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俯首_分節閱讀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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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暫住 謝臨澤伸手扶著帽檐,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再觀對面兩人,少年雖看過了這種場面,但閃著寒光的刀鋒近在咫尺, 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壯漢聽到許延的北嬈話, 視線微妙地轉了一圈,顯然是在掂量對方的實力, 接著他大大咧咧地露出一個笑容,有恃無恐地道:“別著急動手啊, 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你也不想在這里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謝臨澤即使被帽檐遮住視線, 也能想象到此刻許延的臉色。 大堂四周熱鬧非凡,只有角落里這張桌子的氣氛一片凝固。 壯漢繼續道:“你們也清楚左賢王大人的能耐吧?要是被抓去,下場想必十分凄慘。” 他卻不知, 面前三人不久前才在費連樞的重圍下殺出,謝臨澤笑了一聲,“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說。” 壯漢一直觀察著他們幾個的反應,聞聲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要我當做沒看見,放過你們倒也容易, 除非你出的銀子比左賢王的賞錢更多,破財消災,這也是你們中原人的道理,如何?” 沒人回答他, 壯漢身邊的少年顯然待不住了,甚是坐立不安,許延片刻后道:“破財消災可以,但比起用在你微不足道的威脅上,我更好奇的是,你是從何得知左賢王搜查中原人的消息?” 壯漢的神色露出一絲慌亂,掩飾般大掌一揮,“這不是你該問的事,這銀子你是交還是不交?” 要許延拿出銀子來簡直是天方夜譚,他直接提起刀背朝對方胸膛擊去,壯漢沒想到他驟然動手,硬生生受了重擊,連人帶椅子向后摔去,發出砰地一聲倒地。 少年驚叫一聲跳開,四周眾人的目光紛紛移過來,在北嬈發生斗毆是常有的事,不過對象是中原人就少見了。 從前北嬈和大昭還經商往來時,經常能看見過來做生意的中原人,北嬈還因為逐漸繁榮的貿易影響而移風易俗,可自從昭德帝一死,兩國的關系岌岌可危,如今寥寥無幾的商賈都屬于私販。 壯漢從地上爬起來,刷地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怒火中燒地許延刺過去。 耳邊一片喧囂,謝臨澤仍然坐在桌邊,拿起一個瓷杯用袖子擦了擦,倒了一杯熱水的空隙,許延已經放倒了壯漢,樓上樓下頓時響起一陣噓聲。 多是罵那壯漢無用,又有人看不過眼中原人得勝,吆喝著要同許延交手,正當事態越發激烈時,樓上管事的中年男人快步下來,急急忙忙地喊道:“快住手,快住手!” 人群嗡動,管事先讓小廝把壯漢拖下去,轉身對許延一拱手,行了一個中原的禮,“東家在樓上等候已久,請跟我來。” 他們一行人跟著管事離開大堂,小廝替他們安排了房間,許延和周垣去見了東家,謝臨澤則直接去了屋里,吩咐小廝送上一桶熱水后,舒舒服服地泡在熱水里沐浴。 等許延進門時,謝臨澤已經換了件棉布袍子,把布巾交到對方手里,在毛氈坐下背對著他。 許延非常默契地替他擦起一頭濕漉漉的長發。 謝臨澤微微閉著眼睛,“其實我很好奇你們白駒門到底有多少人馬?” “論起真正的白駒門弟子并不多。”角落里紫爐熏香,靜靜彌漫,屋里的擺設素凈,許延站在他身后,“只不過他們底下有些人手,恰好組成了一個四通八達的情報網,大多數都盤踞在中原,北嬈并不好露面,所以就這么一個。” 謝臨澤點了點頭,又問:“方才那個北嬈人你打算處理?” 許延:“他知道些有用的消息,東家已經令人拷問了,估計是和費連樞手底下的隊伍有聯系。” “看來費連樞還不死心啊……”擦干凈頭發,謝臨澤回過身看著對方的面孔。 兩個人視線交匯在一起,許延說:“現在等著赫連丞的消息,至于費連樞,在我們離開北嬈之前,若是抓到機會就把他連根拔起。” 他們暫且在這座青樓住下,到了晚上,謝臨澤剛睡著,那個北嬈人一審訊就把知道的消息全都吐了出來,東家派人傳信,許延沒有叫醒謝臨澤,直接接過周垣扔過來的匣子,戴上機關暗藏的扳指,在濃重的夜霧中邁出門。 睡到半夜,謝臨澤朦朦朧朧地醒過來,見屋里沒有人,大概一猜便明白許延去做什么了,他也沒了睡意,倒了一杯茶,坐在毛氈上等著。 許延帶著一身血腥氣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男人的身影浸染在溫暖的燈下,面容如玉,鼻梁的弧度異常柔和,長長的眼睫低垂,襯著桃花眼里一泓脈脈水波。 謝臨澤聽到動靜扭過頭,“你回來了,沒受傷吧?” 許延沒有說話,從胸腔里發出沉悶的咳聲。 謝臨澤立刻緊張起來,快步來到他面前,不由分說地解開他浸透了血的外袍,查看許延身上的傷口,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看他的眼神。 “傷到哪了?”他前前后后看了兩遍都沒有找到傷口,又去解他的黑褲,忽然之間聽到再也壓制不住的低笑。 他抬起頭,許延滿眼笑意。 “好玩嗎?”謝臨澤也跟著他彎起眉目,忽然按在他襠部的手一用力。 許延頓時低嘶一聲,扣住他的手。 謝臨澤見他的反應暢懷大笑,然而沒有笑兩聲,便被對方推倒在身下,一頭青絲散落在柔軟的毛氈上。 細碎的吻順著耳畔落了下來,謝臨澤伸出手,捧著許延的臉,注視他片刻,主動吻上他的唇。 許延怔了怔,隨即緊緊地摟住他的腰,更加強硬熾熱地迎上,深入廝磨,舌尖互相交纏一起,像是一頭因為對方舉動而徹底失去理智的野獸,牢牢地按住掌下的獵物。 謝臨澤漸漸連吞咽都難以維持,唾液順著唇角落下,劃落下頜,被許延的手指勾起,銀絲纏繞在他的指尖。 他們折騰到了半夜,兩個人躺在床榻上,謝臨澤被他抱在懷里,大冬天的滿身是汗,推了推對方,“我先去洗一下。” 許延完全沒有松開手的意思。 謝臨澤渾身酸痛,尤其留在身體內部的黏膩液體,無時無刻地不在顯著著存在感。 “我幫你弄出來。”許延說。 “不用你幫,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早就知道這么不好清理,還非要……”謝臨澤說著挪動身體,卻被對方壓住腿腳。 兩個人的腿纏在一起,謝臨澤熱得不行,把被子掀開一角,又被許延給嚴嚴實實地蓋回去。 “別動了。”許延的聲音沙啞。 謝臨澤變得僵硬起來,“那你也別動。”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要鉆出被窩,“不行,我要去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