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人間見白頭_分節(jié)閱讀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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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霂微微側(cè)過頭,卻沒避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人低聲道:“若是身上烙了疤痕,就賣不出好價錢了。”他的手掌沿著自己的胸膛輕輕滑下,微微地將下裳拉開了些。 百里霂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看見那白玉般的小腹上露出一抹殷紅的印記,那是兩條糾纏交尾的赤蛇,栩栩如生地刺在那塊肌膚上。剛看到的一瞬間,他便覺得眼前一晃,轟的一下暈眩了起來,再回過神時,他已緊緊地抓緊了面前這人的手腕,將他壓在身下。 這人明顯吃痛,卻并沒掙開,勉強(qiáng)笑著:“將軍的手勁真大。” 百里霂松開了他的手,重新看向他腰間的刺青,眼神中略有戒備:“這就是你謀生的手段?” 那人輕輕笑著,赤著的足趾抵在榻邊暗紅的木欄上:“我自小就被灌了許多藥,受過不少罪,他們教習(xí)我學(xué)各國的語言,中原話我算學(xué)得最好。可惜,他們要把我賣給北涼的海青王,”他對著百里霂笑了笑,“幸好,給將軍劫下了。” “幸好?” “早就聽說過將軍是個赫赫有名的英雄,只要您的旗幟揚(yáng)起在這片草原上,北涼的軍隊(duì)就會望風(fēng)而逃,不敢再戰(zhàn),”他熾熱地看向百里霂,“我卻沒想到,將軍本人竟然這么的,這么的……” 他大膽地伸手輕撫上百里霂的鬢角,唇瓣張了又合,像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最后咬著下唇喃喃道:“將軍是受諸神眷顧的人。” 百里霂輕輕推開了他的手,低頭望著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他眨了眨眼睛,“奴隸沒有名字,只能由主人賜予,不如將軍給我起個名字?” 百里霂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毫無遮蔽地抬起那雙墨色的瞳仁:“告訴我你的名字。” “伊爾,”他輕輕闔起眼皮,不與這個目光銳利的男人對視,“我的母親曾經(jīng)這么叫我。” “伊爾……”百里霂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這人卻又貼近了他的耳畔:“我聽說過將軍的名字,聽說北涼人都懼怕這個名字。”他對著百里霂的耳朵咻咻地吐著熱氣,“我還聽說,中原人除了姓名還有字,不知將軍的字是什么?” 百里霂沉默了片刻,低聲答道:“甯旭。” 伊爾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頸項(xiàng),將赤裸的胸膛貼緊他,甚至銜住了他的耳垂,像是情人間的竊竊私語般,重復(fù)了那兩個字:“甯旭……” 那濃重的眩暈再次襲來,屋內(nèi)燃著的香料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松木的氣味,好像有個人從樹上跳到他背上,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嗓音帶著少年特有的嘶啞:“甯旭,嘿,看我摘的石榴。” “甯旭……” 他不由自主地抱住眼前的身體,溫順而柔軟,緋紅的唇瓣貼了上來,唇齒間有些微甜,像是有石榴的香氣。百里霂近乎強(qiáng)硬地撬開了對方的齒列,舌尖糾纏的感覺十分陌生卻又有些莫名的熟悉。 熏香爐中最后一縷青煙緩緩消散,伊爾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慢慢穿好,最后又傾身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唇邊漾起一絲笑容。 他將桌上的墨黑手令塞入大氅,悄無聲息地推門走了出去。 靈州城西,夜里的牢房格外陰森寒冷,青石壘砌的牢壁上只開了一個不足半尺高的小窗,沒有一絲光透進(jìn)來,偶爾能聽見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 那幾名高大的訖訶羅耶男子沉默地環(huán)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從頭至尾也沒有交談過一句話,忽然外面?zhèn)鱽磔p輕的腳步聲,一個男人抬起頭,敏銳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外間只有獄卒點(diǎn)起的一盞如豆的燈光,卻模糊地映出一個影子,越來越近,另外幾個人也sao動起來,瞪大眼睛看向那邊。那個人影終于晃到了鐵欄外,他白色的長氅剛進(jìn)入視線的一瞬間,那幾個人立刻匍匐了下去,恭敬地向他行了至高無上的大禮。 伊爾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打開了牢門上的鎖鏈,示意他們跟著自己出去。 “蘇哈,這些中原人是否發(fā)現(xiàn)了您的身份?”一個棕發(fā)的男子小心地躬身問道。 伊爾騎在自己的白駱駝上,連看也沒看身邊的仆從一眼,手指微微支著下巴,似乎在沉思什么。 “塞倫,”另個年紀(jì)大些的男人呵斥了一聲,“不要問可笑的問題。” “可是……” “都閉嘴!”從兜帽下傳出的聲音并不大,卻足夠嚴(yán)厲,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靈州高大的北城門前。 被訓(xùn)斥的那兩個人立刻低下了頭去,沒敢再多說。 守城的校尉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這批駝隊(duì),喝道:“什么人!沒有將令,不得出城。” “這是大將軍的手令。” 答話的人略有些異域的口音,然而那沉甸甸的手令確實(shí)是真的,校尉重新審視了這支隊(duì)伍一眼,揮了揮胳膊:“開城門。” 一行人緩緩地走出城去,刺骨的北風(fēng)沒有凍結(jié)住他們激動的心情,棕發(fā)男子長舒了口氣:“好險,”他飛快地看了眼四周的同伴,“我們被抓住并沒什么,但要是蘇哈有什么差池,王上說不準(zhǔn)會跟炎國開戰(zhàn)的!” “你這是在質(zhì)疑蘇哈的智慧么?”他身后的人立刻陰森地說道,“我們之所以被炎國的人攔截,就是因?yàn)槟惚┞读僳欅E,等回國稟報了王上,再看如何處置。” 棕發(fā)男子蒼白了臉看著他:“我……” 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爭辯聲,一名年老的仆從緊緊地跟在白駱駝的后面:“蘇哈,那些粗魯?shù)闹性耍袥]有對您無禮?” 聽到這句問話,那姣好的唇瓣彎了彎:“沒有。” 仆從低聲道:“那就好,塞倫雖然愚笨,但是他有句話沒有說錯,若是蘇哈您在這里出了差池,王上必定要同炎國開戰(zhàn)。” 伊爾冷冷地笑了一聲,重新拉低了兜帽。 宋安目送著那支駝隊(duì)離開之后,立刻騎上馬趕往了將軍府,白凡他們卻已經(jīng)比他先到了,都沿著長廊站著,看見他,便打手勢讓他進(jìn)屋去。 屋子里還有些沒來得及散去的暖香之氣,百里霂靠在里間的床榻上,正在嗅一個藥包,抬頭看見他,懶懶地問道:“他們走了?” “是,一炷香之前出的城門。” 百里霂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那藥包遞給旁邊站著的蘇漓,輕聲道:“真是厲害,我的頭還有些發(fā)暈。” 蘇漓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宋安疑惑地看著將軍的臉:“他……竟然給將軍下藥?” “不是藥,可能是巫蠱之術(shù),”蘇漓答道,“不過損害不大,只是會失去意識,還有激發(fā)情……” 百里霂咳了一聲,拿過他手里的小布包:“再給我聞聞。” “將軍!”宋安忍不住了,“若是讓人知道,靈州城的守衛(wèi)把加害將軍的細(xì)作放了,我們還有什么臉見人?” 百里霂慍怒地看了他一眼:“怕什么,反正是我讓你們放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