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后的小太監(jiān)_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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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兩步萬妼就后悔了。剛才太沖動了啊! 可是人都抱起來了,鄭大運就在身后看著,她要是現(xiàn)在半道放下姚喜命別人來幫忙,又實在很沒有面子。 鄭大運跟在太后娘娘的身后,對娘娘佩服得五體投地。娘娘看起來柔弱,沒想到臂力如此深厚,抱起姚喜輕而易舉不說,走路都不帶喘的。 萬妼其實眼睛都累花了,不過在自尊心的驅(qū)使下,硬扛著到了停在門口的馬車前。丫鬟打扮的宮女趕緊搬來腳凳撩開簾子,伺候太后娘娘上了車。萬妼抱著姚喜輕輕坐下,累得扒著車壁喘成了狗。 萬妼真的從來沒有做過這么費力氣的事!也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但娘娘是個場面人。背地里喘成狗,人前依然霸氣不減。她勻了勻氣,掀開簾子冷冷地對出門恭送她的鄭大運道:“回去吧,別耽誤了差事。” 說完放下了簾子對驅(qū)車的太監(jiān)道:“回宮!快馬加鞭。”又吩咐宮女道:“玉兒,進了宮城你馬上去太醫(yī)院請傅太醫(yī)進宮。” “奴婢遵旨。”宮女坐在車頭,隔著簾子回話道。 吩咐完后,萬妼低頭看了眼懷里緊閉著眼一臉安詳?shù)囊ο病K牪坏揭ο埠粑穆曇簦部床坏剿厍坝腥魏纹鸱暮圹E。她突然很害怕,害怕姚喜不是暈了,而是……死了。她緊張地捉起姚喜的手,把指尖放在她的手腕上,脈搏還在跳動,可是很微弱很微弱。 姚喜變成這樣其實都怪她。 昨夜摔倒是被她推的,今日去井邊沖涼也是被她挑逗的,最不該的是,她明知姚喜著了涼還帶她出宮看熱鬧。結(jié)果朱向昌的家底讓她失望了,又被那個叫鄭大運的太監(jiān)給惡心了,什么樂子都沒得著不說,還讓姚喜的病情加重了。 萬妼輕輕撫摸著姚喜冰涼的小臉,喃喃地道:“你說過要伺候哀家一輩子的,要是敢就這么死了,哀家就把你葬在景靈宮的廢墟上,讓那些鬼娘娘天天嚇你。” 看姚喜死氣沉沉的沒有半點反應(yīng),萬妼忽然難過得說不出話來。馬車跑得很快,車內(nèi)也搖晃得厲害。 萬妼將姚喜緊緊護在懷里,下巴抵著她冰涼的額頭低聲道:“哀家已經(jīng)失去太多在乎的人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 傅太醫(yī)一大把年紀(jì)了,在隆宜公主的宮門外下了轎,跑著去的太后娘娘宮里。 救人為上,傅太醫(yī)被宮女領(lǐng)進寢殿后沒顧得上給太后娘娘行禮,先上前替姚喜診治。 他上次以為姚喜是太監(jiān),直接把的脈。知道姚喜是姑娘家后,這次就隔著帕子把的脈。“怎么病得這樣重了……”傅太醫(yī)皺起了眉頭。他昨夜才進宮看過姚喜,明明沒有大礙的啊! 萬妼在一旁解釋道:“這孩子去井邊淋了幾桶涼水。可能出宮時又吹了點風(fēng)?” “唉!”傅太醫(yī)嘆氣道:“姚姑娘也太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了。好在娘娘及時召微臣進宮,這病是急病,半點拖不得的。”說完打開醫(yī)箱給姚喜的頭頂施針。 萬妼眼看著長長的灸針一根接一根地插進姚喜的腦袋里,心揪著的疼,嘴唇也被咬得發(fā)白。 施完針得過至少一刻鐘才能拔出來。傅太醫(yī)趁著這空當(dāng)囑咐太后娘娘道:“姚姑娘是寒氣攻心,以后每日除了益氣補血粥,還需喝烏頭湯調(diào)理。微臣施過針后過幾個時辰應(yīng)該就會醒了。等姚姑娘醒了,請娘娘命人將這瓶藥酒涂抹在姑娘腹部,每日早晚各一次,涂抹藥酒時掌心用力,有熱氣方止。” “哀家記住了。”萬妼接過藥酒,心疼地問道:“她腦袋里的針還不能拔嗎?” 