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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津聽后,嘆道:“你多替凜忻留心些,不可枉縱。” “是,孩兒明白。只要他好好的,孩兒也不會讓凜忻欺辱他,各自安好便好;否則,顧家與皇舅,關(guān)系就微妙了。” 顧文津聽后,換了輕愉的語氣道:“還以為你小子一天只會舞刀弄槍呢,沒想到還是有腦子。” 顧南辰略無奈,“爹,我又不是莽夫。” “今日可把你娘嚇壞了,但凡你平日遇事鎮(zhèn)靜些,你娘也不會緊張成那樣,就擔(dān)心你一味恣意,在皇上面前胡亂言語。” “孩兒又不傻,皇舅雖疼我,但他畢竟是皇帝,這么些年,他的脾性,孩兒也摸清了些。” 顧文津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行了,去給你娘請安,她擔(dān)心壞了。” 顧南辰拱手一禮,退了下去。 顧文津這才坐回椅子上,閉著眼抬手揉了揉太陽xue,并喚了一聲,“顧籌。” 顧籌應(yīng)聲而入,“大將軍。” 顧文津保持著現(xiàn)下的動作,對他道:“查的怎么樣了?” “屬下這些日子已派出幾波人,都謹(jǐn)慎的查核過,并沒有任何四殿下和于大人有關(guān)聯(lián)之事。” 顧文津聽后,動作依然未變,“那最好,希望是我多心了。” “您擔(dān)心四皇子真有不軌之心?” 顧文津睜開眼,放下手看著他,“是于晉。” ****** “你居然還站得穩(wěn)。” 清晨,于暖剛走出祠堂大門,迎面就見于連走過來,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于暖躬身揉了揉自己的小膝蓋,“又沒斷,自然站得穩(wěn)了。” 于連攤攤手,贊同他的說法,幾步走到他身邊,“怎么樣啊,還行嗎?” “尚可,就是有點累。” 于連看了眼祠堂,道:“我雖然常被罰跪祠堂,但也沒有像你這樣跪過一夜,來吧,我背你回去。” 于暖沒有拒絕,直接趴在于連背上,倒讓于連愣了下,“我還以為你要客氣下呢。” 于暖笑笑不語,渾身都沒什么力氣。 于連將他背起來,道:“我已經(jīng)讓楊駿去請大夫了,以我的經(jīng)驗,這跪一夜,怎么都會有點不舒服,再加上你昨天還挨了打,又沒吃飯。” 于暖點點頭,不是特別有力氣,卻也問了一句,“二哥進宮了?” 于連哼一聲,嘲道:“豈止是進了,還歡天喜地的進了。外頭都在說你失寵了,你想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養(yǎng)好身體,再進宮上學(xué)啊。” 于連聽后,頓了一下,片刻后又繼續(xù)走,“那你可得氣死于楓,他巴巴的以為你再不敢折騰了呢。” 于暖沒有說話了,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整整一日,他發(fā)了燒,身上的傷口又有些發(fā)炎,足足在家休養(yǎng)了七八日才算是大好了。這七八日,除了江心和于沁于連,也沒人來看過他,但君竹院的下人卻未有對他懈怠一分,連粉英也依然盡心伺候。 于暖知道,于晉并沒有要棄他,雖然外頭都在傳于楓一下子越過了他去,但到底傳言只是傳言。 只不過于楓的存在對他來說也很是微妙,于晉最愛的兒子是他,但卻用自己壓著他,既不讓他越過自己,也不讓自己騎在他頭上。這看似矛盾的態(tài)度,其實大有深意;只不過是什么深意,于暖一時半刻也想不透徹。 “公子,起風(fēng)了,您進去吧。”楊駿剛從外頭買東西回來,看他站在院子里,忙走過來提醒道。 “我已經(jīng)沒事了。” “還是小心些。” 于暖看了他一眼,只道:“桂花糕買回來了么,待會兒沁兒過來要吃的。” 楊駿抬了抬手里的油紙包,“已經(jīng)買回來了。” 于暖“嗯”了一聲,卻又聽楊駿道:“屬下方才在街上碰到了顧公子。” 于暖頓了一下,看著他。 “顧公子說...”楊駿艱難的道:“說,您要是沒事兒了就快些回宮上課,否則所有人都甩出您一大截,您都沒地方哭去。” 于暖聽后,抽了下嘴角,幾乎可以想象的出,顧南辰一本正經(jīng)說這話的模樣。 “你連他的話也傳?” 楊駿撓撓頭,“顧公子只讓告訴您,屬下未有跟別人說過。” 于暖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要回屋,但前廳卻來了人,他那位父親,終于要見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么么噠,晚安~~~ 第27章 進韶華宮 于晉拿著一本書,待于暖站了有一會兒了他才道:“你還要進宮去嗎?皇上說了, 你若不想去, 也可以不必去了。” 于暖一聽, 上前一步, 道:“自是要去的。” 于晉聽他說的如此肯定,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這幾日都沒有見你, 你可知爹是何意?” 于暖不假思索道:“爹是想看我有沒有嚇傻, 還有沒有膽子進宮。” 于晉聽后, 神色松快許多,上上下下打量了于暖一眼,對他道:“收拾收拾, 進宮去吧。” 于暖拱手一禮。 “不過。”于晉看著他,“日后, 你不可再和顧公子走的太近。” 于暖雖然知道于晉是不愿意和顧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更不愿意讓旁人覺得他偏向太子, 但還從未這樣正式與他下達過命令, 想來定是因為這件事, 邵承雍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