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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人間見白頭_分節閱讀_118

    的確,百里霂現在這副面色蒼白的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少不得會在軍營內引起sao亂。蘇漓攙著男人高大的身體,繞過巡營士兵,費力地拖曳著步子來到主將營帳。

    百里霂被安置在帳內的大床上,眼睛都痛得半瞇起來,眉頭皺得很緊,齒間用力地說道:“這個法子也不錯,只是我恐怕撐不了太久,你能解了他的妖術么?”

    蘇漓看他邊說話邊流了一頭的汗,知道他是痛極,心下不忍,略略將插入他頭頂xue位的銀針取出來些:“你先支撐住,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外傷。”

    他小心地趴在百里霂的身側,檢驗他脖頸附近和手掌,卻不曾看到一點可疑痕跡,不由得更加著急:“我記得白天你和那蘇哈不過說了一會的話,中間還隔著幾步遠,他就沒做什么奇怪的舉動么?”

    百里霂努力回想了片刻,搖頭:“我們根本就沒有碰觸過,只是我把他的玉骨丟還了過去。”

    蘇漓一面聽一面急速思考著,卻沒察覺百里霂已變了神色,慢慢坐了起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驚叫一聲,忙將銀針重新刺了回去。男人的臉色驟然煞白,又跌坐了下去。雙手抱住頭,嘶啞地說道:“對不住。”

    蘇漓低喘了幾口氣,重新走到他身邊,咬牙道:“這蘇哈無非是想控制你的心神,這比害你性命要惡毒得多,萬一你受他所制,在營中屠殺將士……到時候整個軍營都會以為大將軍瘋了,什么士氣,什么方略,什么攻城之策,通通都完了。”

    百里霂的神色因為痛楚而顯得有些失神:“你有辦法么?”

    “若將軍是受了外傷或是中毒,我或許可以想些辦法,”蘇漓焦急地舔著唇道,“可如今的跡象似乎是苗南的異術,我從未涉獵過。”

    百里霂伸手抓住他的衣襟:“蘇漓,你聽我說。若是實在想不出主意,便殺了我,就說是被敵軍偷襲而死,說不定還能激得將士們奮勇攻城,”他掙扎著露出一個笑容來,“一個為國捐軀的將軍總比發了瘋的將軍要好聽些,是不是。”

    蘇漓怒道:“你說的什么話!今日沒有主意,難道明日就沒有主意了么!”他說完,又有些泄氣似的側過臉道,“我先去讓親兵告訴各營,就說將軍犯了頭風需要休養,稍后再熬些安神的湯藥讓你睡幾天。”

    百里霂無力地說道:“只能先如此了。”

    蘇漓沉默了片刻,忽然走上去用手將百里霂汗濕的臉頰托了起來,只見那平素神采飛揚的眉眼灰敗不堪,低頭輕聲道:“別這么沒精打采的,你可是百里霂啊。”說完,湊過去在男人的唇角輕啄了一下,男人的神色瞬間變得愕然,而蘇漓已轉身離開了。

    這一夜在百里霂多年的行軍生涯中都算是極其混亂,起先頭頂的劇痛使他根本合不上眼睛,然而意識還是漸漸地模糊了起來。夢里感覺到自己爬起來摸到了佩劍,然而劍又被人奪了去,空了的右手被另一只溫熱的手掌緊緊握著,額頭的汗水也被擦了去,有人在耳邊不停地低語著:“睡吧,將軍,睡吧。”

    那手掌的觸感和聲音都十分熟悉,他恍惚知道是誰,卻又無法確認,只是覺得胸腔隱約地發痛。

    再次醒來的時候,百里霂只覺得嗓子痛而干澀,像是大聲咆哮過一般,喉間甚至有了撕裂的血腥味。右邊的胳膊連同半個身子都十分沉重,根本抬不起來,他側頭看時,驚覺是曲舜壓制在他身上,眼下則是濃重的陰影。

    百里霂略動了動發麻的右肩,青年便醒了,他“唔”了一聲,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確認似的看了百里霂的面孔一會,才微微笑了起來:“將軍好些了嗎?”

    百里霂默默點了點頭,發現頭頂的劇痛已然消失,想是銀針被蘇漓拔了,問道:“蘇漓呢?怎么留你一個人在這里。”

    曲舜聽他聲音嘶啞,便走到桌邊倒了碗溫熱的茶水給他:“蘇軍師說將軍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只叫我來照料將軍,連門外親兵都撤了。他昨夜送了兩貼藥過來,今日一早伽摩人來挑釁,他又執意去了陣前。”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方才斥候已來報過,這次相戰沒讓伽摩人討到便宜,興許一會就該回來了。”

    百里霂點點頭,低聲道:“我著了道的事你也知道了?”

    聽他這樣問,曲舜平日溫和的神色忽然染上了怒氣,微微咬著牙道:“聽說了,當日在靈州屬下就該殺了那個蘇哈,也不會有今日的禍患。”

    百里霂微微搖頭:“他懂的詭術極多,豈是那么容易殺的。”他遲疑了片刻又道,“我昨夜做了什么沒有?”

