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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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過去,就只是將就,那是可以繼續將就的。 吳鈞對她說著對不起,吳氏夫妻對她說著對不起,她mama也在訓斥她,讓她不要計較。 她也只能說對不起。 她看著吳鈞,對他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她看著他,心如刀割,“我以后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對不起,我不想變成我mama那樣,未來幾十年都在為這件事計較。 她不出聲的時候,吳鈞還在說對不起,而當她這么說的時候,吳鈞就不說話了。 十年夫妻,感情深厚,又怎么會沒有一定了解。 她如果大吵大鬧,如果賭氣叱罵,那都還有挽回的余地,而當她這么說的時候,就沒有了。 這件事,是吳鈞的錯,但她,也是真的覺得自己過份了。 為什么就不能為了大象忍耐一下呢? 為什么就不能為了往日的情分忍耐一下呢? 為什么就不能為了雙方老人忍耐一下呢? 其實是能的。 但不想,真不想。 不想以后怪大象,不想以后對著那個孩子說,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早離婚了。 不想以后成為怨侶,不想以后總覺得吳鈞對不起她; 不想以后變得憤世嫉俗,覺得這個世界委屈了自己。 所以,在還有體面的時候分開吧。 這時候分開,他們還能記得過去的美好,還能心平氣和的商量大象的事情,還能客氣的分割財產。 其實也沒什么好分割的,誰的婚前房歸誰,婚房把房貸還了,轉到大象名下,然后租出去。 租金作為他們雙方給大象的補償,在他大學畢業后再自己處理。 在這之前他的教育費、生活費依然是他們雙方負擔。 也不用說小孩歸誰,誰有事,另外一方多擔當一些,雙方都有事,商量一個可行方案。 很公平,卻又傷筋動骨。 不離婚,他們是有三套房產的夫妻,還有一套雖然沒有房產證,卻能有收益的小房子——在帝都有這么些產業,也完全說得上殷實了。 離了婚,每個人名下都只有一套房產。 早先的婚前房還常年出租,要想收回自己住,一是要等合同到期,二來也還要重新裝修,卻是一下都局促了起來。 “這算什么公平?”在她說要離婚的時候,她mama先是完全反對,待見說不動,就開始說她傻了,“他犯的錯,沒讓他凈身出戶就好了,還公平?憑什么公平!現在那房子他們還住著?讓他們搬出來啊。” 提前還貸、改房產證都不是說做立刻就能做的,都要走流程。 在這之前,就不好把房子租出去,畢竟產權會有變更。 而因為他們鬧離婚,吳家夫妻都過來了,天寒地凍,總不能讓他們住外面,就是她搬出來了。 “他們要是以后就不搬了怎么辦!就算說是大象的房子,大象還能找他親爹要錢?” “mama,不要把人想的那么不堪。”她嘆氣。 “你傻啊!你傻啊!”她mama對著她大叫,而她沒有再說什么。 她mama說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吳鈞真要一直住在那個房子她又能如何?說給大象房租,給上一年、兩年,三五年之后不給了,她有什么辦法嗎?對簿公堂? 雖然她說不要把人想的那么不堪,但她也知道,當不堪起來,是能突破底線的。 只是,她也只能如此了。 她沒有心力再更進一步了。 十年夫妻,一朝分離,那就是鮮血淋漓。 他們一起走過的路,一起坐過的車,一起吃過的飯。 很多次,她都后悔了,想跑回去,找到吳鈞,告訴他,他們繼續好好過日子。 但最終,她都克制了自己。 不是一二十歲的小女生,分分離離,分上一百次手,還能愛得死去活來。 他們這次分了一次,就是動了元氣,就算再合到一起,那裂痕也是永久的了。 