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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涅之清風無憂_第3章

    “阿苦”,素色道袍的人持令牌進靈藥園,“子規(guī)仙長”,阿苦躬身拱手,恭敬道,“子規(guī)仙長,藥草已備好,請稍坐,我去取來”,

    每個月,子規(guī)會來靈藥園取靈草,“靈草處理的很好”,“廣坤師叔呢?”,“仙長有事出去了”,自阿苦打理靈草園后,廣坤道人只有送服用的藥和浸泡湯汁時才會過來。

    看子規(guī)將靈草仔細收入袖中,阿苦猶豫問道,“子規(guī)仙長,可,可否..”,“何事?我今日可沒空教你識字,要將靈草先送去煉丹殿”。“無事,無事“,阿苦笑笑。

    廚房里的柴火用光了,要去山谷深處拾柴,那有猛獸出沒,從前廣坤道人不讓阿苦去,只這回他離開的太久。阿苦回到藥廬,將廣坤道人配的驅獸香囊佩在腰間,背著背簍,往深處而去。

    山谷深處有低階靈獸,是云華派筑基期弟子試煉的地方,阿苦剛拾了半簍柴,就聽到樹林深處傳來猛獸的咆哮,阿苦一聽,轉身就跑。

    四周空氣溫度升高,不過瞬息,嗚咽聲漸至,阿苦被樹根絆倒,咬牙匍匐往前爬去,只聽見身后響起凄厲的咆哮,她撐著手往后看去,臉色大變。

    一只通體赤紅的成年老虎,渾身冒著火焰,露出森然的牙齒,腥氣的血盆大口朝她咬來,

    阿苦顫抖著打開驅獸香囊,將驅獸粉從頭灑下,撐著手往后退,“別,別咬我”。

    老虎當頭咬下,阿苦暗叫我命休矣,就見眼前一道熾光流電似的劍氣,云層迸飛裂舞,轟的一聲落下,將老虎擊退,往旁邊滾去,脖頸的傷口汩汩涌出的鮮血,順勢流下,它壓低身子,發(fā)出低低的嗚咽,怒氣勃然地對峙。

    白衣玉帶的少女,手持長劍,身姿綽約,輕盈如漫花飄舞,氣韻如九天仙女,臉容秀麗凝肅,飄然落地,劍指老虎。

    阿苦趴在地上,驚恐化為好奇,仔細打量著她,看上去年約十二,應是云華派弟子。

    明明年紀相仿,可就算白衣染血,猛獸臨陣,她的眼神如沉寂的潭水,沒有一絲慌亂。

    嗷,老虎縱身躍起,低嚎著,口中噴出一團直徑丈許的火球來,“孽畜!”,她斥道,手中長劍,銀光大放,光芒萬丈,化作一根根銀竹繞著,形如銀色符甲。

    那老虎吐出的火球滾滾一去,其間響起清鳴之音,頃刻間化作一頭十余丈的火鳥,朝著白衣少女撞去,

    阿苦捂住嘴,險些叫出聲來,白衣少女單手掐訣,袖子一抖,飛出綠氣包裹的玉如意,朝高空激射而去,體積瞬間狂漲,化為丈許,狠狠砸在老虎頭上,而此時火鳥已沖到白衣少女跟前,擊碎她的銀色符甲,頓時化作點點銀光,消散殆盡。

    老虎轟然倒地,砸扁的虎頭歪著,伸出長長的舌頭,白衣少女退了幾步,吐了口血,閉眼盤腿而坐,兩手捏訣,置于身前。

    阿苦仔細瞧了瞧,看老虎已然死絕,才慌里慌張地跑過去,見白衣少女坐在那里,發(fā)間、眉上覆著白霜,是個秀逸絕倫的玉人兒,傲骨清冷。

    阿苦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寒冷徹骨,抬手用衣袖拂掉她發(fā)間、眉梢的白霜,只見她闔著的雙眼猛然睜開,嚇的阿苦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是云華派弟子?”,白衣少女的聲音,清越如黃鶯出谷,近些看她,肌膚瑩潤,眼眸如山意悠遠,睫毛眨動時,冰珠散著七彩光澤,她身上甜香,撲鼻沁心,如蘭似麝,中人欲醉。

    阿苦只感襲人的香甜,不由心旌搖曳,暗道這是她從小到大見過最好看的人,難以自持地看癡了。

    “答我的話”,白衣少女皺眉,嘴里噴出寒氣,肌膚泛著幽藍光澤,“是的,廣坤道人座下的,的,童子”,阿苦拖過白衣少女的手,“仙子jiejie,你受傷了,我?guī)慊厝ァ保?/br>
    白衣少女往前撲去,身體僵硬,阿苦慌忙相扶,看她的雙腿凍成冰,“怎么回事?”,阿苦用力掰她的腿,絲毫不能動彈,

