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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辰滿不在意的“喔”了一聲,“忘了?!?/br> 顧籌:“......” “他今天很開心,我從未見他如此開心過,我還以為他不會放聲大笑呢?!鳖櫮铣秸f著,為自己讓于暖開心而覺得自豪。 顧籌瞧著,正要開口,顧南辰卻忽然沉了臉,正色道:“今日是他生辰!如果有機(jī)會,我定會將他從尚書府帶出來。” 話落,顧南辰策馬而去。 顧籌旁觀者清,今日于晉為于暖大辦生辰宴,如此轟動,便代表他與尚書府已無法分割了。 ****** 于暖回來后,原要向于晉請安,卻被告知于晉歇息了,明日再請就是。 此刻,雨已下大,于暖便直接回了君竹院,洗漱妥帖后坐在榻上,將小錦盒打開,只見里頭裝著一枚罕見的翠玉,不過被人雕刻成了蓮花的形狀,且雕刻的還有些丑。 于暖看著,仔細(xì)拿在手里打量,才見那小小的一片花瓣上還歪歪扭扭的刻著四個字:不許嫌棄。 于暖再次笑了。 瞧著蓮花玉上穿著的繩子,于暖想了想,終是沒有把它戴在脖子上,而是拿出自己的小匣子,將其同泥人還有那一沓連環(huán)畫放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暖暖許的啥愿,哈哈哈哈哈~~~ 第41章 懷璧其罪 一道驚雷乍響,夏日的雷陣雨在夜里聽著總是駭人的緊, 讓一個正在斟茶的宮女受雷聲驚擾, 失手碰翻了茶杯, 嚇的她立刻跪了下去, 對面前正托腮拄著案幾沉思的女人不住的叩首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br> 頭戴鳳冠, 身穿明黃鳳袍的女子微微瞥了她一眼, 目光里盡是淡漠, “連個茶都倒不好, 要來何用?” 小宮女一聽,嚇的哭了起來,忙不住的求饒。 昭陽宮掌事姑姑衛(wèi)儀見了, 忙道:“娘娘,她是無心的?!?/br> “邵凜玥成日在皇上面上端茶送水做的那樣好, 別說打雷,就是天崩地裂都不受干擾, 你們這些人竟還不如一個孩子。” 衛(wèi)儀聽后, 只心疼的喚了句:“娘娘, 您風(fēng)寒未愈, 才喝了藥,歇息吧?!?/br> 皇后置若罔聞, 坐了起來,只自言道:“是了,他早不是孩子了, 都十四了吧,和凜忻一般大?!?/br> 衛(wèi)儀沖那宮女揮揮手,那宮女忙收拾了茶杯殘骸退了下去。 “都是娘娘仁德,不然他一個小孩兒,哪能在沒娘的情況下,長得這樣好。” “他長得好么?”皇后反問一句,衛(wèi)儀忙道:“奴婢失言,他今日的一切都是娘娘賜的。” 皇后冷哼一聲,回眸看著窗外豆大的雨珠,癡癡的道:“如果凜昭長大了,如今也十歲了吧?!?/br> 衛(wèi)儀應(yīng)道:“是。” “若不是他母親,凜昭如今也該是個俊俏小兒,每日陪著本宮,承歡膝下?!被屎笳f著,眸中已蓄起淚來。 衛(wèi)儀知道她始終放不下當(dāng)年小皇子被邵凜玥母親挾持所殺一事,忙寬慰道:“娘娘,那景妃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小皇子也該瞑目了。” 皇后撐著額頭,美麗的容顏上已經(jīng)淌滿了淚痕,“瞑目?本宮永遠(yuǎn)都忘不了,他被那個女人挾持在手時害怕得撕心裂肺的哭聲,他才一歲啊?!?/br> “娘娘...” “如今,我的兒子死了,她的兒子還好好的活著,連荊如都還跟著他。衛(wèi)儀,你說皇上是多有愛景妃,才能偏頗至此?!?/br> “娘娘?!毙l(wèi)儀心疼的道:“您還有太子殿下啊?!?/br> “凜忻,對,本宮還有凜忻...” 衛(wèi)儀見她情緒平定下來,正要勸她歇息,卻見她忽然凜目道:“那邵凜玥成日在皇上跟前晃,他打的什么主意,本宮會不知道么!” 話落,外頭又是一陣驚雷響起,她茫然的看過去,道:“凜昭死的時候,也是夏季的晚上,外頭也是陣雨連連?!?/br> “娘娘...” 皇后忽然從榻上下來,衛(wèi)儀一見,忙攔著她,“娘娘,下著雨您要去哪兒?您還發(fā)著燒呢。” “去哪兒?去看看邵凜玥,宮里不是都在傳本宮苛待他,不給他活路嗎?皇上昨兒不是還旁敲側(cè)擊的責(zé)問本宮為何容不下他嗎?本宮就去看看,他被苛待成什么樣了!” 話落,皇后不顧其他,直接沖了出去。 衛(wèi)儀忙叫人備傘,并差人去東宮稟報邵凜忻。 她知道皇后壓抑已久,尤其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宮里這樣的傳言日益盛多,她承認(rèn),皇后的確是克扣了韶華宮的用度,但絕對沒有到苛待的地步。這些年,若皇后真要對邵凜玥做什么,早在他極小時就該下手,何須等他長大。 “娘娘,您慢些?!毙l(wèi)儀一個走神,卻見皇后連傘都不讓人撐便走了出去。 ****** 韶華宮,邵凜玥正站在廊檐下欣賞著雨夜,荊如不知從哪處閃了過來,稟報道:“主子,他們已經(jīng)回去了?!?/br> 邵凜玥面上沒有表情,只道:“南辰果然是用了心思?!?/br> “看來顧公子還是沒有放棄拉攏于公子,可顧大將軍和于大人在朝中總有不睦,他為何還這么做?”荊如不解。 邵凜玥冷呵一聲,“顧南辰這個人,天之驕子,其實(shí)就是一根筋,認(rèn)定了什么就不會變,他應(yīng)該把阿暖看成一種責(zé)任了。這個生辰,阿暖應(yīng)該過得很是開心。” 荊如沉默了半晌,看著背影單薄的他,忽然道,“今日那個荷包是公主臨走前一夜,最后做的那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