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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人間見白頭_分節閱讀_8

    百里霂剛走出正廳,就有人遞上一張紙來:“這是重撰的匯奏集章,請將軍過目。”百里霂接過一看,的確是換人重新鐫寫的,筆法秀逸,行間玉潤,確是寫的好字。

    “這是誰寫的?”

    “啟稟將軍,是蘇漓蘇主簿寫的,他現在就在花廳,將軍要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可以讓他現改。”

    百里霂點了點頭,隨他向花廳走去。

    這位蘇主簿看起來年紀不大,趴在案上正在抄寫厚厚的卷宗,直到被人出聲提醒才看見了百里霂,忙放下筆,站起身來。

    “你叫做……”

    小主簿規規矩矩地拱了拱手:“卑職姓蘇,名漓,字恒淵。”

    百里霂許久不曾聽人這樣斯文的說話,倒有些好笑了,他走上前將奏章放到蘇漓面前,在其中的一處地方點了點:“九月那場交戰,北涼損失的沒有千騎,只有七百余騎,改了吧。”

    蘇漓點頭應了聲,重新鋪上紙,抄寫了起來。

    百里霂坐到一邊的寬椅上,看著他一筆一劃地寫,突然笑出了聲。一邊的軍中錄事問道:“將軍何故發笑?”

    連蘇漓也放下了筆,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百里霂擺了擺手,笑容還沒斂去:“我是笑這小文書,字寫得剛勁修長,怎么手指生的這樣難看。”

    蘇漓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手指本就不長,更加上這些時候受了凍,又紅又腫,看起來就格外地粗短,卻不料這個看起來威風的將軍竟然以此嘲笑。

    他冷下臉,說道:“將軍是帶兵打仗的人,當然要拿得起刀槍,握得住弓箭。不像我們這些無用的文人,只要能執起一桿筆就夠了。”

    百里霂笑了笑:“你這話不像是說文人無用,倒是在嘲笑我是武夫了。”

    蘇漓硬邦邦地回道:“卑職不敢。”

    百里霂走到他案邊去,取回了那紙匯奏集章,低頭看了看,說了聲:“好。”說罷,便轉身走出門去。

    靈州城,北城門。

    濃黑的夜色里,風雪一刻不停地侵襲著這座北方的邊陲重城,城上沒有點火把,只在一個狂風吹不到的隱蔽角落里燃了一堆篝火。幾個等著輪值的士卒圍著火堆聲音不大地說著話,來回輪換著喝一壺辛辣的土制燒酒,以此來驅散身上的寒氣。

    突然,城樓臺階那邊有些sao動,然后就有人低低叫了一聲:“將軍。”

    原本愜意地烤著火的幾個人立刻爬了起來,站得筆直。穿著黑色大氅的男人踏著城頭厚厚的積雪向這邊走了過來,看見他們這樣,笑了笑,擺手道:“都坐下吧,不然等后半夜你們上城的時候,倒站不住了。”

    他說著,自己就先坐到了火堆邊,伸出手烤了烤,其他幾個人也都依次坐下。百里霂這一來,原先正說著話的幾個人倒拘束了,只等著百里霂問一句,他們便答一句。突然,百里霂收住話頭,看向城樓那側一個站著的身影,有些詫異:“那是岳寧?”

    離百里霂最近的一名士卒立刻答道:“是他,這幾天出乎意料的安分,晚間宋副尉問他要不要來守城,他也答應了。”

    另一個人笑了兩聲:“想是被將軍打怕了。”

    百里霂搖頭笑了笑:“他不像是這么容易就被打怕的,你們還是盯著點,別讓他闖出禍來。”

    幾個人一齊答道:“是!”

    正說話間,底下送了一鍋rou粥上來,是慣例給守城將士們填肚子的,來人是伙頭軍里一個燒火的老漢,百里霂也見過他幾次。

    有人高聲問道:“老趙,今天的粥稠不稠?”

    那老漢弓著腰將粥舀到粗瓷碗里:“稠,不敢多放水,慢慢熬的。”他看見百里霂時稍有些吃驚,隨后趕忙低下頭:“將軍也來一碗?”

    百里霂搖搖頭:“不必了,給他們分吧。”

    守城的幾個都由同伴替換了,向大鍋這里圍攏過來,輪到岳寧時,那老漢從鍋底撈了濃厚的rou末端給他,還陪著笑,而岳寧也像是與他熟識一般,對他點了點頭。

    正在呼哧呼哧喝著粥的一名軍士很是不以為然:“老趙頭自從聽說那個岳寧是睿國公的大公子,眼睛都放光了,整天巴結,還指望那位公子回京以后能提拔他么。”

    其他人礙于百里霂在場,只是低聲附和了幾句,沒有再多說些什么。

    岳寧大約是聽見了,卻沒與他們置氣,坐在角落里小口地喝著粥,本來凍僵的嘴唇慢慢地恢復了暖意。臨近的火光明明暗暗地晃著,忽然被一個黑影擋住了,岳寧抬起頭,看見百里霂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怎么不去烤火?”

    岳寧側頭看看那邊圍著火堆大聲說話的男人們,搖了搖頭。

    “我一直沒問你,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皇上,以至于被發配到了這里,”百里霂狀似隨意地問著,“連你父親和姨丈的情面都不給。”

    岳寧將已經被風吹冷的粥放到一邊,擦了擦嘴角,低聲答了句什么。

    百里霂沒有聽清,向他傾下身來:“嗯?”

    岳寧有些尷尬地向后退了退:“我找了幾個人……去挾持宮里一個太監。”

    “太監?”百里霂挑起眉,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就是那個皇上很寵愛的……”

    “就是他。”岳寧說到這件事,又恢復了些先前大公子的樣子,滿臉不忿,“我meimei進宮十二年,貴為皇妃,皇上對她的寵愛竟還不如一個太監,我自然要去給她出氣。”他正要往下說,卻見百里霂神色很是不對勁,于是小聲問道,“你怎么了?”

    百里霂回過神來,掃了他一眼:“我這些年一直不曾回京,只是偶然聽些傳聞,原來他當真很寵愛那個太監么?”

    岳寧怔了怔,才明白過來那個“他”指的是皇上,他暗暗覺得有些不對,卻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對,只好點頭說道:“的確是很得寵,我meimei說皇上這些年越來越荒唐,還抱著那人逛園子呢。”他說完才發覺自己說了大不敬的話,忙掩了嘴不再說下去。

    百里霂的臉色隱隱地有些發青,嘴唇緊抿著,許久都一言不發。

    就在岳寧被他的神色嚇得有些膽怯地想溜走時,百里霂又開口了:“所以你派人去教訓他?”

    “嗯。”岳寧應道,又不自在地加了一句,“但是沒有成功,算他運氣好,被人救走了。”

    百里霂臉上又恢復了些許笑意,在他腦門上敲了敲:“真是白長了個漂亮腦袋,這么傻的主意也能想得出。”

    “你……”岳寧有些火大,卻也不敢再與他沖突。

    百里霂卻不依不饒地捻起他下巴,問道:“你方才說,你meimei進宮十二年,那你如今多大了?”

    岳寧難堪地被抬著下巴,話都說不太利索:“我,我比我meimei大一歲,今年就要二十八了。”

    百里霂聽完了他的話非但沒有放手,反而變本加厲,伸手在他臉頰上摩挲起來,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哦?這么說,你比我還要年長些?”

    岳寧被他這副樣子嚇得不輕,拼命地推開他:“你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