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公子,您在想什么?”楊駿見他走神走的有一會兒了,問道。 于暖搖搖頭,“沒什么?!?/br> “您現(xiàn)在要怎么做?”楊駿問道。 于暖笑了笑,“歇息,吃晚飯,睡覺,明日進宮上學(xué),然后等他回來了,我再出宮?!?/br> “什什么?”楊駿瞪大了眼睛。 于暖難得笑的明媚,“等他回來,事情就塵埃落定了。” “那大人那兒...” “他會顧著我的?!庇谂驍鄺铗E,“我倚靠著他就行了?!?/br> 楊駿微微張著唇,想說什么,卻又覺得于暖這話說得好像也沒什么毛病,顧南辰的確很是照顧他,但仔細(xì)想想,他又覺得好像哪里邏輯不通。 “他方才讓顧籌說了,讓我不必插手,我自是要聽我的公子的話的。”于暖說著,站起身來,心情似乎沒怎么受影響,“對了,我讓你查的大哥的事,怎么樣了?” 楊駿頓了好一會兒才從于暖方才的話中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道:“屬下查過了,和大公子說的并無出入,那日大公子的確在賭坊跟人起了很大的沖突,屬下也去那賭徒家里看過,和大公子說的一致,兩個人都用利器搏斗過。” 于暖聽后,有些機械的點了下頭,這么說來是他多心了,只是,賭個錢出個老千,竟然到了要以命相搏的地步了? “帶上屋里的人參,隨我去看看大哥吧。” “是?!?/br> ****** 于連的傷除了不能做些大幅度的動作外,已無大礙,見于暖來了,忙高興的迎上去,“阿暖,你怎么來了。” “大哥,傷怎么樣了?” “都是皮外傷,沒事兒,快來坐。”于連拉著他坐,才一坐下來就忍不住問道:“我這兩日都沒有出門,卻也聽府里下人在說宮里出了大事了?快跟我說叨說叨?!?/br> 看于連一副迫不及待的八卦表情,于暖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回。 “這么看來,這一次爹來真的了?!?/br> 話落,于連發(fā)現(xiàn)于暖正用一種訝異的眼神看著他,“怎么了?” “我還未說到這里,大哥怎么知道跟爹有關(guān)?” 于連拍了下大腿,“這有什么好驚奇的,顧家不管誰出事,最高興的肯定就是咱爹啊。不用說,那個什么衛(wèi)儀的死,八成跟爹有關(guān)?!?/br> 于暖聽后,不知怎的,竟有一種被洗腦般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爹沒為難你吧?你和顧公子關(guān)系這么好,他沒說什么?”于連睜大著眼睛問道。 “有?!庇谂瘧?yīng)道,將于晉在書房對他說的話都告訴他。 于連聽后,搓著手,一臉無語加焦急,“我就知道會這樣,我跟你說,爹這回是來真的了,你就算不能阻止顧南辰,也得給他使使絆子了,不然爹一生氣,你又得像小時候那樣被關(guān)起來了?!?/br> “不會了。”于暖淡淡道。 “啊?”于連看著他,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拍著自己的腦門兒道:“你看我都忘了,你如今和小時候不同了,結(jié)交的公子們家里都有權(quán)有勢的,而且你這隨安第一公子的名號也不是白讓人叫的,你要真幾日不在隨安溜達,那才真是叫人猜忌?!?/br> 于暖聽而不語。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于連問道。 “爹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不過能不能達到爹的期許,我就不能控制了。” 于連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呵呵笑道:“確實,過場總要走的嘛。” 于暖聽后,表示贊同。 于連喝了幾口水,又吃了幾個葡萄,看似隨意的問道:“這幾日你和四殿下都做些什么?許久不見你跟我說他了。” 于暖有些疑惑,“我以前經(jīng)常跟大哥說四殿下嗎?” 于連點點頭,“是啊。” 于暖思索了一下,他好似是說過幾回,只如聊天一般,但委實說不上經(jīng)常... “凜玥還能如何,讀書、吹簫、作畫...” “按理說,四殿下都快十八歲了吧,怎皇上還未讓他出宮開府?”于連閑話般的問道。 一聽此話,于暖也覺得奇怪,邵承雍還真是沒有一點讓邵凜玥出宮開府的意思。 “這四殿下也真是可憐,你吧還能考個科舉啥的,他連個科舉都考不了,怕不是一輩子都得在宮里讀書、吹簫、作畫?那和奴才有什么區(qū)別。” “大哥,慎言?!庇谂林樀?。 于連看了他一眼,打著哈哈道:“抱歉,我就是這么一敘述?!?/br> 雖然于連的敘述不好聽,但話卻在理,于暖臉色未有緩和,“大哥切記慎言慎行。” “我知道了,這回的事真是意外,下回不會了?!?/br> “既然大哥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辭了?!庇谂酒鹕韥怼?/br> 于連也跟著站起來,“阿暖?!?/br> “嗯?” 于連語重心長的道:“你和四殿下走得近,已經(jīng)被別人看做與他一派,你得保著四殿下才能保著你自己啊?!?/br> 于暖擰著眉,忽然道:“大哥好似很關(guān)心凜玥?” 于連忙道:“我跟他又不熟,我是關(guān)心你。” 于暖無甚表情,只道:“每個人都得自己保著自己,靠別人,靠不住的?!?/br> 話落,于暖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于暖離去,于連捂著自己腰間的傷口,面上擔(dān)憂之色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