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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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樣的想法很不對,可人總是有些陰暗面的。想想而已,她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快到新生代表講話了,我先上去啦。”揚清兒拿出稿子,悄聲對莊知魚說。雖然揚清兒本科就在不周山書院了,但研一新生也是新生。 “好,”莊知魚點了點頭,又問,“需要我幫你拍照嗎?” “不用不用,”揚清兒擺擺手,“怪不好意思的。我走啦!”她說著,站起身來,又低著身子溜進了過道。 看著揚清兒去候場,莊知魚終于精神了一些,她努力挺直了腰板,又使勁兒眨了眨眼睛。畢竟是室友,該捧場。 “清兒坐這?” 一個聲音在她身側響起,莊知魚渾身一僵。抬頭一看,果然是穆玖伏。今天,她沒有再穿吊帶裙了,恢復了襯衫長褲的裝扮。穆玖伏很瘦,這樣的打扮既顯得她干練,又顯得她文弱。隨意披散著的深棕色長發,襯托得她的臉越發蒼白。 “是。”莊知魚只答了這一個字,就匆匆挪開了目光。 “我給她送東西。”穆玖伏說著,變出一個袋子,放在了旁邊的位置上,又順勢在揚清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抱歉。”這是穆玖伏坐下之后的第一句話。 剎那間,莊知魚渾身不自在。抱歉?幾年了,這時候抱歉了?她看了一眼穆玖伏,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只得哼了一聲,又低聲譏笑著:“現在認識我了啊?” 穆玖伏清了清嗓子,又轉頭看向她:“再認識一下吧。”她說著,向莊知魚伸出手去:“我叫穆玖伏,不周山書院藥學博士研究生,回春術傳人。” “嗯。”莊知魚沒有回握。 穆玖伏并不意外,她垂下眼,也垂下手。“我明白,”她的聲音很輕,“你在怨我。幾年前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辭而別,我也知道,你找了我很久……” “哦,原來你都知道?”莊知魚似乎滿不在乎,只是應了一聲,“可是,我現在也沒有那么在意你了。” 穆玖伏沉默了。 “這里人多,我不想說這些,”莊知魚壓低了聲音,“你如果想給我一個解釋,最好換個地方說。” “他們聽不到,”穆玖伏說,“我設了結界。” “所以,你真打算在這里和我說?”莊知魚氣得笑,“如果我聽了,不理解,想要發泄一下,我是不是還得顧及一下你的面子?畢竟,這有這么多人呢。我這個人容易激動,如果又像那天在澡堂一樣,一不小心沒忍住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不用你說,我自己都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穆玖伏又沉默了。 “你還是別在這里說了,”莊知魚說,“反正這么多年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一個答案而已,這么多年,我早就不在乎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要說,畢竟我們只是炮友,僅僅是睡過那么幾個月的關系。你沒必要對我負責,我也沒資格問那么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該有邊界感,我懂。” 她努力想做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出的話還是帶了一些尖酸——和她平常的說話風格很不一樣。不過,她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破罐破摔吧。 “你這些年,變了很多。”穆玖伏輕聲說。 “那當然,”莊知魚向后一靠,向后一靠,故意調整了一個懶散的坐姿,“被社會毒打了一年,老油條了。你以為我還是清純女大啊?被你逗一下,就臉紅?” 她說著,又看向穆玖伏:“不過,你有沒有變呢?”她自問自答:“這我還真不清楚。畢竟你騙人的技術還挺好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見過真實的你。” 穆玖伏啞口無言。 臺上,揚清兒已經在鞠躬了。莊知魚看著揚清兒,又催促她:“玖伏學姐,你還是快讓開位子吧,我室友要回來了。總不能她上臺一會兒,位子就沒了吧。” “你當年,為什么瘋狂找我?”沉默良久的穆玖伏忽然問了一句。 莊知魚忽然哽住,頓了一下,又隨口扯著:“一個大活人突然聯系不上了,怕你死了。我畢竟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如果你遇害,我也不忍心。” “我沒有死。”穆玖伏說。 “嗯。”莊知魚應著。 “但是我殺了人,”穆玖伏說,“最起碼,在凡人看來是這樣。” “嗯?”莊知魚猛然扭頭看向她。 “按理來說,我現在正在因過失殺人罪服刑,”穆玖伏輕聲解釋著,“監獄里的我是當地術管局做的傀儡,按照規定,我不能聯系任何凡人,不然,會露餡。” 她說著,站起身來:“我說完了。”她收了結界,轉身便走,正好迎上了剛剛下臺的揚清兒:“清兒,我找到了兩本專業書,放在你座位上了。” “哇!謝謝師姐!”揚清兒忙說。 穆玖伏也沒多說什么,微微點了下頭,就從她身邊走過了。揚清兒悻悻地聳了聳肩,又坐了回去:“其實,師姐對我還是很不錯的。誒,知魚,你干嘛一直看著我?怪嚇人的。” 莊知魚僵著脖子,尷尬地笑了兩聲:“昨晚有點落枕,剛才活動了一下,活動得有點狠了,現在有點疼。”其實,是剛才看穆玖伏看的。 “這簡單,我可是藥學的,也是略通醫術,”揚清兒說著,抬手輕敲了一下莊知魚的后脖頸,“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