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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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哎喲媳婦你臉紅了耶~ 鐘離晴:滾滾滾! 天吶,在我的小綠字里,晴寶寶居然是個傲嬌受! 沒事,正文會讓她攻起來的……嗯,我盡量=w= 好了膩膩歪歪的感情戲差不多,下面開始正經的探險了,你們猜猜為什么夭夭要抱晴寶寶? 不是為了吃豆腐哦! 第77章 斗四兇(上) 這一下力道之大, 將鐘離晴扯得一個踉蹌, 一個不穩, 不由狠狠栽進她懷里。 “唔……”悶哼一聲, 鼻尖磕在一處,雖是溫香軟玉, 卻依舊讓她驀然一酸,禁不住紅了眼眶——下意識地想蹭一蹭鼻尖, 緩解那還未曾褪去的酸麻, 猛地反應過來這是哪里, 不由臉色一紅,卻是惱怒更多過于羞怯。 心中暗斥了一聲“不要臉”, 正要抬頭瞪她一眼, 而后從她懷里掙脫開來——然而只在一瞬間,她便感覺到了異樣:自背后襲來一道勁風,似乎瞄準了她的后心狠狠擊來, 那股鎖定了她的陰冷氣機,教她深切地感覺到, 對方意圖穿透她的胸膛, 將她的心臟攫走…… 那偷襲來得這樣迅猛, 角度又是這樣刁鉆,驚駭之下,她避無可避,也別無選擇,只能相信這個剛才還被她定義為圖謀不軌的妖女, 由著地方將她攏進懷里,旋身一躍,帶著她往另一邊逃開。 只聽“啪嗒”一聲抽擊在石墻上的銳響,那力道之大,竟然生生將石墻鑿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坑! 堪堪避開那偷襲,鐘離晴穩住了身形,連忙往后看去——剛才那鑿穿石墻的,竟是一條細長的舌頭——如果沒有夭夭出手,恐怕此刻她已經被擊穿了胸膛。 最好的打算,也只不過是以廢去半個肩膀為代價,僥幸逃得一條性命,但是在這個機關重重地宮之中,一旦受了這樣重的傷,怕是性命危矣。 要知道,那石墻的厚度,至少也有半尺,而這石墻的硬度,也絕不是一般的法器能夠破開的——鐘離晴的絕螭劍,在注入靈力以后,也最多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可見那偷襲者的力道有多么驚人——僅僅是一條舌頭便有這樣的威力,若是整個的攻擊,又是怎樣的可怕呢? 將絕螭劍護在身側,鐘離晴開始擔憂起來。 那舌頭的前端布滿了尖刺,舌苔粗糲,從石墻另一邊彈射而來,看不見全貌,鐘離晴竟認不出是什么怪物,還是夭夭一臉嫌惡地說道:“西荒有怪,類人,手為利爪,長舌帶刺,吸食人腦,是名傲因。” ——竟然是兇獸傲因。 鐘離晴在阿娘留下的手札里見過相關記載:這種兇獸極為少見,而兇狠程度與其稀少程度是成正比的,居然被人豢養在這地宮之中,可見這地宮的建造者,絕不一般,而這地宮的用途,也絕不簡單。 說是豢養,倒更像是鎮壓。 它雖然是被關在另一層石墻之中,卻在長年累月間將這石墻鑿開了一個可供舌頭穿過的小洞,只憑著這一個小洞便能自如地偷襲;想必之前的血腥味,也是因為它偷襲了人類所留。 手札后還有一行小字,似乎是那作者岑一的備注,說是這傲因的弱點,乃是火。 鐘離晴定了定神,壓下因為那血腥味和邪惡的氣機而浮現的驚懼,抽出絕螭劍,注入了火系的靈力,在那傲因再次朝著她襲來時,反手一劍斬向那舌尖。 砍上那舌頭的時候,手腕一沉,竟像是擊在最堅硬的金屬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幸而這傲因果真如記載中那般畏火,因為絕螭劍的劍刃上包裹的火系靈力,將那舌尖灼燒得嗞嗞作響,伴隨著一聲慘嚎,rou類的焦糊氣味傳來,十分刺鼻。 那彈射出來意圖偷襲的舌頭也忙不迭縮了回去。 一擊得手,鐘離晴馬上收回劍,跳到了安全氛圍內。 這地宮的藏寶圖據說是百年前流傳下來的,那么這只傲因至少是一百年前被關在這地宮之中的,少說也活了百歲……那可是一只修煉了百年的傲因啊,憑著鐘離晴這個才金丹期的修士和狀態時好時壞的夭夭,即便趁著它只是舌尖探出,本體還未出現而僥幸傷到了它,但是正面相抗,仍是勝算不大。 除了逃跑,她們沒有第二種選擇。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不約而同地邁開步子朝著另一側狂奔,就聽身后一聲尖銳的嘶吼,被烤焦的長舌仍舊透過石墻的縫隙探入另一側,拍擊在地上的聲音劈啪作響,好似在不甘即將到手的獵物竟然飛走了,更是惱恨這膽大包天的獵物竟然傷到了它的舌頭——雖然沒有辦法越墻而入,卻試著從鑿開的那個縫隙中,將舌頭來回揮舞,伺機抽打中鐘離晴兩人。 