傅太醫(yī)搖了搖頭。 “對了。這孩子以前被人下過兩次迷藥,腦子被藥壞了。有辦法治嗎?”萬妼認(rèn)真問道。 傅太醫(yī)又搖了搖頭道:“姚姑娘腦子沒問題。” 拔完針后傅太醫(yī)就離開了,姚喜還睡著,萬妼忽然想起鄭大運的事來。 她走出寢殿問一個伺候多年的宮女道:“哀家記得錦衣衛(wèi)指揮史曹越是個好男風(fēng)的?” 宮女一頭霧水:“是……” 那個鄭大運色膽包天敢把姚喜壓身下,她就讓鄭大運被人壓身下。“傳哀家的密旨,讓曹越把那個鄭大運辦了!”怕宮女太單純聽不懂辦的意思,萬妼又補充道:“讓曹越把鄭大運睡了。” 宮女嚇得張大了嘴。她畢竟不像芫茜姑姑,被太后娘娘的奇葩問題屢次刷新過下限。 “奴婢遵旨。”宮女不敢多問,羞紅著臉出去了。 第80章 曹越以為自己聽錯了。 “公公你再說一遍, 太后娘娘的旨意是什么?” 他一定是聽錯了。娘娘應(yīng)該是讓他殺了鄭大運吧?曹越寧愿相信是傳旨的太監(jiān)吐字不清。 太后宮里來的公公環(huán)顧四下見無人在旁, 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太后娘娘密旨。命曹指揮使今日之內(nèi)睡了司禮監(jiān)鄭大運。”太監(jiān)神態(tài)自若, 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他在寧安宮當(dāng)差多年, 更不可理喻的旨意都傳過。 曹越憤懣不平地道:“我這就隨公公入宮見駕,問問娘娘這旨意是何意!”鄭大運要是犯了事, 讓他把人抓起來甚至把人殺了都是他份內(nèi)之事。 可娘娘要他把鄭大運睡了?這是對鄭大運的懲罰嗎?懲罰鄭大運為什么要波及到無辜的他?而且睡鄭大運明明是對他的懲罰啊! “曹大人啊!”公公苦口婆心地勸道:“您也是給皇上當(dāng)差十多年的老人了,難道還不清楚太后娘娘的性子么?您這一進宮, 興許娘娘罰的就不是鄭公公而是曹大人您了。再說鄭公公容貌也不錯, 曹大人又不喜女子。唉~您只當(dāng)去風(fēng)月場走了一遭吧!”公公說完安慰地拍了拍曹越的肩, 轉(zhuǎn)身離開了鎮(zhèn)撫司衙門。 曹越一臉委屈。他是不喜女子,可是也不喜太監(jiān)啊! 再說鄭大運他是認(rèn)識的, 倆人都給皇上當(dāng)差難免有過幾面之緣。唐公公的干兒子嘛, 模樣是不錯,但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可太后娘娘的旨意都下來了,他再不情愿也得去一趟司禮監(jiān)衙門。 國丈府的事不是一日忙得完的, 眼看暮色漸濃,鄭大運交待好底下人就驅(qū)車回了司禮監(jiān)。他還得熬夜核對帳冊, 想好明日要派發(fā)給底下人的差事, 這幾日是別想回家了。 剛回衙門就有小雜役過來稟話:“爺。錦衣衛(wèi)曹大人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曹越曹大人?”鄭大運以為曹越是來找他聊朱國丈之案的。抄家之事是他負(fù)責(zé), 問訊卻是錦衣衛(wèi)在做,或許曹大人那邊又問出了朱家新的不為人知的家產(chǎn)?他疾步走進屋里,大笑著招呼道:“曹大人,別來無恙啊!” 曹越目光陰冷地低頭飲著茶,嗓音低沉地道:“鄭公公把門合上吧!” 鄭大運回身把門合上了, 怕有不懂規(guī)矩的人忽然闖進來,還仔仔細(xì)細(xì)從里面別上了鎖。 “曹大人是為朱國丈之案來的?”鄭大運解開斗篷掛到架子上,坐到曹越近旁的椅子里道。 曹越斜目看了眼鄭大運,心里翻滾著各式各樣的臟話。這特么都是什么事兒啊!他是好男風(fēng),但從來沒打過太監(jiān)的主意,因為實在受不了太監(jiān)身上的傷。 “我是奉太后娘娘密旨來的。也不知鄭公公怎么得罪了那位祖宗,娘娘下旨要我來……”曹越有些說不出口。他一個男子尚覺得難以啟齒,也不知太后娘娘是怎么吩咐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