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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煬?你怎么了?” 隨著樊淵的靠近,顧煬不斷后退,最終雙腿發軟,跪坐在地上。 不斷靠近的樊淵顯得那么的香甜、美味,讓他好想撲上去咬一口。 顧煬隱約猜到了些什么,雙手揪著地毯,抬頭看向樊淵,顫抖著說: “樊淵,你、你喜歡狼嗎?” 話音剛落,一對毛絨絨的灰耳朵就從顧煬的頭頂立了起來,耳朵一鉆出來,立刻歡快的抖了抖。 隨后,一條皮毛厚實的灰色尾巴也從顧煬的尾椎骨長了出來,尾巴搭在身體邊繞了個圈,一下又一下輕輕蹭著地毯。 毛耳朵和大尾巴一長出來,顧煬就覺得他的聽覺和嗅覺變得非常靈敏。 他能聽到樊淵走路時,腳底踩在厚實地毯上非常細微的響動,能聞到樓下阿姨做的飯菜香味,甚至是聽到外面園子里樹葉被風吹過時颯颯的聲響。 但這些都比不上從樊淵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的讓他頭腦昏眩的香味。 樊淵看到顧煬突然長出了耳朵和尾巴,身形一頓,腳步放緩,慢慢走到了顧煬面前站定。 顧煬低著頭,頭頂的耳朵緊張的抖了抖,身后的尾巴也在地毯上蹭著。 半響,他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目光緊張又忐忑的看向樊淵。 樊淵在顧煬面前蹲下,盯著顧煬的耳朵和尾巴看了看,這才抬手揪了把顧煬的兩只毛耳朵,另一只手去握顧煬的大尾巴。 顧煬耳朵被碰了,忍不住抖個不停,他抬頭湊到樊淵面前輕嗅,嗅過臉頰又低頭去嗅樊淵的脖頸。 “樊淵,你好香啊。” 樊淵沒理他,仍舊在研究顧煬的耳朵和尾巴,指尖探到尾巴根部,繞著那里摸了一圈。 指尖一碰到那里,顧煬的耳朵和尾巴的毛立刻就炸開了。 他脊背拱起來,眼尾泛紅,眼眸也濕漉漉的,抽了下鼻子,伸手去拽樊淵的手腕,可憐兮兮的求饒: “樊淵,別碰那里,求你了。” 樊淵又摸了一圈,在顧煬快哭出來時,才大發慈悲的收回手,轉而捏著顧煬的下巴抬高左右看了看。 “顧煬,你是想讓我開個動物園嗎?” 距離拉近,顧煬覺得樊淵身上的味道更香了。 他壓根沒注意樊淵說什么,只是無意義的搖著頭,雙手握住樊淵掐著他下巴的手腕,低下頭去,鼻尖碰到了樊淵的手腕。 顧煬輕嗅著樊淵的手腕,鼻尖頂著手腕上的動脈蹭了蹭,鼻尖蹭過了,嘴唇也貼了上去。 他用嘴唇貼著樊淵的手腕,抬眸去觀察樊淵的表情,見樊淵只是瞇起了眼睛沒有阻止,這才微微張開嘴,沖著樊淵的手腕咬了下去。 從顧煬張開的口中,能窺見他如今過分尖銳的虎牙。 樊淵瞳孔驟縮,手臂肌rou緊繃,自保的本能讓他差點就向顧煬揮拳。 顧煬對此一無所知,要不是樊淵自制力驚人,他剛剛就要挨揍了。 他此時正啃著樊淵的手腕,用尖尖的虎牙小心翼翼的磨著。 他其實挺想用力咬下去,可又覺得心疼,只能輕輕的用牙齒尖尖磨著,跟撓癢癢似的。 樊淵推開顧煬的腦門,又掐上顧煬的下巴,強迫他張嘴。 另一手探進顧煬口中去摸他的尖牙,指腹往牙尖尖上頂了頂,發現這牙還挺尖利。 顧煬老實的張著嘴任由樊淵摸他的牙,牙尖被碰的有些癢,喉嚨里發出含糊的嗷嗚聲。 樊淵觀察夠了才松手,手腕和指尖都濕漉漉的。 他抬手就拍了下顧煬的頭頂:“狗叫什么。” 顧煬跪在地上又往樊淵身前爬了爬,抬起頭用頭頂軟綿、毛絨的耳朵尖尖去蹭樊淵的下巴,為自己辯解。 “才沒有狗叫,是兇狠的狼嚎。” 樊淵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兇狠?” 顧煬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又去嗅樊淵的脖頸,鼻尖在樊淵皮膚上輕輕擦過,炙熱的呼吸也都噴灑在那處。 “樊淵,你聞起來好香……讓我好想吃掉你。” 樊淵再次推開顧煬的腦門,站了起來。 “餓了就吃飯,顧煬,你不會是想吃人吧?” 顧煬還跪坐在地上使勁搖頭,伸手揪住樊淵的褲腿,從下往上的看著他,揚起的脖頸上,皮質的頸鏈分外顯眼。 此時的顧煬哪里像是他自己所說的狼,明明像一只已經被主人馴養,又乖又粘人的家犬,還是不摸摸不陪玩就要哼唧撒嬌的那種。 樊淵向顧煬伸手,想要拉顧煬起來。 “站起來說話。” 偏偏顧煬仍舊揪著樊淵的褲腿,眼睛盯著樊淵攤開的掌心,尾巴在身后擦地毯,耳朵抖了抖,抬頭觀察了一下樊淵的表情后,小心翼翼的挺直腰板,把下巴放在了樊淵的掌心,一貼到手心立刻心滿意足的抖了抖毛絨絨的尖耳朵。 樊淵一時沒有了反應,看著抬頭眼巴巴看著他的顧煬,半響,才順勢用指尖撓了撓顧煬的下巴。 顧煬立刻瞇起眼睛,耳朵抖得更開心了,尾巴蹭地毯都快蹭出靜電來了。 樊淵嘆了口氣,彎下腰把顧煬抱了起來。 顧煬雙手搭在樊淵的肩膀,鼻尖蹭著樊淵的脖頸不停的嗅著,耳朵尖尖掃著樊淵的頭發,尾巴垂在身后,有一下沒一下的撩過樊淵的小腿,一點都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