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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人間見白頭_分節(jié)閱讀_160

    百里霂幾乎失笑,抬手摸到他發(fā)燙的面頰,輕聲道:“晚上吃了什麼,燥成這樣。”

    他初醒時聲音略帶沙啞,岳寧直聽得心跳都漏了幾拍,一口咬了他的指尖,手也不安分地在男人胸膛上亂摸一氣:“還不……都是你害的。”

    百里霂仰頭望著他,微微一笑:“那在下給公爺賠個不是。”他輕輕抽出被含在岳寧齒間的手指,探進了那輕飄飄的絲袍前襟,就著殘留的濕意捏住了左邊的乳尖。

    岳寧輕叫了一聲,軟倒在他胸前,鼻腔里軟綿綿地哼了一聲:“看來也不是我一個人想。”

    百里霂捏著他下巴吻了上去,唇瓣柔軟得一如往昔,輕吮了片刻之後,對方的舌尖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毫不掩飾地索求著。

    這一吻終了後,岳寧臉色暈紅地抬起頭,擦去嘴角溢出的津液,小聲道:“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百里霂笑了笑,撐著床榻正要坐起來,卻被按住了肩膀,岳寧低頭看著他道:“你身上有傷,不要動,我……我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和面頰上都是赤紅一片,不知是情動還是羞臊,百里霂也不取笑他,輕輕點了點頭,復(fù)又躺下。很快岳寧就伏到了他的頸間,濕軟的唇舌從喉結(jié)一直掠到鎖骨,再向下,將他的衣結(jié)咬開了。

    “好多傷……”岳寧喃喃道,逐一舔著男人胸口上那些舊年的疤痕,正在游離著向下的時候,突然摸到身下灼熱硬挺的東西,不由促狹一笑,“原來你還是喜歡的,我還以為上次從馬上摔下來,把你摔不行了呢。”

    百里霂瞇起眼睛,有些危險地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岳寧低低笑了一聲,滑下身去,輕輕握住了男人的性器,忽然低聲道:“百里霂,我沒做過這種事,你要是不喜歡,就跟我說……”

    “什……”百里霂剛說了一個字,下身忽然落入一個溫?zé)岬目谇恢校偷氐刮丝跉猓U些從床上彈了起來,“岳……岳寧……”

    岳寧很快地將那性器吐了出來,苦著臉道:“不行……太大了……”他重新捧了那灼熱的硬挺,改而用舌尖舔吮,從根部一直舔到了前端,又伸手摸出備好的瓷瓶,將里面粘膩的液體倒了出來。

    百里霂欠起身,啞聲問道:“什麼東西?”

    岳寧一面將液體抹開,一面噙了小口哺給了百里霂。

    “唔……好甜,是蜂蜜?”百里霂將他唇上的液體舔了去,輕笑道,“花樣還真多。”

    岳寧在月色下對著他的眼睛,心口跳得厲害,搖頭道:“你別……別看著我……”他伸手捂住男人的眼睛,然後微微抬起腰,將那硬挺的性器緩緩納入臀間。

    百里霂喘息了一聲,拿下了他的手掌,立刻就要坐起來,岳寧卻發(fā)顫著俯下去又按住了他:“你……你別動,我來……”

    交合處灼熱得有些嚇人,岳寧略動了動腰就牽連得兩人都悶哼出來,後庭的飽脹感幾乎使他渾身發(fā)軟,薄薄的絲袍早已滑下肩去,衣服下擺一直撩到了腿根,堆積在腰部,而他只能雙手撐在男人結(jié)實的小腹上勉強支撐住自己。百里霂被他壓在身下,律動中略有些氣喘,稍抬起眼去看他,只見那眼角眉梢俱是春情,一滴汗水順著鬢角滑過耳垂,最後落在那白皙圓潤的肩膀上,在月光中流轉(zhuǎn)如同水銀。

    “岳寧……”這一聲低喚啞得厲害,百里霂伸出手臂,指尖直碰上岳寧的嘴唇,撥弦般輕輕摸索著。

    這雙帶著薄繭的手如同烈火,所碰觸的地方一路燒了下去,岳寧受不住似的俯下身去,抓著男人的另一只手掌去觸弄自己的胸脯,那小小的乳珠因為充血的關(guān)系早已漲得緋紅,被男人的手指一捻,他立刻渾身打了個顫,低低呻吟出聲。雖然一直勉強著晃動胯骨,但是谷道內(nèi)的性器依舊在摩擦著不痛不癢的地方,岳寧覺得胸中那股濃烈的情欲卻并不能因此紓解,反而愈加渴切起來。

    “百里霂……”岳寧在那結(jié)實的胸膛上來回蹭著,神色都迷離了,“我還是不行……”