不過,它的舌頭雖然如鐵鞭似的堅硬,長度始終有限,又受了火焰灼燒,不再如之前那般靈敏,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在她們跑得足夠遠以后,自然而然便離開了它的攻擊范圍,教它再也不能襲擊到兩人。 眼睜睜看著兩人越跑越遠,傲因卻不肯善罷甘休,就聽石墻另一邊它不斷地撞擊著,竟像是發了狂似的要沖破那石墻——也不知道這頭傲因多久沒有進食了,如此狂暴,卻又如此精力充沛。 怕是方才驟然嘗到了人類的血rou,食髓知味,貪心一起,其他的也就什么都顧不得了。 在這地宮之中,要是被它纏上了,那可就脫不了身了……想到這兒,鐘離晴不由在腿上接連拍了幾道輕身加速的符箓,瞥了一眼與她并行的夭夭,眼里暗光一閃,指尖一抖,思考了一瞬,終究也給她拍了幾道。 后者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笑聲透著幾分玩味——鐘離晴一愣,以為對方是看出了她的不情愿,抿了抿唇,又偏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慌亂奔逃中,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等到兩人都精疲力盡時,已經感受不到傲因的氣息以及那股震懾的恐懼了。 長長的甬道十分安靜,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激烈的心跳聲與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然而在這極致的安靜之中,鐘離晴忽然察覺到了異常之處——不消轉臉便被拐角處濃重到令人眩暈的血腥味所驚,背后一僵,視線瞥過臉色同樣凝重的夭夭,再次慢悠悠地轉到了那血腥味散發之處。 她們這里正巧已經來到了一處轉角,伴著濃烈的血腥味,似乎還能看到深色的被鮮血浸潤的碎裂衣片以及一截斷肢……那斷肢好似還抽搐了一下。 鐘離晴瞪大了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死死地盯著那截殘肢,卻震驚地發現:那殘肢倏然從原地消失了,就像是被什么叼走了一般。 鐘離晴心口一滯,大腦卻在瞬間冷靜下來,斂目探出神識,感覺到了那股在血腥氣與魔氣以外被她忽略的陰戾威壓——那是一種教人好像心臟被攫住的壓迫感,比傲因帶來的邪異更甚。 她本以為只是方才因為夭夭給她下的血咒帶來的后遺癥,再加上從傲因手下逃脫的心悸之感……如今想來,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 難怪傲因沒有再追擊——若她沒有猜錯,這里恐怕已經到了另一只兇獸的地盤了。 屏住呼吸,小心地看向夭夭,卻見她面上雖然帶著笑,眼中卻藏著一絲凝重,這讓她心里也猛地一咯噔——這妖女的表現,分明是遇到了連她也覺得難以對付的情形。 鐘離晴手執絕螭劍,看了一眼夭夭,將靈力運轉全身,慢慢往前邁步,同時探出神識,頓時感覺到一股兇神惡煞的氣機朝著她這里撲了過來——腳步一頓,卻站在原處沒有后退,連帶著那股神識也堅定地摒守著沒有退卻。 不出所料,那股氣機并沒有繼續撲將出來,反而在怒吼之后,又迅速收了回去,看在她眼里,卻多了幾分虛張聲勢的味道。 鐘離晴終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必然是有某種原因導致那潛伏在拐角處的怪物只是裝腔作勢地想要嚇跑她們,卻并未直接襲擊……否則,在她們才剛踏入它的地盤時,這只怪物就應該撲出來將她們撕成碎片了。 當然也不排除它與傲因一樣,被鎮壓或是束縛著,無法隨心所欲地撲殺她們,需要將她們誘導靠近……但是這也讓鐘離晴的膽子又大了幾分。 看了一眼與她挑眉嬌笑的夭夭,鐘離晴暗罵一聲,卻還是硬著頭皮,鼓足勇氣,提著絕螭劍上前幾步,警惕地繞過了拐角,隨時做好奔逃的準備——目光所及,是大片的血跡,一地的殘肢,以及一頭色厲內荏地朝著她們齜牙的怪獸。 ……果然是受了重傷。 看它腹下流淌了一地的鮮血,以及被斬斷的一條腿,可想而知,這滿地狼藉,也少不了它的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