” 顧煬此時自食惡果,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一雙泛起水光、眼尾薄紅的眼眸瞪著樊淵,瞪得一點氣勢都沒有。 樊淵終于大發慈悲放開了掐著顧煬腰窩的手,任由顧煬軟倒在他身上。 顧煬腦袋靠著樊淵的肩膀,指尖撒氣似的揪著樊淵的衣角絞著,把樊淵整潔的衣角絞得皺巴巴的。 樊淵伸手揪了一片玫瑰花瓣,遞到顧煬的唇邊。 顧煬抬頭惡狠狠的瞪了樊淵一眼,語氣也很兇: “干嘛!” 樊淵把深紅的花瓣貼上了顧煬的唇,話語直白的毫不掩飾: “顧煬,吃給我看。” 顧煬垂眸看著樊淵捏著花瓣的指尖,唇微微張開,又緊緊閉上。 他在心里不斷警告自己: 顧煬!你已經輸了一回合了!這一次一定要硬氣一點! 樊淵指尖一碾,脆弱的花瓣在他指尖被碾出紅色的花汁,封閉的車后座,花香更加濃郁。 “顧煬?” 樊淵催促著顧煬,這一次的聲音都稍微輕了些,卻仍舊帶著冰涼。 顧煬視線移到別處,不看樊淵的指尖,也不看他指尖捏著的花瓣。 樊淵將指尖沾上的紅色花汁輕輕按在了顧煬的唇角,立刻留下來一個印子,像在顧煬嘴角開出的一朵花。 “吃嗎?” 一身惡意的樊淵用稍微放軟的語氣跟顧煬說話,明明是塊冰,卻把自己心中最堅硬的部分融化了,將顧煬小心翼翼的藏了進去。 這樣的樊淵、這樣的樊淵…… 顧煬根本抵擋不住。 他一口把花瓣叼進嘴里,順便咬了下樊淵的指尖撒氣,說是撒氣,一點力道都沒有,更像是撒嬌。 單單吃玫瑰花瓣的味道并不好,顧煬剛才自己吃了一片,純粹就是為了逗樊淵,誰知還給樊淵逗出來癮了。 顧煬吞了一片花瓣,在樊淵遞過來另一片的時候,伸手抵住了樊淵的手腕,又黑又長的睫毛顫了顫,小聲抱怨: “難吃死了。” 樊淵放下花瓣,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是顧煬愛吃的那種,糖塊一直在他口袋里,已經染上了冰霜。 顧煬眼睜睜的看著樊淵打開了糖紙,立刻張開了嘴,等著樊淵喂他吃糖。 結果樊淵就把糖塞進他自己的嘴里,緊接著把花瓣塞進了顧煬的嘴里。 顧煬閉上嘴,面無表情的嚼了兩下,突然按著樊淵的肩膀起身、雙腿叉開跪在兩邊,低頭咬上了樊淵的唇,去爭奪他口中的甜味。 他爭奪甜味,樊淵爭奪玫瑰花的汁液。 狹小的戰場爆發了并不渺小的戰爭,顧煬皺緊眉頭,只道敵方兵強馬壯、我方勢單力薄。 戰爭一開始,就久久停不下來。 戰場逐漸擴大,糧草漸漸不足。 顧煬最終成了樊淵的手下敗將,糖塊兒也沒搶到,糧草都跟著丟了。 好在敵方大軍還有良心,將融化成一小點的糖塊兒都給了顧煬,安慰著他的手下敗將。 顧煬含著敵人施舍的慰問品,自我安慰著,味道也還不錯,至少甜滋滋、冰冰涼的。 被兩個人遺忘在旁邊的玫瑰花束,里面最大的一朵花冠有點可憐,光禿禿的就剩個花心。 花瓣呢? 花瓣都在顧煬的肚子里呢。 作者有話要說:問:顧煬的肚子里有什么? 樊淵::) 顧煬:拔刀。 第95章 花店老板精心設計、擺弄的造型還是被樊淵和顧煬給破壞掉了,一到家,顧煬就把一束玫瑰花的包裝拆開,紅著臉把那個禿了花冠的玫瑰花扔掉,將剩下的花朵一起擺進花瓶里,放在了臥室。 仗著有樊淵在,顧煬花瓶里連水都沒有放,反正花都凍成冰花了,放水也沒有用。 回來的路上,顧煬吃了一肚子玫瑰花瓣,雖然到最后,樊淵有大發慈悲,把糖塊兒喂給他,可顧煬還是覺得玫瑰花瓣的苦澀一直縈繞在嘴里,忍不住就去翻冰箱,看著冰箱里面的酸奶,又想到了歪主意。 他把剛回到臥室換了家居服的樊淵拽了下來,懷里捧著兩大瓶酸奶,特別興奮的對樊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