    曲舜與他對視了一眼,并沒有隱瞞,低頭道:“將軍昨夜睡著后曾起身數次要提劍殺人,所幸之前喝了軟骨的湯藥,不然就是三個曲舜也制服不了將軍,天快亮時才安穩睡了過去。”

    百里霂將兩只手掌伸到面前,懷疑般地喃喃自語:“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將軍睡了很久,想必餓了,我去端些吃食過來。”曲舜說完便退了出去。

    百里霂望著帳簾被掀起又滑下的痕跡,又不由得想起昨夜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心內一時感嘆,掉轉了視線,竟發覺滿帳都不見自己的長槍和佩劍,不知被藏到哪去了,忍不住喟笑了一聲。

    曲舜很快便走回帳來,許是鬧了一夜,百里霂確是覺得饑餓,往青年手中看去,不免有些失望。雖說粗碟子里并不是那難咽的麥餅,但幾個碗碟內根本沒有半點葷腥,連平日里能分發到的rou干也沒有,倒是有碗稠稠的米粥。

    這三軍將士中,就沒幾個不好rou的,曲舜看他神色變化,怎會猜不到因由,陪笑道:“蘇軍師特意囑咐這幾日將軍不能沾魚rou,可能會惡化將軍的癥狀。”

    百里霂呻吟一聲,按著頭下了榻:“這個蘇漓必然是故意整我,昨天還說搞不懂這妖術的來龍去脈,今天怎么又知道不能吃葷腥了。”

    曲舜聽他有些玩笑的意思,臉色也放松了些,將米粥端給他:“這點米還是我在伙頭軍里搜刮出來的,清晨便讓他們煮上了,將軍就著醬菜吃些吧。”

    這極西之地所供的軍糧根本沒有稻米,吃碗細粥已算是奢侈,百里霂知道這是青年一片關護之心,心下慨然,若是道謝倒顯得生疏,便只默默地低頭吃粥。

    曲舜等他吃完,收了碗筷,又道:“將軍昨夜流了很多汗,我去打些水來給將軍擦身吧。”

    百里霂一怔,立刻道:“這些事讓親兵做就好,你被折騰了一夜,還是回營去小睡一會。”

    曲舜的動作停頓住了,臉上浮現出一個有些寂寞的笑容:“其實,一直給將軍當親兵也不錯。”

    這次青年沒有那么聽話,固執地取了水盆和手巾來,手指熟練地解開男人的衣帶,將他身上那件薄薄的單衣剝了下來。

    這在幾年前做親兵的時候,是曲舜再熟悉不過的事,男人的肩膀和胸膛依然寬闊,線條流暢得像是一只豹,但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疤卻還是猙獰地盤踞在百里霂的胸前和脊背上,像綻開了詭異的花紋。

    曲舜用潮濕的布巾擦拭著男人肌rou均勻的脊背,不經意滑過肩胛下那道傷時,手微微一頓:“這是那年在北涼,將軍被格日勒圖的長刀刺中所負的傷吧?”

    百里霂感覺到青年溫熱的指尖,背脊上不由掠起一陣戰栗,低低“嗯”了一聲。

    那是一場并不必要的單馬較量,曲舜清楚地知道那天格日勒圖最想取下的性命是自己的,而不是百里霂。他低垂著睫毛,重新擰了水,又轉到男人胸前,而百里霂始終半垂著頭,并不與他對視。

    擦著男人頸項的時候,可以清楚地覺察到手指下突突直跳的血管,那熟悉的脈動竟不自覺地讓曲舜覺得眼眶酸澀,他輕輕叫了一聲:“將軍……”

    百里霂微微側過臉:“嗯?”

    在他視線的上方,青年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道:“水涼么?”

    百里霂也頓了頓,方道:“不涼。”

    至此,兩人又都沉默了下去,并不再說一句話,等這番細致的擦拭結束后,曲舜取出一件干凈的單衣給他披上,然后便要默默地退出去。

    百里霂低聲道:“曲舜,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曲舜遲疑地站住了步子,向百里霂看了兩眼,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兩聲咳嗽,緊接著帳簾一掀,蘇漓走了進來。他一身塵土,顯然剛下戰場,神色倒還緩和,進門便道:“將軍今日如何了?”

    百里霂眉毛一抬:“這會子還不錯,不過萬一一會又被魘住了,動手傷了軍師也說不準。”

    “不妨,我隨身帶了銀針。”蘇漓笑了笑,拍拍袖子。

    “今日又戰一場?”

    蘇漓擺擺手:“小戰,我看他們其實是想探探將軍的情況,看有沒有可趁之機罷了。”

    百里霂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蘇漓,我且問你,為何昨夜偷懶,換了曲將軍來替你值夜。再有,為何趁機整我,說要戒食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