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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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好喜歡邀月jiejie,為她打電話!想為她寫同人嚶嚶嚶~~ 其實我想寫口是心非的堯堯一面不斷在嘴上拒絕我晴一面又眼巴巴跟在后面掏心掏肺為她要死要活的情節……可是總覺得寫著寫著就變成我晴忍不住倒貼犯蠢了2333 沒辦法,就是心疼我堯哈哈哈哈~~ 晴:我還是不是你最親愛的崽了? 七夜:對不起我變心了我現在比較喜歡此花亭的小柚子…… 晴:你走!去找你的野狐貍! 七夜:沒錯強勢安利此花亭奇譚……的老板娘哈哈哈哈 第198章 時間與空間 墜落的時刻出乎意料的短暫, 沒有預想到的疼痛與沖擊, 卻比那些實際的痛苦要危險得多——伴隨著強烈的陣法波動, 鐘離晴在剎那間意識到:這是一個陣中之陣。 黑暗之中, 緊握著的雙手是讓兩人保持鎮定而不被不安感擊倒的最大依仗,偏偏雙方都不愿教對方知曉這一點。 轟隆陣陣, 碎石流沙,跌入塌陷之地后, 又立即陷入了另一座陣法, 不同于上頭禁錮之余帶有欺騙性質的幻陣, 這底下的困陣就簡陋直白得多,也更難對付得多。 “為何要救我?”落地之時, 鐘離晴沒有受到分毫損傷, 卻是妘堯將她死死護在懷中,自個兒反而在碎石堆里打了個滾,落得一身狼狽。 借著微弱的光亮, 抬頭看向那人緊繃的下頜,鐘離晴盯著多看了幾眼, 憑著極大的意志力才說服自己從那溫軟而幽香的懷抱中脫離。 妘堯卻對她的問話避而不答, 只是站起身, 將她們所處的地方打量了一遍,而后朝鐘離晴伸出手,冷冷淡淡地說道:“順手為之,不必掛懷。” 被那極力撇清關系的話語所傷,鐘離晴神色一滯, 隨即勾了勾唇角,并不領情,無視了她伸來的手,自個兒吃力地撐坐起來。 妘堯眼底一黯,終是收回了手,仿似不在意地轉過身,去看周圍散落的點點熒光碎石。 “啪嗒。”順著巖石濺落的地方抬頭看去,鐘離晴順手打出了一道靈力。 側身躲開了所打出的靈力反彈回來的攻擊,她的面色有些凝重。 她們落下的地方,是一座人工開鑿的地xue,只是打磨得很不精心,勉強鑿了大概,又在墻上嵌了照明的熒石,其余的布置卻再沒有了。 不知這地xue本是用作何處,但是呆在里頭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身體就感覺到了不妥——這地xue中布設的陣法,不僅切斷了她們與嬴惜二人的聯系,更隱隱禁錮了靈力,無時不刻以緩慢的速度抽取著她們體內的靈力。 想來是布陣者想要通過這種手段,不費吹灰之力將兩人耗死在這里頭。 好半晌沒人說話,各自有著計較。 見她沉默,鐘離晴一邊把玩著撿起來的碎石塊,心中推演著可能的陣法路數,嘴上卻是閑不下來般譏誚道:“妘少主對著那墻上看了那么久,可是看出什么門道來了?” “這是套于困陣之中的幻陣,想來是那銘因家的后裔布設的連環套陣,困陣為引,幻陣為輔,真正的目的卻是后手所藏的殺陣。”妘堯指著地上逐漸從碎石塊彌散成齏粉的一塊晶石,沉肅地解釋道,“等到這些結陣的碧磷柱石盡數消散,幻陣破滅,便會啟動最后的殺陣,爆裂的波動會將這一片地xue中的全部都毀壞殆盡。” “聽你說得這般頭頭是道,可是有了解決之法?”聽她說得篤定,鐘離晴隨手拋開了前不久把玩的熒石,蠻不在乎地靠坐在一塊較為平坦的巖石上,信口問道,似是并不在意兩人的處境。 “我自是有把握在幻陣才消,殺陣未啟之時脫離此地,只是,危急關頭,我只能顧好自己,卻沒把握帶著你一塊兒全身而退,”在鐘離晴果然如此的謔笑中,妘堯負在身后的手攥緊了拳頭,刺破了還未結痂的傷口,帶來淋漓的痛楚,卻也教她再次尋回理智,保持鎮定——看著她的目光平淡如水,波瀾不驚,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實,“若要毫發無傷地破解這連環套陣,非真仙之境不可。” “依你之言,這陣法之地,卻是我鐘離晴埋骨之所嘍?”鐘離晴嗤笑一聲,眼中劃過一抹暗色,笑容卻更甚。