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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菩提在線閱讀 - 第六章

第六章

    虎子能投胎到我肚子里,當然是他的福氣,上哪兒找他這樣會玩的媽嘛!

    “mama,這個紅果子是什么?”

    “櫻桃!”

    鮮紅的裙子,鮮紅的櫻桃,映著我紅暈的臉龐,俏皮綺麗。

    早晨帶著虎子去古德寺,走在這條許久沒走的林蔭小路上,竟然驚訝的發現幾戶新建的人家一樓花園里的櫻桃樹結滿了誘人的紅櫻桃,更可喜的是,有兩戶房主還沒有入住。真是天助我也!我可是頗有“盜齡”的采果大盜哦,呵呵。

    記得初進大學時,看鄭秀文和黎明的電影《愛你愛到殺死你》,兩人在路邊偷采了芒果埋在大米里,期待他變熟變甜,當時覺得忒浪漫忒好玩。突然想到校園里有幾棵碩大的枇杷樹,把童航拖到樹下,竟發現上面一串串果實全都黃熟了。童航見我饞得流口水,挽起褲腳,鄭重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萬一我因愛殉職,你一定要嫁個好人!”我強忍著笑,凝重地拍拍他的肩膀。

    爬樹可不是誰都能干的,要不熟透的枇杷也輪不到我們了。可是,不要緊,俺們家童航可是只好動的“猴子”,何況還有愛情的感召呢,不一下,他爬了上去,跨坐在上面,還不無得意地嚷嚷,“上面風光無限好啊!”

    “枇杷!”可我只惦記著果實。“知道,小讒貓!”他把一串串枇杷采下來,扔在草地上,我雀躍著撿起來捧在手里。半個小時后,我們坐在樹下開始吃枇杷。真甜呢,很充足的水分,肯定沒施化肥。

    吃完后,我們把果核、果皮埋在土里。童航說,別光顧了吃果,還要種樹,等樹長大了,咱們兒子也可以帶著女朋友來采果。當時,我嘴上說呸呸呸,心里可是美滋滋呢。

    自從那次后,這“偷果子”的趣事兒,可被俺兩攤上了。沒多久,兩個壞孩子就盯上了教師住宅區,發現許多一樓人家的院子里有葡萄、梨子等果樹,最差的也是小番茄金錢橘之類。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兩個人手牽手圍著獵物轉悠了半天,終于發現有一家的矮墻頭外伸出幾枝掛了果的樹枝,葉子大大的,果實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童航咬著唇說,管他呢,采了再說,反正種在家里的,總不會是見血封喉之類的東東吧。

    我騎在他的脖子上,小手飛快把果子采進x前的小背包里。記得當時,還有一對情侶好奇地走過來圍觀,問,你們怎么采人家的果子啊。我鎮定自若地說不是人家的是我們家的,在院子里采不到,所以跑到院子外面來采。他們走后,童航還故意裝地很敬仰地嘆道,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可是,這種不認識的果子我們一直沒敢吃,裝在一只漂亮的玻璃雕花盤里,煞是好看。直到有一天,朋友聚會,發現了,都欣喜萬分地驚呼,哇,新鮮無花果,哪兒搞的?“特意從新疆空運回來的!”咳!這次輪到童航同志吹牛不打草稿咯,呵呵。

    這些年,咱兩采果的足跡不僅遍布城市大街小巷,甚至南征北戰到了北京建國門使館街,可謂,有經驗,有戰績,有果實哦,所以,你說,當我看到如此誘人的櫻桃樹,怎能不讓我動心?

    童航不在,不過,還好,房子旁邊放著裝修用的鋁合金梯子。帶著虎子翻過矮柵來到那個櫻桃孤單紅熟的院子里。我登上去摘,俺小虎子在下面不亦樂乎地撿。還不停有人在柵欄外面駐足觀看,猜測這是什么果子。

    有人說是紅果,有人說是野山楂,最離譜的是有一個戴眼睛的爸爸居然鄭重其事地對自己的女兒說,你看,有人在摘草莓。靠,草莓長在樹上?太離譜了吧!現在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櫻桃紅了沒人采,不是大家覺悟高,而是不認識啊。城市中人與自然的關系已經何其疏遠,難怪沒有了那份平常心與自然態。

    “mama,真甜!”

    虎子可愛的把櫻桃在身上蹭蹭就塞進嘴里,對于這種原始的吃法,我也沒多異議。反正,我總覺得,人類的生活已經j細和潔凈到了毫無情趣的地步,請允許我們偶爾象頑皮的猴子那樣放肆一回吧!

    “恩。虎子,想不想也上來摘一摘啊?”

    “好耶!mama,mama,我要——”

    梯子上的“大猴子”,階梯下的“小猴子”,都興奮的不得了,可是————

    “喂!干什么呢!”

    一聲斷喝,將兩只“猴子”都定在了原地!

    抬眼望去。

    一陣涼爽的風正好吹來,拂開艷紅的裙擺,頰邊飄逸的碎發,階梯上的我定定站在那里,望向那邊——————

    應祺!