    “你去將那赤炎虎的肚子剖開,里面有一顆珠子,快喂給我吃”,寒冰順著雙腿蔓延到腰部。

    阿苦聽話地撿起她掉落的劍,兩手握住,朝赤炎虎走去。赤炎虎歪著腦袋,無力地噴著火星,柔軟的肚子正好落在阿苦的眼底。

    她咬牙,將劍刺入赤炎虎的肚子,用力一剖,鮮血和破碎的臟腑流了一地。

    阿苦跪在地上,伸出手到老虎肚子摸著,忍著腥臭味,掏出破碎的臟腑,終于摸到一顆珠子,觸手guntang,“找到了”,阿苦用力一扯,將珠子握在手里,高興地朝白衣少女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來自作者勤奮的一更。

    第4章 少女

    那顆赤紅的珠子,將阿苦的手掌燙的通紅,她一時激動,不曾留意,只奔到女童跟前,攤開手掌時,才看到手心都是guntang的血泡。

    “你快吃掉”,阿苦將珠子舉到白衣少女唇邊,才見她整個人都凍成一塊冰,閉著眼,睫毛纖毫畢現(xiàn),“快,你快吃掉啊”,阿苦將珠子摁到她嘴邊,融掉的冰迅速凝結,始終無法喂給她吃。

    阿苦急的抓耳撓腮,烈日當空,冰絲毫不化,觸手是徹骨的冷,她心一橫,仰頭將珠子咬在齒間,兩手摳著冰塊,張口朝著白衣少女的嘴渡去。

    堅硬的牙齒瞬間感受到珠子的熾熱,要融掉似的,“燙、燙”,阿苦張嘴喊了兩聲,一不留神,珠子如燒紅的烙鐵,從嘴里燙到腹中,如熊熊燃燒的guntang火焰。

    體內的血,頓時如沸騰的巖漿,順著經脈流轉,周身guntang而通紅,皮膚如燒滾的水鼓動著,依稀可見通紅的火焰起伏著,衣裳焦黑、破碎。

    “啊~~”,阿苦痛苦跪倒在地,兩手深深摳進土里,眼前一片赤紅,她掙扎著爬到白衣少女身邊,緊緊抱住她,燃燒的疼痛才降了些。

    如同瀕死之人抓住的稻草,阿苦任由白衣少女的絲絲寒意浸入體內,緩解灼熱。

    不知過了多久,晚霞流照,回光反射谷底,阿苦醒來,谷底的翠色讓夕陽一照,愈發(fā)顯得青翠色凝,她赤紅的眼漸漸清明,感到體內有一股緩緩流動的氣,暖洋洋的,她的肌膚微涼,很是舒服,低頭一看,懷里躺著白衣少女,凍結的冰已融掉,打濕了她的衣衫,貼在身上。

    阿苦低下頭,額頭抵在她額頭,感受不到冰冷,才放下心來,她剛要起身,就看到懷里的人,睜開雙眼,

    “仙子jiejie,你醒了,太好了”,阿苦拍手笑道,卻被白衣少女一把推開,微涼的掌心貼在肌膚的感覺,才讓阿苦發(fā)現(xiàn),自己不著片褸。

    阿苦趕緊松開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隨手撈起破碎的衣衫殘片,往身上遮,那白衣少女脫下外衫,扔到阿苦身上,轉過身去,等阿苦穿好。

    染了血漬的衣裳仍是香香的,是一種溫柔的香,像從前娘身上的味道,阿苦有些緊張的理了理,抬頭問道,“我叫阿苦,請問仙子jiejie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女不答她,只撿起地上的劍就走,“別,別,走”,阿苦小跑兩步,想要拉她,突然體內竄起一股徹骨的冰寒,如同在guntang的脊骨刺進寒針,疼的她倒頭栽了下去。

    那股冰寒之氣在體內亂竄,疼的阿苦翻來滾去,白衣少女握住她的手腕,探氣查看,“仙子救救我!”,阿苦握過她的手,嘴唇泛白,咬的唇破血流。

    “把暖玉戴上”,白衣少女取下脖頸的一塊黃龍玉,料質細膩滑潤,給她掛上,暖玉散發(fā)的暖意浸入體內,將冰寒之氣包裹住,阿苦才緩過勁來,虛脫的躺在地上。

    白衣少女試圖拉起她,反力不從心地跌坐在地,她尚且重傷未愈,如何能將與自己身形相仿的人拉起。

    阿苦收回手,勉強坐起身,朝她笑笑,“不勞煩仙子,我一會就回去”,白衣少女似是輕嘆了口氣,盤腿而坐,閉目練功。

    “仙子?仙子?”,阿苦叫她兩聲,沒應,便將背簍拖過來,將柴火堆起來。

    晚霞已盡,天色入夜,一輪明月從東方天際升起,蒼松翠色,不時傳來猛獸的叫聲,柴火噼里啪啦燒著。

    阿苦學著白衣少女,盤腿而坐,但體內血氣凝滯,無法動彈,只得偏頭說道,“你是我到這里認識的..第四個人”,

    廣乾、廣坤道人和子規(guī)都是男子,唯有眼前的人是女子,還跟自己年紀相仿,阿苦自然高興,“你以后可不可以常來找我玩?我每天都很無聊”,

    見白衣少女閉目不語,阿苦自說自話道,“你比我厲害多了,能把那么大的老虎殺掉”,“我就很沒用”,阿苦眼神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