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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身上的圍裙,明明吃飯之前就已經(jīng)都給脫下來了,這人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穿在了身上。 余風之所以又穿上這件圍裙,自然是為了方便洗碗。 知道青年故意捉弄自己,余風眼露無奈。 只聽青年道,“師哥要是喜歡,那我——” 余風對這件米妮圍裙自然是沒有特別傾心,剛想出言婉拒,只聽青年道,“那我便替師哥收著。日后你來我家,這件米妮圍裙,可就成了你的專屬了。” “日后”兩個字,太過美好。 余風不知道青年僅僅只是出于社交的客套,還是隨口一說,他卻是十分認真地應下,“好。” 青年聽了似乎也很高興,但見他彎了彎唇。 余風的眼神愈發(fā)地溫柔。 這眼神,叫他怎么抵得住? 席間,肖自南也陪著老爺子喝了幾口。 這會兒酒意也有些上來了。 臉頰發(fā)熱,口干舌燥。 他努力維持表面上的淡定,隨意找了個借口,“客廳還沒收拾,先出去收拾一下客廳。” “嗯,好。” — 余風洗完碗,將碗放進消毒柜里消毒,從廚房出來,并未客廳或者是餐廳見到青年。 是去上洗手間去了么? 余風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忽地,身后有一雙手,貼在了他的眼睛。 青年帶著蠱惑的聲音隨之在他的耳畔響起,“師哥可信得過我?” 余風沒有任何猶豫,“自然。” 身后的青年應當是笑了。 有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拂過他的脖頸。 余風呼吸轉(zhuǎn)沉。 下一秒,柔軟的紗布或者是綢緞覆上他的眼睛。 他的手被牽住,“師哥跟我來。” 掌心的溫度,蔓延至胸口,guntang一片。 心跳得失了序。 余風任由心跳鼓噪著,他牽住青年的手,站起身。 “前面有茶幾,小心。” “左腿先繞過茶幾,膝蓋不要碰到茶幾。對了,很,很好。就是這樣。” “對,跟著我,直走。轉(zhuǎn)彎。” 青年在前面,引路。 余風信任地,完全按照青年的指示,亦步亦趨。 “OK,停。我們到啦。” 青年停下了腳步。 余風也跟著配合地停下。 覆在眼睛上的紗布給抽走,青年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好了,可以睜開眼睛啦!” 余風睜開眼,一把古樸、大氣的古琴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當中。 余風微怔。 青年坐在古琴旁,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琴弦。 低沉、悠遠的琴聲錚然而出。 青年和著琴聲緩緩地道,“我原想送師哥香水或者袖口,可想著那些東西,師哥家里定然是堆滿了。又無意間想起,從前上學的時候聽老師提過,你自小古琴就彈得極好。” 琴聲停歇,青年還在繼續(xù),“昔日,太白聽一位來自川蜀的僧人濬彈琴,留下千古名篇《聽蜀僧濬彈琴》。詩云: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世人皆云,那位名為濬的蜀僧真真好運,遇上詩仙太白。 自古多少文人sao客,帝王英雄,淹沒于歷史場合當中。可蜀僧濬這三個字,只要太白詩篇不朽,這三個字便可世世代代流傳下去,被千萬文人、學子誦讀于口。 蜀僧固然好運,得遇太白這樣的謫仙人。可是,遇上蜀僧濬這般琴技高超的人又何嘗不是太白平生一大幸事、樂事? 高山流水,琴覓知音。 我是個俗人,不懂琴,也不擅音律。 這把綠綺,是我跟一位老先生那里磨了許久,對方才肯割愛的。” 肖自南從琴凳上站了起來。 青年走到余風的面前,仰起臉,“名琴贈名仕。不知道師哥可否喜歡?” 喜歡。 怎么可能,不喜歡? 不,這份禮物,已經(jīng)不僅僅是喜歡兩個字能夠形容。 甚至任何言語都不能夠精準地描述他此刻心情的萬分之一。 余風低頭,望著青年的眼神克制而又專注,“我可以,抱抱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 吱吱拿著麥克風:噢~~~我可以抱你嗎,寶貝~~~今夜讓我在你的懷里入睡~~~ 南南:“……” 老余:“……” —— 注:《聽蜀僧濬彈琴》,作者,李白。 怕引起誤爭議,所以還是要解釋下。 文中所有引用,均非摘自百度。 詩詞引用,亦未超過24個字。 關(guān)于書僧濬跟太白的那段解讀,也完全沒有要湊字數(shù)的意思,全部都是我自己的解讀,也是南南想要對余風所說的話。 人這一生會遇上許多朋友,可知己能有幾人? 余風之于南南,是知己,是至交。 之后,他們會是最親密的戀人,會是相伴余生的親人。 —— 嗯~~~本來要分章來的,怕上夾子之前字數(shù)超出太多,拉低千字。 氮素,可素,啊!覺得分章了,這章就不完美了!!! SO~~~還是一口氣放上來吧。 —— 每天就木有萬更啦,是真的沒萬更啦。 4000字要從早上寫到晚上的渣手速,你們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