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俞先生的心頭寶、不許人間見白頭、我的意中豬、[希臘神話]美神之惑、黑蓮花只想考第一、九零懸情、HP極夜、太子,我是你老師 完結(jié)+番外、我們的美人崩潰了 完結(jié)+番外、影后吸貓日常
封凌愣了愣,笑起來:“你才十六。” 他們誰能比誰好一點啊? 不論是侍衛(wèi)還是在場被抓的,聽到這兩個年紀(jì),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年紀(jì)未免太小了一些。 可就是那么小年紀(jì)的人,下徐州,抓兇手。 侍衛(wèi)們一邊感慨著身份,一邊想著自己好像也都是十來歲上的戰(zhàn)場,便覺得哎,小主子不愧是云家后人,雖然只是個女子,可卻巾幗不讓須眉,連看上的人都是那般果決。 他們心里感慨,并沒有影響到封凌和傅辛夷。 封凌對傅辛夷勸說著:“可我不想你見太多血。我怕你晚上睡不好,心思多,又生病。” 傅辛夷是真的半點不怕他。也是,上輩子也沒見傅辛夷怕他,這輩子怎么可能會怕他。她微仰頭,很肯定地一字一頓說著:“我,不,怕。” “我想讓侍衛(wèi)讓人疼一些,削得太干凈,不疼。光流血,看著恐怖罷了。”封凌嘆息一口氣,“比如先拔了手指甲和腳指甲,再考慮用一下針,最后削去手指腳趾。” 被抓的人瘋了,聽到這里開始辱罵起封凌。 封凌卻依舊沒有改口。 他和傅辛夷像是完全遠離那群人一樣,根本不在意他們?nèi)枇R的是什么:“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都不樂意將對我們下手的人給交代出來。” 聽到這里,有真不知情的用質(zhì)疑的口吻開始懷疑別人:“你們?yōu)槭裁床徽f?你們難道想讓我們?nèi)克涝谶@里么?” 有知情的眼神飄忽,心中動搖。 還有堅定認為封凌在哄騙人的。 而最初那兩耳朵被削掉的人已陷入半瘋狀態(tài),瘋狂過后,終于沙啞著嗓子開口:“是肖家。這回是肖家讓我們下的手。我心眼多,總要多知道點才樂意接活做。這回確認是肖家,我才出的手。” 這人一開口,周圍的人忽然就都閉嘴了。 他眼內(nèi)的怨恨滋生:“這些權(quán)貴人士,一個個都沒將我們的命放在心上。死了就是我們活該,與他們無關(guān)。活著他們得意,臟的反正是我們的手。” 封凌吩咐:“替他耳朵止血。” 立刻有侍衛(wèi)上前,替這人腦袋包扎起來。 這人見有人替自己包扎傷口,卻還是和無知無覺一樣,自說自話沒停嘴:“我不知道是肖家的誰。京城里他們一家利益為上,做什么事情都不會讓人驚訝。可真當(dāng)說了他們家,又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是他們做的。” 封凌見中年人眼內(nèi)終于有了點慌亂,再度確定了。 他吩咐:“將人全部捆著帶上京城。” 侍衛(wèi)們齊刷刷開始動手,找木板推車,將人放平了堆放在上頭,一個個疊加著準(zhǔn)備推回京城。 傅辛夷見事情告一段落,輕微松了口氣。 封凌和侍衛(wèi)多說了兩句:“你們多問點消息出來,我們現(xiàn)在還需要快些回京城。問的時候記得分開問,省得他們互相之間對上口供。” 侍衛(wèi)們紛紛應(yīng)聲。 傅辛夷在邊上聽著,本還想說點什么,忽然感受到一陣不對勁。 她困惑望了眼遠方,敏銳問了一聲封凌:“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是有節(jié)奏的沉重馬蹄聲,是她在京城都沒有聽到過的整齊劃一。 封凌順著傅辛夷視線的方向望去,暫時一點都沒看到。 倒是有一個侍衛(wèi)趕緊趴在地上屏息聽了聽,隨后起來快速和傅辛夷以及封凌說了一聲:“是軍隊。” 這里距離京城可還有一段距離,是哪里的軍隊會特意走這么一段路,突然到這條道上來? 封凌皺起了眉頭,在心里將可能會在這段時間出現(xiàn)在附近的人都想了一遍,隨后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覺得極為不可能,卻又或許有可能出現(xiàn)的名字。 傅辛夷并不知道封凌已隱隱有所猜測,抿緊了唇。 他們在原地稍等了片刻,就連普通人都能感受到腳下地面的輕微震動。 前方整齊的隊伍出現(xiàn),先頭兩個帶著旗幟的騎兵飛快從兩側(cè)跑過,繞了他們這群人跑了一圈。旗幟迎風(fēng)飄蕩,被風(fēng)吹得旗面鼓囊囊,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 旗幟上鮮明的一個“云”字,昭示了即將到來人的身份。 是云家的將士,是云家的兵。 而能派遣這些人的,如今的天下、如今的云家,只有傅辛夷的舅舅,天下聞名的云將軍。 戰(zhàn)旗帶上家族的姓氏,這是帝王給的殊榮,是那么多年以來,僅有幾位將軍才能有的殊榮。 隨著先行旗幟出現(xiàn),后頭兩列人馬將他們徹底圍住,而最后到來的將領(lǐng),雙手牽著馬繩,帶駿馬緩步上前。 傅辛夷微微睜大雙眼,還是第一回 見這等仗勢。這比封凌當(dāng)初作為狀元游街還要招搖。 馬匹較高,人坐在上面顯得氣勢凌冽,如同一桿槍,直挺挺立在那兒。他身上一身鎧甲,就連腦袋都穿戴上了鎧甲,看起來很是魁梧,卻意外并不沉重。 