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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天都黑了,您要去哪兒?”顧籌微驚,但話音還未落全,顧南辰已經(jīng)跑沒影了。 ****** “姨娘,您放心吧,沁兒只是累了。” 于沁一回來就暈了,把江心嚇得夠嗆,立刻請了大夫來,好在沒什么事。 “阿暖,今日真是多虧了你。”江心看著躺在床上小臉還紅撲撲的于沁,很是感激的說道。 “姨娘,我并沒有做什么,沁兒可是聰明,整本三字經(jīng),一字不差的背下來了。”于暖看著床上躺著的于沁,開心的說道。 “什么沒做什么,要不是你,我們今日肯定回不來,得宿在那院子里。”于連接過話來,“方才爹知曉不也夸你了么,太給我們尚書府長臉了。” 于暖抿唇笑了下,并沒有多說什么,只對江心道:“姨娘,沁兒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江心點點頭,囑咐道:“回去再喝點防中暑的湯藥,方才老爺已經(jīng)讓粉英準(zhǔn)備了,可不許嫌苦,要喝完。” “我知道的,姨娘。” 江心點點頭,吩咐丫鬟送他們出去。 二人并肩行在路上,至穿堂時迎面便見于楓臉色不善的走了過來。 于暖見著他,很是有禮的喚了一聲‘二哥’。 于楓冷哼一聲,譏諷道:“可擔(dān)不起,你今日風(fēng)頭出盡了,父親高興不說,日后上學(xué)監(jiān)里多的是叫你‘哥哥弟弟’的人。” 于連一聽于楓這口吻便很是不喜,“我說你,你自己不解先生之意,自己默寫不出來,擱這兒發(fā)什么酸。” “哪兒都有你,你是他的狗腿子嗎?你跟他才認識多久,這么快就兄友弟恭了?我看是蛇鼠一窩!”于楓壓不住心里的憋屈,沖于連一通吼。 于連也不甘示弱,“我與阿暖自然是兄友弟恭,誰跟你似得,又小氣,又輸不起,不就一次默書么,至于么?” “于連,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這四下還有不少奴仆下人,于楓被當(dāng)著下了臉,面上很是掛不住。 “真是不好意思,我態(tài)度一向如此。”于連輕蔑的看于楓一眼,很是不屑。 于楓氣的不行。 “今日之事是我‘投機取巧’罷了,真和二哥比起來,阿暖定是不足的。”于暖見狀,出聲轉(zhuǎn)圜。 于楓從鼻翼里哼一聲,“你不是‘投機取巧’是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盤算什么?失憶?鬼才信你,一個連娘死了都不管,只為享榮華富貴的人,會是什么好苗子,你那死了的娘估計在土里都不得安眠,到了地府連胎都不愿投,成個孤魂野鬼飄蕩不散!” 于楓一通惡毒言語,于暖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嘴角卻微微揚了一下,“二哥說什么,我聽不懂,不過若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到時候那孤魂野鬼定是要來找我。等來找我的時候,定會問我,平日里都有些哪些人欺負我,我若被她一嚇,說了出來,你猜她會不會吐著長長的舌頭,青著一張臉,凸著眼珠子,卻找那些欺負我的人,替我報仇呢?” “你,你...”于楓指著于暖,氣的發(fā)抖,連連退了兩步。 于連在一旁聽著,憋不住笑,“楓弟啊,快讓個道,不然若晚上真有鬼去找你可就不好了,并且那鬼還是你自己招來的。” “你,你是什么東西!”于楓大喝,揚手一巴掌就朝于連笑著的臉狠狠扇了過去,將于連的笑容打的僵在臉上。 以前于楓不是嫡子,于連又是他的兄長,即便二人再不對盤,于楓也不敢甩他耳光,現(xiàn)如今他身份不同了,也不再克制,當(dāng)著下人們的面,一巴掌堵住了他的嘴。 于連雙眸發(fā)狠,“你敢打我?” 于楓揚著下巴,負手而立,“打的就是你,你是什么身份,一個庶子,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于連緊緊的拽著拳,臉都憋紅了。 “于暖,我今兒就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在我眼里,在我娘眼里,甚至在爹眼里,你就是一個撿回來的野孩子,你若守好本分,我定會讓你好過些,你若成日動些歪心思,這尚書府你也是待不久的。” 于楓說著,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拽起了于暖的衣領(lǐng),憋了一日的屈,此刻一爆發(fā),真是控也控制不住。 “你放開他!”于連見他抓著于暖,走過來扯他的手腕。 于楓見著,喝道:“還不拉開他。” 跟在他身后的尤笠一聽,立刻沖了上來抓住于連。 因著來看于沁,于暖和于連都是沒有帶貼身侍從的。 于楓揪著于暖,仍道:“今日就是讓你知道,什么叫本分,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看我如何整治你?即便傳出去也沒什么,我是你兄長,是嫡長子,你那個所謂的‘封號’,無官無爵,無階無品,不過是皇上隨口一言罷了,皇上可沒說過,你有這封號了,就要比嫡長子高一截了!” 于暖感受著衣領(lǐng)上越來越大的手勁兒,勒的他脖子發(fā)疼,略有些難受道:“放開我!” “放開?我就不放,你能怎樣?”于楓得意洋洋道,看于暖難受,心里舒服多了。 于暖雙眼一瞇,一腳朝于楓襠部踹去! 于楓的慘叫聲立刻響徹整個尚書府! 尤笠原拽著于連,現(xiàn)下一見,立刻松開于連扶住于楓,“公子!” 于連松了禁錮,立刻跑到于暖身邊,只見他脖子都被那衣領(lǐng)勒紅了,皮膚好些受到了磨損,“阿暖,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