    12

    佛告訴我,當魔鬼微笑的象躺在蓮花中央的女子的時候;當魔鬼睡著的時候;當魔鬼看到繁盛的花朵在自己眼中蔓延的時候——————一切就安寧了。

    可是,我疑惑,如果一切都是魔鬼的偽裝呢?

    可見,佛也是有私心的,他心疼安靜的孩子,即使那是個血y里有魔x的孩子。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他象蓮一樣純凈。

    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沉靜清冷的。

    黑色眼睛,左邊眼角下的淚痣,完美無暇的臉龐,那是一種絕美的震撼,那是一幅永遠不會改變的畫。渾然天成的美好構圖,就象是我們對青春時代不愿放棄的死守,凝結成這樣一個執念的畫面。

    一路走過童年,少年。我依然喜歡凝望著安靜的應祺,依然能在每次的凝望里,驚嘆:他居然擁有如此纖細的氣質?可以輕易軟化我的喧囂,讓我靜靜的站在歲月之遠,眼睛清亮的歪頭凝望著他,凝望著他眼中的天堂:擁有魔法的狐貍和叢林,種滿櫻花樹的院落,眼神善良的人們———

    這是他的佛x,亦或,魔x?

    “余米,你又在破壞別人的夢想。”

    他向我走近,仰頭看著階梯上的我,唇角微揚,眼神清凈,就象多少年前,每次我犯下錯,每次我惹下禍,帶著狡黠,帶著興味————

    “只是櫻桃,和夢想有關嗎?”

    聳聳肩,步下一格,大咧咧地坐下來,手里的櫻桃在裙擺上蹭了蹭,就塞進一粒嘴里。下面,我的小虎子也有學有樣,坐在第一格階梯上,含一顆櫻桃,看的我咯咯直笑。

    “吃嗎?很甜的。”

    一捧遞到他的面前,他微笑著搖搖頭,

    “主人家種下這樣一顆櫻桃樹,就是懷揣一個美好的夢想,如果夢中見到櫻桃長在綠葉中,就意味著會夢想成真,并有能力把快樂傳給別人。”

    “你是主人?”

    “我是不是主人,有關嗎?”

    “當然,如果你是主人,我就全吐出來——”

    作勢還故意往前蹭了下,應祺沒動,只是仿佛頗為失望地看著我,

    “毫無長進!”

    我卻微笑著不知有多壞。

    “毫無長進”,多熟悉的評語。每年我們都長一歲時,他都會用這句話做結語。即使當我在浮躁的青春期,象個偏激的孩子,泛灰的思想,不確定,不相信,對自己強烈的否定,激烈與自卑,敏感而脆弱,他依然是這句“毫無長進”————印象入骨啊!

    “一起去寺里看看吧,慈鎮禪師他們常常念叨著你呢。”

    拍拍衣裙,牽起虎子,我微笑著看著他,

    “去過了,談了談修繕寺廟的事。”

    “是你?”

    ‘英國有一位施主希望修繕寺廟,正在和住持接洽。’原來是他?

    “真的只為修繕寺廟?”

    皺起眉頭,我盯著他。我確實不再是那個心思單一的女孩兒,他也不再是那個清修無為的男孩兒了,不是嗎?

    看著我,他搖了搖頭。

    只是,他依然不會和我撒謊,永遠不會!這點,我堅信。

    看了他一眼,環著虎子的小肩膀,走出了小院落。

    心里,若然所失。

    13

    古德寺,一個清凈的所在,這里,也是我的家。

    漫步在熟悉的長廊間,僧尼們朗誦經文的聲音,伴著輕風和梵香輕柔地徐徐飄來。閉目凝思,將自己的氣息輕輕融于佛音之中,依然能感覺到被一種冥冥中的力量所羽化,心境頓然舒朗。

    有人曾談起過人生的四種境界:一是衣食住行,那是人的原始階段;二是職業、仕途、名譽、地位;三是文化、藝術、哲學;四是宗教。生命的體驗,是瞬間的天地,幸與不幸,猶如蓮花,都是既因既果的,所以,才有佛家的“步步生蓮花”的隱喻。

    想想自己從小到大,能夠靜心讀書,平淡而充實的生活,雖成就平平,卻也使得心境得以平和,靈魂得以凈化,從中悟出許生命的意義,即使沒有達到人生的最高境界,卻也獲得了難能可貴的內心的坦然自若。這樣心靈的成就,難道不是一筆財富嗎?

    要感謝古德寺,感謝我的家啊!

    是它,賜與了我這筆財富,是它,陪伴我度過了一個個春夏秋冬,陪伴我走過我的童年和曾經的青春歲月。這里的每一塊磚瓦,每一頂梁柱,每一叢花束,每一片樹葉,都留下我兒時的歡聲和笑語,留下我深深的執迷與感悟。

    總記得畢淑敏的一席話:“孝”是稍縱即逝的眷戀,“孝”是無法重現的幸福,“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孝”是生命與生命交接處的鏈條,一旦斷裂,永無連接。

    一個棄兒,我無從將我的拳拳孝心獻給我的生生父母,只有,將它全數給我的家。我不能給它金銀輝煌,不能給它萬壽無疆,至少,我能給它短暫的平靜與安寧。因為,“孝”的天平上,它們等值!

