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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不怕死地嘆了一聲:“美人當前,坐懷不亂,楚哥,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楚崢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誰再多說一句,我打斷誰的狗腿!” 楚崢充當了一次英雄救美的好漢,準備直接拉著喬以燃的胳膊就走,喬以燃卻默默地甩開了他的手。 楚崢暴躁地瞇起眼睛:“怎么?這么嫌棄我?” 喬以燃搖了搖頭,他終于忍無可忍地伸出了手,細心地順了兩下,把楚崢的衣領給理正了。 衣服穿成這樣歪七扭八的,像什么話! 喬以燃突然而至的親近,讓楚崢一下子別扭極了,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對方身上帶著清新的青檸香氣,在盛夏溫熱的空氣中彌散得尤為明顯,他垂著頭,墨黑的眸子顯得十分沉靜,像是在解數學題一樣專注嚴謹。他伸手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修長的指尖有微涼的觸感,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他的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在這樣靠近的距離之下,楚崢特別氣悶地發現:艸!這個高挑清瘦、風吹就倒的優等生,其實長得還真是挺好看的! 他整個人僵著身子,欲蓋彌彰地扭過了頭,耳朵尖卻有點微微發紅:“你們優等生就是事多!老子就愛這么穿你管得著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世界是《暴躁校霸的真香日常》→我喬開啟了撩人—炸毛—順毛循環模式。 開始: “包辦婚姻,到期散伙!” 后來: “喬以燃!你和別的女人一天天哪來那么多的話!” “快跟老子回家!!!” 第34章 你房間真棒! 喬以燃終于強迫癥發作地將楚崢的衣服理得整整齊齊,他好笑地看著面前這個社會人秒變純情少年,突然就有點悟了:得了吧,還好意思說別人裝,大家這不是半斤八兩嗎! 喬以燃跟著楚崢走下了樓,樓下停著的竟然是一輛張揚酷炫的重型機車。 真是夠得上玩世不恭。 楚崢的頭發是純黑的墨色,微微上挑的眉毛讓他整個人都有一種桀驁不馴的叛逆感,他的眼睛生得極為深邃好看,當他垂著眸望過來的時候,那種一心一意的專注感,總讓人生出某種驚心動魄的錯覺。 野性難馴,桀驁不群,他是抓不住的風,迷人又危險,卻讓人心中陡然生出烈焰一般的征服欲:誰能捕捉這縷烈風,從此化風暴為寧靜? 走到深藍色的重型機車旁邊,楚崢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愛車,異常帥氣的臉上露出了頗為依依不舍的表情。 隨后,他咬著牙一伸手,示意喬以燃坐上去。 ——這可是他的愛車第一次在后座載人! 喬以燃從善如流地帶上頭盔,規規矩矩地坐在了后座,還聽到楚崢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便宜你了!” 喬以燃頓時哭笑不得:不就是坐了一下他的車!至于這么小氣嗎! 機車一路呼嘯的聲音相當張揚,喬以燃就這樣頂著路人的注目禮,跟著楚崢走進了楚家。 楚家的宅子是一座中式別墅,院子入口處的黃銅大門古色古香,假山流水的庭院曲徑通幽,主人家的品味顯然不錯。 喬以燃看著這規整嚴肅的庭院,默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一般像這種比較老派的家族,不是應該家規森嚴嗎?像楚崢這樣張揚的土匪作風,還真是顯得格格不入。 楚崢拽著喬以燃的手穿過大廳,一位看起來相當溫柔的女人迎了上來:“阿崢,你回來了……” 說著說著,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微微蹙起了眉頭:“你這是,又在外面和人打架了?” 楚崢擰著眉頭,特別粗暴地一把擋開她的手:“別過來!” 他皺著眉的時候,頗為不耐的表情顯得有點兇悍。 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中年男人氣得吹胡子瞪眼:“楚崢你這個逆子!對長輩還有沒有點禮貌了?” 楚崢特別不屑地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別給自己小三臉上貼金了,沒生我沒養我,又算我哪門子的長輩?” 中年男人氣得一拍桌子:“粗俗!” 楚崢充耳不聞,直接拉著喬以燃往樓上走。 喬以燃沉默地看著這顯然復雜的家庭關系,自覺閉嘴,沒有發表意見。 現在,喬以燃已經接收到了完整劇情,在這個枝繁葉茂的大家族里,作為大少爺的楚崢算得上是個格格不入的異類。 他不愛讀書,常常打架,喜歡賽車,張揚不羈,每一個點都精準地戳中了大家長們敏感的神經。 作為從小被私生子對比到大的“反面教材”,楚崢在家中遭遇的種種不公正的評價可想而知。 他用叛逆掩飾自己內心的痛楚,假裝滿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像只渾身長滿了刺的刺猬,艱難地用外殼保護著自己。 但即便像這樣小心翼翼,楚崢最終還是沒能逃得過父親情人和私生子弟弟的聯手算計。 而原劇情中,自己這個所謂的“未婚夫”,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正是自己站在楚容宣一方,仗著對楚崢生活習慣的了解,給他們通風報信,毫不設防的楚崢才會中了圈套,最終在車禍中失去雙腿,從此變成了陰晴不定的殘廢。 喬以燃簡直不敢想象,失去自己的雙腿,這對一個日常坐不住三分鐘、喜歡鍛煉、又熱愛賽車的家伙來說,該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