    “那麼,就讓在下服侍公爺吧。”百里霂咬著他耳朵輕聲說完,伸出手去握住了岳寧的腰桿,迫使他毫無退路地承受著自己的欲望,重重向上一頂,動著腰抽送了起來。

    落在男人掌心里的臀瓣柔軟又挺翹,被那樣用力地揉捏,岳寧愈加顫得厲害,背脊上酥麻了一片,眼角濕潤地抬起臉去啃咬男人的下頜。

    很快男人又拔出了性器,將他推倒在榻上,從後面愈加狂野地挺了進來,幾乎要把他捅穿了似的,嘴唇貼著他的後頸,就被那光潔的肌膚蠱惑了似的,吮吻都不夠,又狠狠咬了一口。岳寧在這混亂中幾乎要告饒,身體卻失去控制一般迎合了上去,胯下的撞擊連同水聲,愈加yin靡,激烈的動作使得床榻都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再次被翻過身壓在床頭的時候,岳寧已經(jīng)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連xiele兩次使他渾身像灘軟泥一般,然而男人卻還是毫無偃旗息鼓的動靜,愈戰(zhàn)愈勇似的,從方才的狂風(fēng)暴雨減緩了動作,時淺時深地在谷道內(nèi)搗弄,逼得岳寧發(fā)出欲泣似的呻吟:“你……你怎麼還不夠……”

    “在下若是不盡心,恐怕會被公爺說是‘不行了’呢。”百里霂低低笑道。

    “是……是我錯了……”岳寧這才知道方才觸了他的逆鱗,連聲道,“你最行了,整個大炎……不,全天下都沒人比你行……”

    百里霂笑意不減:“不敢辜負公爺期望。”說完,便再次連根頂了進去。

    “啊……”岳寧驚叫了一聲,帶著哭腔道,“霂……霂哥哥,我再也不亂說了。”

    “乖,”百里霂舔了舔他的嘴角,“就快了……”

    這場歡愛真正結(jié)束時,岳寧幾乎連意識都迷離了,腰臀間酸軟得失去了知覺,喉嚨也疼得厲害,而高潮時的快感濃烈得都有些可怕。他啞著嗓子道:“你……你怎麼這麼久……差點弄死我……”

    百里霂輕輕摸著他的頭發(fā),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大約是許久沒做了。”

    “誰叫你把我安頓在廂房里,害得我也憋得難受……”岳寧低聲埋怨道。

    “你……要同我共一間臥房麼?”百里霂輕聲問道,又垂了眼瞼,“你知道我經(jīng)歷種種,這些年還有心結(jié)不曾放下,時常噩夢,怕神情可怖嚇著你,所以才……”

    岳寧忽然睜開微閉的眼睛,懊喪地低叫了一聲:“原來你就是為了這個不讓我跟你同睡,百里霂,我是準(zhǔn)備同你過下半輩子的,以後連你的每根頭發(fā)絲都會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小毛病想瞞著我。”

    “是我顧慮太多了,”百里霂吻了吻他的額頭,“今天累著你了,早些睡吧。”

    “明天就把我的東西搬到這個房間來,”岳寧半睡半醒間依然嘀咕道,“再讓他們置一張大床,要金絲楠木的大床……”

    “好……都依你。”百里霂聲音溫和地一一應(yīng)道。

    第二日岳寧醒時,百里霂仍在身邊,正看著他,不知醒了多久。岳寧與他迷迷糊糊地對視了一會,忽然聽他含笑道:“公爺,手麻了。”這才驚覺自己竟壓在百里霂手臂上,似乎是壓了一整夜。

    “你的傷……”他立刻欠起身。

    百里霂卻搖搖頭,替他籠好衣襟:“是右手,不妨事。”他轉(zhuǎn)頭看向屋外,“我先去梳洗,你多睡一會。”

    岳寧身上依然有些疲乏,也不同他客氣,點頭應(yīng)了,重新躺回枕頭上。

    然而百里霂出去了不多久,卻又回到屋內(nèi),身上已披了外袍,頭發(fā)仍是散著,手里拿著面小銅鏡和象牙梳,都是岳寧的東西,低頭向他笑了笑:“手臂抬不起來,勞煩公爺替我梳頭。”

    岳寧有些好笑,懶洋洋地坐了起來,拿過梳子,示意百里霂坐到榻上,一手執(zhí)了他的發(fā),從發(fā)根直梳到發(fā)梢,男人的發(fā)質(zhì)很韌,觸手有些涼。岳寧為他束好發(fā)髻之後,忍不住又調(diào)笑了一句:“按說洞房花燭夜新郎官才要給妻子梳頭,如今我給你梳了頭,你可是我的人了。”

    百里霂只嗤笑了一聲,并不答話,轉(zhuǎn)身捏了捏他的鼻子,站起來就走。

    岳寧略覺無趣,正準(zhǔn)備躺下,卻見那鏤花的小銅鏡被放在了枕邊,上面不知何時多了兩行小字,看樣子是金鐵利刃篆刻的痕跡:得君相伴,皓首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