或許是這人騎馬看上去依舊敏捷,沒半點重騎兵的遲鈍。 他沒有露出臉龐,就露出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深邃黝黑,里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傅辛夷半響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對這樣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舅舅說什么話。 她仰著頭,見著面前陌生的人,腦中一片空白。 “可會騎馬?”云將軍開口問傅辛夷。 傅辛夷搖搖頭:“不擅騎馬。” 云將軍點了頭:“那就坐馬車。” 他并不覺得坐馬車有什么丟人的,又詢問封凌:“封翰林坐馬車?” 封凌總覺得這話里帶著點別的意思。他朝著云將軍拱手,先行將禮數(shù)做到位:“臣封凌,見過云將軍。臣可騎馬。” 云將軍應(yīng)了一聲:“那你騎馬跟著我回京。” 他話剛落,立刻有人牽了一匹馬過來,專程送到了封凌面前。這匹馬極為高大,血統(tǒng)特殊,光rou眼就可看出比封凌當(dāng)初游街時的馬更好。 傅辛夷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連馬車同乘的機會都沒了,略震驚看向了封凌。 這人怎么說拋下自己就拋下了自己? 封凌感受到傅辛夷震驚的視線,再度拱手:“臣可帶著傅小姐同乘此馬。”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視線都落在了封凌身上,幾乎全是興味:哎,有勇氣。 作者:我,終于,寫完了。 我,明天,回歸日六。 明天可能會稍微晚一點點更,日萬實在是好難嚶嚶嚶。你們記得營養(yǎng)液就是了。 第132章 從封凌的角度, 他很能理解傅辛夷想要和自己同乘的想法。 就像他也喜歡坐在馬車?yán)锖透敌烈牧狞c有的沒的。 但從云將軍的角度來看, 封凌如果不會騎馬,那就“文不如武”弱了一等。封凌如果只想要攀附云將軍, 又忽視傅辛夷, 也是“趨炎附勢”弱了一等。 由此來看,他希望和傅辛夷一同騎馬, 反倒成了符合云將軍復(fù)雜情緒的最佳選擇。 當(dāng)然,云將軍如果要挑刺, 依舊會覺得封凌這等選擇并不顧全大局。同騎其實并不適合趕路, 封翰林太過在意兒女情長,并不合適。 所有人都期待著云將軍的反應(yīng)。 云將軍看著面前并沒有卑躬屈膝,甚至膽敢提出這等意見挑戰(zhàn)自己權(quán)威的人,覺得傅辛夷看人的眼光確實不錯, 就如她娘一樣。 可惜蘇元駒從很大程度上, 并不是普世意義上的良人。 不知道面前這位膽大包天的封凌又是如何。 他用帶有一點壓迫感的視線打量了一番封凌,又看向傅辛夷, 詢問傅辛夷:“你怎么選?” 傅辛夷沒想到選擇權(quán)最后變成在自己身上。 她有點少女的傻愣, 期待著自己和封凌的再次同騎, 又覺得好像現(xiàn)在的場合不適合這般囂張。萬一她舅舅不喜歡這等行事的人怎么辦? 云將軍見猶猶豫豫, 再度開口:“你想和封翰林同騎, 那就應(yīng)聲。若想坐馬車,那就去坐馬車。”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是半點沒變化,但性子卻是和他統(tǒng)領(lǐng)的將士一樣, 看熱鬧不嫌事大,拖人下水制造更大修羅場那更是有意思:“當(dāng)然,要是想換個人同騎。” 他微抬高聲音:“宋參將。”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宋參將出列:“臣在。” 云將軍給傅辛夷介紹:“宋參將是民兵,并非軍籍。以后可回京為官。家里沒幾個人,挺窮的,但長得模樣很好。” 傅辛夷愣住。 封凌:“……” 云將軍又開始點名:“趙指揮使!” 趙指揮使慢吞吞出列,很不情愿。 云將軍介紹:“軍籍,家中一部分人住在京城,一部分人在西邊。與云家是世交。” 傅尚書那兒的京城學(xué)子,一個年紀(jì)比一個大,還個個都英年早婚。他這兒不同,要什么有什么,合適的人多了去。就是他這兒的人有點不樂意成婚,整日和野馬一樣浪。 云家軍里有人噗嗤一聲,偷樂出聲,結(jié)果被旁邊的哐嘡一下打了腦袋。 封凌笑著回應(yīng)著云將軍:“將軍,臣和傅小姐已訂婚。” 笑歸笑,他和云將軍的對視可謂是充滿了硝煙味道,讓人看著都想喊“打起來”、“打起來”。 云將軍“哦”了一聲,語氣隨和:“沒事,我就隨便問問。萬一辛夷和西邊女子一樣,喜歡一妻多夫呢?” 封凌:“……” 天下之大,總歸是無奇不有。朝廷推崇一夫一妻,但總歸有品級的人有特權(quán),按照禮制和品級能娶一定數(shù)量的妾。但地方偏遠的地方,比如最西邊和最南邊,有不少女子當(dāng)家的。 因為女子數(shù)量稀少,還有兄弟幾人一塊兒和一位女子共居。 封凌覺得云將軍對自己實在是擁有很大“惡意”。 云將軍平日里沉默寡言,好似半天憋不出兩句話來。京城里上上下下提起云將軍,都會先說一聲“啊,他話是不多”,又來一句“當(dāng)年實在是氣急了才大鬧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