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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娘子擅長以毒救人,如果治不好也不過就是丟去一條命, 治得好那就是解了劇毒,又是一條好漢,但這世間又鮮少有葉娘子治不好的毒,也正是由此,邪心毒師的名聲在二十多年前曾一度傳遍江湖。 二十年前,有人身中七七四十九日中逐漸渾身潰爛, 最后化為血水的銷魂蝕骨丹, 去了葉娘子常居的隨珠小筑, 他在那里等了到毒發身亡,化為一攤血水也沒有等到葉娘子歸家。 從那天開始,邪心毒師自江湖上銷聲匿跡的消息不脛而走。 只有錢恒知道,她并非是失蹤了,而是在棲仙山尋找草藥時對進入山中的宿月心一見鐘情,從而嫁入了宿家,成了宿月心的繼室。 那一日,當年年僅十三歲的錢恒化名“有常”作為葉和璧的小仆,跟隨葉和璧前往宿家,在宿家看著師父穿上紅嫁衣,蓋上紅蓋頭,和宿月心以天地為媒日月為證,三拜九叩成為一對新人。 在場被雙刀宿家邀請過來的武林人士中,無人知曉宿月心這位新夫人究竟來自何處,只知新夫人容貌美若天仙,與宿月心站在一起真是一對璧人。 翌日,準備從宿府離開的錢恒見到挽了婦人發髻的葉和璧后,對她許下了一個承諾。 那時,葉和璧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說的,最終似乎也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這位唯一的弟子身上,也還是什么都沒說送錢恒離開了。 顧縱英被許逸濯緊緊摟著,聽他一點一滴的敘述著和錢恒和葉和璧師徒情深的故事,心有疑惑,不論是為何錢恒要化名,亦或是為何要隱瞞邪心毒師嫁給宿月心一事,還有如若這故事是從二十年開始,那當年許逸濯還未出生,后來又是如何成為葉和璧的弟子的? 疑惑很多,但他只是安靜地聽著許逸濯述說,什么都沒問。 “二十年前,江湖人皆稱世上沒有葉娘子治不好的毒,但卻不知,師父她本身就身中劇毒,無法可解。” 錢恒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忽然意識到這個故事中并沒有許逸濯存在的理由。但是,他身為錢恒這個身份終有一天會被顧縱英知曉,只不過是早晚罷了。 所以他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繼續講了下去。 若顧縱英能從中發現他話里的疑點提出質疑也好,他以后曝光身份后也就不會突然嚇到少年了。這時的錢恒這般想著。 “難道說,葉伯母的身體之所以這般虛弱,不論宿伯伯遍尋名醫都無法可解,便是因為那毒的緣故?” 許逸濯這么問也是為了緩解一下太過凝重的氣氛,卻不想,他卻聽到了許逸濯一聲鄙夷的冷笑。 “呵。遍尋名醫,他可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許逸濯只是這么嘲諷了一句,沒有再多做解釋,話鋒一轉道:“我師父中的毒,姑且就叫‘花信桃花瘴’吧,此毒從中毒的母親身上而來,和阿英你身上的遺毒有幾分類似。從出生之日開始,臉上便長有一塊黑色毒瘡,隨著年紀增長,毒瘡會越來越大,直至在花信之年覆蓋整張臉從而毒發身亡。我師父遍嘗世間毒/藥,也不過是從花信拖到了如今的不惑……但她應該是滿足了吧……” 說直最后,許逸濯的聲音輕不可聞。 沉默了片刻后,許逸濯忽然問道:“阿英,青面獠牙的臉是不是很可怕?”他的語氣不再像先前那般帶著痛苦,就像只是為了得到顧縱英一個回答的普通疑問。 顧縱英不知許逸濯為何突然問起這件事,他自以為許逸濯和錢恒關系平平,也就實話實話地回答道:“師父的臉嘛,是挺可怕的,有礙瞻觀,怪不得要戴面具遮起來。” 錢恒暗自苦笑,作為許逸濯卻仍要淡淡然道:“他是為了師父才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 顧縱英有些好奇地問道:“發生何事了?” “他十三歲那年離開師父,在江湖各處打聽關于‘花信桃花瘴’的來歷,一年一年過去,偶爾也會去宿府看一眼葉和璧,卻始終沒有帶去那個承諾的結果。后來聽說南疆有一種劇毒與此很相似,他便前往了南疆。” 到達南疆時,有草鬼婆聲稱確實有一種蠱毒的效果和“花信桃花瘴”的之毒一模一樣,如若他愿意去一處毒物蟄居的洞窟給自己抓來七種毒蟲,她便愿意教給他破解之法。 草鬼婆還揚言就算以他的用毒手段,也無法從洞窟內活著出來,如若出來了,她還會將自己所有的毒蠱都給他研究一番。 那時的錢恒還是未及弱冠,骨子里更多的是少年的自傲與不服輸,甚至還有對那些聞所未聞的蠱毒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因此,他吞下了草鬼婆給他的一種招毒靈藥。 草鬼婆說這靈藥會散發出一種只有毒物才會聞到的味道,也能讓他更輕松地找到這些難以尋覓的七種毒蟲。 錢恒進入洞窟三天三夜,找到了七種毒蟲,卻也中了招毒靈藥引來的蜘蛛毒。 草鬼婆沒有說錯,他確實在一日就找齊了七種毒蟲,可這七種毒蟲是通過靈藥吸引來的毒蜘蛛引誘而來。 那毒蜘蛛是七種毒蟲口中的糧食,被他引來無數,自然也就跟著一起出來了。 然而,被毒蜘蛛咬中之后,蜘蛛毒竟然與招毒靈藥相克,讓錢恒痛不欲生,更使得他臉上和身上冒出了無數毒瘤。 在洞窟中他找了無數的辦法,用盡了身上所有攜帶的草藥,依舊無法可解,最后他無可奈何,抱著微小的希望,用攜帶的小刀狠狠劃破了臉上、身上的毒瘤,以此往復,直到體無完膚,渾身染血,最終,終于逼出了所中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