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在徹底發動前,達到真仙之境,便能安然離開。”妘堯垂眸避開了她的視線,曼聲說道。 “這陣法幾時發動?”鐘離晴瞥了一眼在她們談話間再次碎掉一顆的熒石,抿了抿唇。 “不足半刻。”妘堯依舊不動聲色。 “呵,不瞞閣下,不才此刻依舊是散仙初期,撐死了二層修為,就算天資再高,天材地寶取用不盡,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修煉,怕也要耗費上十數年的光景,再加上圓融心境與奪天地造化之機運,方能堪破真仙之境,”鐘離晴冷哼一聲,不知是在嘲笑異想天開的她,還是畏首畏尾的自己,“若都如你所言這般容易,莫說真仙,這仙魔域的金仙怕是早就多如牛毛了。” ——修真問道若真這么容易,這道,不修也罷。 更何況,依據妘堯所言,只怕她也來不及修煉到真仙之境了。 難不成,真的要交代在這莫名其妙的陣法里了? 鐘離晴不甘地想到。 “無妨,十年不夠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夠就五十年,你只管沉心修煉,得成真仙之境,便是離開之時。”妘堯冷靜地接了話茬,招來念空劍,慢慢在虛空中畫了一道又一道虛影,劍光彌漫間,布成了一副極為復雜的陣圖,浮現出的金色光芒,卻是漸漸將鐘離晴圍在了其中。 “你……做什么?”鐘離晴只覺得自她以劍影在虛空中開辟出的那一處起,體表的感官像是被放大了數萬倍,頃刻間,像是感覺到了地xue中冰冷的風結成絲絲縷縷時的纏綿,感覺到風束拂過肌膚時的飄搖遲疑,又感覺到了細弱的風被肌膚再次分離打散成碎縷時的不舍。 卻原來,不是風凝成了形狀,而是在她的感官之中,風速放慢了,慢得她能看見纖毫畢現的變化。 就好像,在她的身邊,連最活躍調皮的風都靜止了。 “不必慌亂,我只是將這一片空間內的時間停止了——只要你呆在這一片空間內修煉,無論修煉多久,對外頭來說,也沒有絲毫時間變化。”妘堯撫了一把念空劍,悄然將指尖逼出的精血抹在劍身,卻不愿讓鐘離晴發覺。 “停止時間?妘十三,你是說你能控制時間?呵,莫不是在誆我?”鐘離晴嗤笑一聲,眼里卻滿是擔憂地望著妘堯蒼白得非同尋常的側臉——時間乃是世間絕對的法則,如何能以人力cao控? 即便是逆天改命的修士,怕也抵不過時間之能,可是妘堯居然說她能夠停止時間,這實在顛覆了鐘離晴的認知,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不是能夠從中牟取多少好處,卻是妘堯將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誤會了,”妘堯頓了頓,迎著她探究而憂慮的目光,冷淡地搖了搖頭,自顧自低頭擦拭著劍身,解釋道,“凡胎rou體如何能掌控時間?即便是仙之體也做不到,我不過是將你的體表感官撥到最快,因而你會覺得時間變慢了。” 見鐘離晴還是面帶懷疑地望著她,妘堯面色一冷,沉下聲說道:“當務之急,該是潛心修煉,提升修為方是正理,旁的,何必多理會?本就是我累你至此,就當補償了。” 見她帶有幾分教訓的意味,又把話說絕,鐘離晴面色也不好看。 縱然有心承情,也耐不住三番四次被冷待。 她自是傲氣非凡,冷冷一勾唇,也不再多問,一撩衣擺,不顧地上是否干凈,盤坐在地便閉上眼睛開始吸納靈氣游走經脈。 待她不再多問,妘堯心中幽幽一嘆,闔眸斂息,藏去了眼底的無奈與憐惜。 鐘離晴記得,還在下界之時,由于靈氣稀薄,也缺少精絕高深的功法,她時而能憑著在崇華宗習得的劍訣迎敵,更多時候卻是靠著天賦而來的不知名能力傍身;一次次化險為夷,卻也提心吊膽地當作殺手锏,不敢在人前過多使用。 那種被她稱之為“空”屬性的特殊靈力,她從來沒有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過,也不曾在崇華派的典籍中看到相關介紹,境界局限之下,便也暫且將疑問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