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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開車,危唯坐副駕駛。 沈柏舟跟季清兩人選了離彼此最遠的位置,齊奚就被迫坐在了中間。 車子啟動,沈柏舟不受控制地向后車窗看去。 他沒有看見肖自南的臉,因為肖自南以及余風的臉都被肖自南拿在手里的那個漁夫帽給擋著。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猜到那兩人現在是在做什么。 沈柏舟垂放在膝蓋的手緩緩收攏,眼神晦暗。 — 余風幫肖自南扶著小毛驢,“如果身體吃不消,就提前跟節目組說一聲,不要硬抗,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我要去牧場,你……” “我今天請了一天的假,會一直陪著你。” 肖自南已經坐上了小毛驢的背,余風仰著頭跟他說道。 肖自南本來以為余風只是過來探個班之類的,很快就會離開,哪里想得到這人竟然請了一天的假來陪自己! 由于宋然他們都已經出發了,留在現場的工作人員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 村民們也早已散去。 肖自南摘下頭上的漁夫帽,彎下腰用漁夫帽擋住兩人的臉,迅速地親了余風一口。 跟拍的攝像:“……” 你們這樣,剪輯會抓狂的。 肖自南原本以為,余風口中的會一直陪著他的意思是,他坐工作人員的車子一起先行離開,抵達牧場之后再等他。 以至于當工作人員牽著一匹馬走過來給余風的時候,肖自南是徹徹底底被驚到了,“你該不會是……要陪著我一起騎馬去牧場吧?” “我問過當地村民,這里出發去牧場有一條捷徑,但是車子開不過去。那樣一來我就不好坐車跟著。我騎馬跟在你身后,這樣你回頭就能看見我。我也好放心。” 余風牽過韁繩,用手摸了摸黑色的駿馬,回答了肖自南的問題。 肖自南:“……” cao! 剛才親早了! 他應該現在狠狠地把人給吻住才對! — 就如同余風從村民口中了解到的那樣,從花田農舍去往花田牧場,的確有一條捷徑。 在肖自南騎著小毛驢行過相對寬闊的大路后,就跟著節目組請的向導,騎著驢子上了山。 這條捷徑分別由古道跟山路兩部分。 肖自南騎著驢子走在古道上的時候還好,畢竟古道大都由大塊的石頭鋪成,上面的石頭早就因為幾百年的風吹日曬,以及古時不計其數的人們從這里經過,石頭早就變得非常光滑圓潤。 古道狹窄,剛好只能供一匹馬或者像是小毛驢這樣的家畜來往通行,像是車子是絕對開不過去的。 人騎在驢上,也沒有感受到太大的顛簸。 而且,古道兩邊的景色非常漂亮,底下是潺潺的溪水,山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 期間,在節目組允許休息的時候,肖自南還讓毛驢停了停,下地摘了好幾朵野花,手動編了一個花圈送給余風。 “好看。” 肖自南端詳著余風,笑容燦爛。 余風由著他鬧,時不時地給遞一瓶水,擦個汗什么的。 跟拍的攝像:“……” 這兩位真的不是在公費談戀愛嗎? 噢,不對,他們節目組好像只請了這兩位當中的一位來著。 等過了古道,開始走山路的時候,道路就沒那么平穩了,不過好在節目組找的毛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走得還算是平穩。 余風就如同他承諾的那樣,始終跟在他后面。 肖自南不必回頭,他只要聽見身后的馬蹄聲,就知道,身后的人一直都在陪著他。 第91章 “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嘩啦啦,摔了一身泥。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肖自南一邊哼著歌,一邊甩動著手里的小皮鞭,身體也跟著小弧度的搖晃。 這是一首很簡單的兒歌,沒什么難度,肖自南卻唱得荒腔走板,完全不在調上。 這歌聲太魔性了。 騎馬在前面帶路的向導都一臉憋笑。 攝像其實也很好奇,這么一首簡單的歌,肖老師是怎么做到把它唱得這么具有殺傷力的。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別人唱歌要錢,這位是要命啊。 攝像偷偷地覷了一眼身后騎在馬背上的那位,好么,人眼神溫柔,完全沒有被這魔性的歌聲給影響到。 攝像不由地困惑地想,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難道情人的耳里還能聽出個帕瓦羅蒂? 余風幾乎沒有聽過肖自南唱歌。 余風的聽力當然沒有問題,也聽出了青年的五音不全,可他完全沒有覺得這歌聲如何要命,只覺得搖頭晃腦,手里甩著皮鞭,唇角噙著笑的青年可愛極了。 騎在驢背上,頭戴漁夫帽的南南可愛,就連他完全走調的歌聲,聽在他的耳里也是那么的可愛。 “翻過前面這個山坡,下面就是牧場了。” 向導轉過身,打斷了肖自南。當節目組請的向導告知他,翻過這座小山,下面就是牧場的時候,肖自南握著皮鞭,輕輕地在驢身上抽了抽,“駕” 都說驢脾氣,驢脾氣。 肖自南不抽這一鞭還好,這一鞭抽下去,這驢的脾性就來了,竟然嘶鳴了幾聲,前蹄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