只是不免迷茫,她不想活的將就,可現在,又是什么呢? 到底沒有叫上車,她想了一下,決定走回去,好像也不是太遠。 她從那個房子搬出來,也沒心思找房子,就在云騰附近找了個酒店,雖然沒有評星,卻是個網紅店,衛生床品都很可以,談上一個協議價,一個月下來也就是大幾千,并不比租房子貴太多。 當然,不是長久之計,過度一下卻還算體面。 這個時候,就要感謝云騰的工作了,果然成年人的世界,只要還有工作,就還不是太凄慘。 她這種精神狀態,沒事還要有個感冒發燒呢,正趕上流感爆發,一下就中招了,燒的那真是骨頭都疼了。 她幾乎是他們部門最早中招的,結果現在人家都好了,她還沒好。 上級怕她再傳染別人,讓她在家工作。 她今天出來,是來驗血拿藥的。 沒敢找知名的三甲醫院,就是普通的三乙,還是很多人。 排了很長的隊才驗了血,又等了好一會兒才輪到她的號。 醫生也認真負責,就是對她有點無奈:“指數怎么還這么高,你這抵抗力也太弱了吧。” 她只有苦笑。 “再給你開點藥,真不行就要來住院了,針你在下面打是吧?” 這邊的輸液廳更是人滿為患,她都是在這邊拿了,到社區醫院。 她有運動的習慣,過去只要不趕時間,都是走路或者共享單車,這一次是體力不支才想叫車,卻叫不來了。 她提著東西慢慢的走著,只覺得越來越冷,糾結著是找個咖啡廳暖和暖和還是一路走回去,還是騎個單車? 咖啡廳是有誘惑力的,但她又怕自己一坐下來,就站不起來。 不是早先了,早先她可以叫吳鈞,現在…… 只有自己了! 面前有陰影,她向旁邊挪了挪,結果那陰影也隨著她一動,她抬起頭,然后,就有些發傻。 很漂亮的眉,很挺的鼻梁,不用說話就有一股威嚴,這是……李澤庭? 李澤庭! 她反應了過來,先去掏口袋把口罩拿了出來。 一邊戴一邊說:“不好意思老板,流感中招了。” 她不是太喜歡戴口罩,總覺得捂得慌,透不過來氣,不過進入室內或者面對人的時候都會戴,畢竟自己是流感。 李澤庭忍耐的看了她凍的青紅的手,忍耐著自己不去把袋子接過來,暗暗的吸了口氣:“你怎么,在這里?” “剛去看了醫生。” “醫生怎么說?” “就是……流感啊。” 李澤庭看著她,她想微笑,又想自己戴著口罩,笑不笑好像都一樣。 李澤庭抿了下嘴:“你去哪兒。” 張云清一怔。 “去哪兒?” 張云清說了個地方。 “你去那里做什么?” 張云清本想說自己住那兒,再一想還是不說的好,雖然這位大佬應該不會沒事翻員工的簡歷,萬一就看過她的呢?畢竟早先幫了她那么大的忙。 就含糊的說自己去那里打針。 “打針?” “醫生給開了幾針,醫院人太多了,那邊……有個社區醫院。” 李澤庭覺得這話有古怪,要去社區醫院,好像也不該去那個地方,那里離他們云騰的支部比較近,離張云清家可一點都不近。當然她現在在支部那里工作,去那里好像也說得過去?不過這些流感嚴重的不都讓在家工作了?張云清幾乎可以說是支部里最嚴重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說的是三點,但有存稿就是這么任性~~~我這兩天在想,過了千字收益榜是一下把加更都更了呢,還是每天三更呢?雖然可以目睹的我千字收益榜是一定沒啥好位置的了,嚶嚶嚶嚶 第十四章 叫你老公過來 李澤庭一開始真沒想查張云清在哪兒……好吧,他是想了,經過這幾個月的沉淀,他好像已經麻木的接受了。 身體有鈍痛,卻不再有sao動。 好像就算知道了張云清在哪兒也是無所謂的。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行動有些掩耳盜鈴。 何況張云清不見得會得流感,就算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這個病毒那個病毒,全國各地每年都要來幾次。 醫學發達,張云清看看病吃吃藥,了不起打打針。 但還是讓人交了名單,還是去搜了。 搜之前,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