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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肖自南毫無懸念地,醉倒了。 余風反應快,及時地用手背擋了一下,肖自南才沒有撞上他的胸膛。 “師弟,師弟?” 余風低頭,喚了幾聲。 懷里的人發出不太耐煩的囈語的聲音。 余風這下確定,懷里的人是真的醉了。 “南南……” “唔。” 約莫是嫌這聲音太吵,肖自南的抬起手,摸摸索索,去捂男人的嘴。 舌尖,觸碰到青年的手指。 余風的呼吸倏地轉沉。 肖自南醉得太過厲害。 余風同沈柏舟合作過,他有沈柏舟經紀人的聯系方式。 他大可以打電話給沈柏舟的經紀人,讓沈柏舟過來將人接走,但是并不想那么做。 他曾經成全過一次。 結果,他的寶貝被傷得體無完膚。 這樣愚蠢到無以復加的事情,一次就夠了。 從今往后,他的寶貝,他自己來親自守護。 拿下青年不安分的手。 余風將懷中的人打橫抱起,上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 哈嘍,有在看文的小寶貝嗎? 敢不敢,吱一聲??? 第7章 余風的這棟別墅一共三層。 一樓是客廳、琴房跟家庭影院。 二樓除了主臥跟次臥還有書房外,其他房間都被他打通成了健身房。 三樓則是陽光房,是他平日里曬日光浴的地方。 換言之,別墅里真正能睡人的,只有兩個房間。 余風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半點沒有季清喝醉酒時的又吵又嚷,醉酒的青年很乖。 除了總是拽自己的領口,囈語著熱,不吵不鬧。 就連他替他將這一身衣服換下,去浴室沖澡,青年都配合得很。 肖自南長相白凈,五官又很清秀,是很不顯年紀的長相。 此刻,他穿著睡衣,閉著眼熟睡的模樣,瞧著更溫軟無害。 余風動作輕柔地拂開,肖自南垂落在額頭的發絲。 即便是閉著眼,仍然依稀可辨他腫脹的眼皮,發紅的眼尾。 也不知道,在他決定來找季清喝酒之前,一個人,躲在家里偷偷地難過了多久。 “就這么喜歡沈柏舟么?” “以后不要再喜歡他了,喜歡師哥,好不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嗯?” — 莊生曉夢,蝶夢莊周。 究竟是莊生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自己成了莊周? 什么是假,什么又才是真? 翌日。 當肖自南一如既往,在一張再熟悉不過的大床上醒來,入眼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裝修風格跟擺設時,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他曾無數次,在這張床上入睡,并在這個房間里醒來! 難道昨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做了太久的鬼,以至于自己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夢境么?! 他下了床,疾步走到窗邊 他伸出手,摸到了窗簾。 他的手并沒有穿透窗簾,而是實實在在地摸到了窗簾。 在肖自南成為阿飄的日子,他也曾不止一次產生過自己的手仿佛真的能夠摸到實物的錯覺。 最終,不過都只是證明,他做鬼的日子做得太久,也學人做起了夢而已。 “唰啦”一聲,窗簾被拉開—— 陽光斜照,溢滿了室內。 肖自南怔愣地,站在一片陽光當中。 他的影子,被投影在了色彩艷麗的團花的波斯地毯上。 — “哥!你太過分了!既然你都送我回房了,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扶床上去嗎?你知不知道早上起來,我的脖子都快要斷了!還有,不幫我洗澡也就算了,好歹幫我把睡衣給換……” 窗邊,肖自南轉過身。 “南,南哥?” 季清從外頭擰開了房門,氣勢洶洶地沖進了房間。 認出房里的人不是自家兄長,季清生生頓住了腳步。 他卡了殼,大腦也有片刻的當機。 怎么回事? 為什么南哥會在哥哥的房間里,身上還……還穿著大哥的睡衣? 浴室的房門,在此時打開。 赤果著上身,下身只裹著浴巾的余風,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內走出。 季清看了看肖自南,又看了看余風,手指頭震驚不已地在兩人之間指來指去,“哥!你,你跟南哥,你,你們……” 所以,素了快三十年的男人,昨天終于沒能把持住,把南哥給吃了? 微涼的眸光朝季清看了過去,聲音蘊著警告,“停止你的腦補,季清。” 季清:“……” 他就不信他哥一次都沒有想過要對南哥醬樣醬樣,那樣那樣! — “昨晚你喝醉了,我叫不醒你。家里房間不夠,只好暫時先抱你回我的房間休息。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便擅自替你做了決定。” 成功地用兄長的威嚴震懾住了弟弟,余風面向肖自南,對后者解釋道,態度是截然不同的溫和。 季清生生被他哥的態度給氣到了。 對他就不假辭色,對南哥就溫言軟語的。 他哥還能更雙標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