    所以,決定了,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攪我清凈的家,即使,他是應祺。

    薄靄的清晨,同樣是我打開寺院的大門。

    影象重疊,多象多年前,那個清新的早晨:山門里,一個女孩兒,山門外,一個男孩兒。只是,現在,我們彼此凝望。

    他靜靜地跟著我穿過長廊,立在千佛閣前。這里,曾經是接納我們最虔誠的地方,犯錯也好,得意也好,兩個孩子都要忠實地站在這里,靜靜回憶自己的樂與悲,仿若一個儀式。

    守護神們佇立在光線幽暗的神壇旁,他們的面孔、姿態各異,有的嚴峻、孔武,有的慈和親切。此時,我們面對的這位守護神,手里拿著一本書,帶著幾分書卷氣。他的名字叫做“自凈”,想來清凈、純凈都是自己心中的謀求,設想世上的人們都能把“自凈”二字放在心上,不奢求,少紛爭,該有多好!這點,我和應祺,心里都清楚。

    “還記得這個佛理嗎,寒山問拾得:世間有謗我、欺我、辱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曰——”

    “拾得曰,只要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清凈的眼看著我,就象面前的“自凈”,應祺坦然地一如多年前那個孩子。

    “再過幾年,你且看他————”微笑著看著他,我的眼底寫著毫不遜色于他的坦誠,“多年以后的今天,你眼中的我,我眼中的你,變化幾何,你我心中有數。佛理的闡釋,你比我清楚的要多,這里,我不想再多教化,只是明白的想告訴你,古德寺,之于你,除了修繕積德,不該,也不會再有其它!”

    “余米,”他一聲輕笑,仿若從前每次我們共同惡作劇后,他看著我的微笑,有獎賞,有挑釁,“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自信心依然讓我吃驚,是個好現象,只是,憑什么,你能篤定我眼中的你是怎樣,又如何可知,我什么不該,什么不會?話說太滿,依然不好。”

    “就憑那場游戲!”應祺眼中明顯滑過一團妖艷的火,我的眼中,又何嘗不是?“那場你我劃下血誓的游戲————”低沉的聲音帶著梵香飄繞在佛堂里,曼妙的輕煙扶搖直上,劃下一道多年前的艷麗影象————

    那是東北大地帶給我們的第一份見面禮。如此的厚重,如此的斑斕,如此的大氣磅礴。當兩個孩子被眼前飄搖的火紅染艷了臉頰時,全呆住了!

    高粱地,那是怎樣的高粱地啊!山坡是渾圓的,連綿起伏,火紅火紅的高粱地象海一樣壯闊寬廣,從視線的這端一直延伸開去,到遙遠的天盡頭。夕陽耀眼的光芒輝映著天空,輝映著燃燒一般的高粱地,輝映著孩子的臉龐。我們撲進那海中,為田野濃郁的馨香所包圍,所迷醉,所瘋狂————于是,有了這一生最魔麗的誓言!

    “我,應祺以血起誓,”

    “我,余米以血起誓,”

    “忠誠游戲規則,如果違誓,甘愿成為應祺(余米)一世奴仆!”

    豁堂堂的聲音,手指間深深被高粱桿刺破的血痕,兩個孩子卻笑的比那高懸的星辰還真摯!

    可曾想,這瘋狂的兒童游戲卻主宰了我們整個的童年與少年。

    游戲簡單而殘酷。應祺和我,各保留一棵最火艷的高粱,并互相在上面留有對方的血跡,然后隱藏。只要誰先找到對方的高粱,誰就有權利命令對方做一件事,事成為止,然后重新開局。就象誓言里說的,如果有一方放棄游戲,或輸了而不去執行對方的命令,他(她)將成為對方一世的奴仆。當然,迄今為止,這個游戲被兩個孩子嚴厲的監守著。

    十七歲以前,兩個孩子將整個人生舞臺變成了自己的游樂場,樂此不疲的在藏與尋,敢與不敢中瘋狂游戲。他為我生吃過螞蚱,為我在考場上往老師身上潑下墨水,我為他伏在大樹下捕捉過一千只螞蟻,為他在人家的婚禮上去踩新娘的裙子————

    一切的一切,此時,在他的眼中,在我的眼中,一一流過,劃出一道一如高粱般火紅的晶亮。

    “我,應祺以血起誓,”

    抬起那只依然印有傷痕的指,他的聲音先在佛堂里響起,

    “我,余米以血起誓,”

    我跟隨。時光仿佛回到那片火紅火紅的高粱地————

    “忠誠游戲規則,如果違誓,甘愿成為應祺(余米)一世奴仆!”

    誓言繚繞在佛祖面前,這個暫停十年的游戲,啟動了。

    (不好意思,家里裝修已經完畢,開始放風,mama每天都要我過去守著房子,還要打掃衛生,更新不定時,而且有時較少,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