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俯首_分節(jié)閱讀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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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澤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摸了摸腰間的錢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空如也,連忙翻了一遍渾身上下,卻連半個銅板都沒有找到。 少年瞪大眼睛。 “我剛才就想告訴你,你的錢袋怕是被剛才的乞丐偷走了。”青辭嘆息一聲,“只是你走得太快,根本不聽我說話,現(xiàn)在再去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正在謝臨澤凝噎時,里屋的門打開了,侍女們提著松醪酒出來了,馥郁的酒香四溢。 “走吧?”青辭說完見謝臨澤挪不動腳的樣子,又道:“要不然去問季函他們借些銀子?” “不行,那太丟份了。”謝臨澤搖了搖頭。 侍女們見他們竊竊私語,猜出來兩人沒了銀子,不由笑成一片,其中領頭的姑娘,舉著一壺松醪酒,“小公子還要不要這酒了?越羅院號稱京城第一風雅地,像你們這樣的窮書生學子若是銀子不夠,可以通過破解難題在此玩樂,怎么樣?要不要試試?” 謝臨澤一聽挑起了眉,“正合我意,不知是何題?” 侍女們便將兩人引去了正廳,由管事的出了題目,要求在半盞茶的時間在屏風上題詩畫景,所畫要符合一個雅字。 仆從推來四面巨大的空白屏風,不留空隙的將謝臨澤圍了起來,隔開外面的聲色,屏風之中一木凳,備著筆墨。 青辭走上二樓,上面散落著不少觀看的人群,低聲細語的議論著,季函快步迎上來,一連串地急問:“怎么回事?殿下怎么會在下面畫景?半盞茶做出一幅丹青來?小雞啄米嗎?這不是刁難人嗎?” “先看看吧。”青辭向下望去,看著少年蹺著腿坐在木凳上,不急不緩地咬著筆桿思索著,等到身邊季函都急躁起來,才開始在屏風上動筆。 半盞茶的功夫很快過去,謝臨澤畫完走了出來,只見屏風三面皆凈,唯正前畫了一副蘭圖,那蘭葉一展一舒,韻味似乎要順著畫面流出來,在底部用紅砂筆書了一行詩。 ——芝蘭之室,香自成亭。 四周的看客響起來一陣贊嘆,青辭還有些怔忪,謝臨澤已經(jīng)接過了侍女遞來的酒,對著人姑娘輕笑著道謝。 他生得極為俊美,顧盼生輝,這一笑讓姑娘羞紅了臉。 謝臨澤贏了酒心情極好,招呼著青辭離開越羅院,季函跟上前,無奈地捂著額頭,“殿下,你在越羅院出現(xiàn)萬一被人識破身份怎么辦?” “唔,說起來的確是個麻煩事。”謝臨澤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臉上還是一派漫不經(jīng)心。 “等等殿下,別從正門走了,我讓人引你從后門離開,早些回宮。”季函喚了一個貼身扈從,吩咐他保護殿下回宮。 “不必了,我認得路,后門嘛。”謝臨澤擺了擺手轉身離開,留下的季函僵立片刻,只得嘆了口氣。 正午過后的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謝臨澤嗅了一口酒香,“青辭,你今天有口福了。” “是啊,多虧了阿澤,不過你若是言明身份,那幅蘭圖的價格可要遠遠超過松醪酒。” “那多無趣。” 兩個少年人并肩走著,穿過剛才來時那條游廊上的時,兩人看見一個刀疤臉的大漢也在跟侍女買松醪酒,非常粗暴地接過了酒,也許是嫌她動作慢,還搡那侍女一把,把人推摔在地。 青辭微微皺眉,快步上前把侍女扶了起來。 刀疤臉瞪了一眼青辭,拿著酒離開,經(jīng)過后面的謝臨澤身邊時,少年聽清楚了男人罵了一句話,讓他錯愕起來。 并不是那臟話有多少難聽,而是帶著nongnong的北嬈人口音。 他倏地回過身,青辭見狀問:“怎么了?” 謝臨澤瞇起眼睛,“跟上他。” 兩人尾隨在刀疤臉身后,小心隱蔽的行蹤,穿街走巷跟到了一戶簡陋的土階茅屋。 刀疤臉警惕地張望一番,見沒有什么異樣,推開門走了進去。 謝臨澤和青辭趴在屋頂?shù)牟菖锷希瑩荛_雜草留出一道縫隙,無聲地向下看去,發(fā)現(xiàn)里面穿梭著不少幾個壯漢,桌子上擺滿了已經(jīng)制成了火藥以及鳥銃,為首的人喝了一句話,似乎是在斥責買酒的漢子,接著兩人嘰里呱啦的吵了幾句后,刀疤臉只能在為首之人的命令下把火藥裝箱。 草棚上謝臨澤握緊了拳頭,壓低聲音,“北嬈人竟然在京城私自制造火藥,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阿澤。”青辭看清了他的神色,“先別急著動手,這件事背后深不可測,我們先通知進宮稟報陛下,等陛下派遣三大營過去。” 謝臨澤看著下面,過了數(shù)息才道:“不行,他們已經(jīng)準備走了,等三大營太遲了。” “他們有這么多人……” “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謝臨澤打斷他,“你在上面放風,我去處理掉他們,別下來。” 不等青辭再多說,下一刻少年從草棚頂砰地落下,雙手攀著橫梁一蕩,狠狠一腳踢上刀疤臉腦袋,頓時把他踹出去一丈多遠,砸在暈了過去。 謝臨澤落在桌上,四周的北嬈人們震驚地哄亂起來,不待他們反應,動作如同行云流水般放倒了第二個,身后一個壯漢猛地沖上來,持刀正要狠狠地砍上他的脊背! 他聽見破風聲,手臂撐在桌上倏地一翻身險險避過,下一刻毫不猶豫地橫腿一掃,把人轟地絆倒在地。 前方又有人提拳打過去,謝臨澤倏地抬手,接住這氣勢洶洶的一拳,呼嘯的勁風揚起他的鬢發(fā)。 對面的北嬈大漢沒想到這個少年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攔下他的拳頭,不由露出震驚地神色。 謝臨澤對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色,同時揚起手臂一拳重重打在他的面門上! 對方當即血流滿面。 一屋子人都沒法攔住少年,慌亂之中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謝臨澤猛地看向墻壁上深不見底的圓孔黑洞,離他不過分毫之差,他扭過頭,不遠處一個北嬈人正舉著鳥銃對準他。 “砰!” 少年驟然一滾地,躲到梁柱后。 這一聲槍響像是提醒了這一屋子人,他們還有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紛紛拿起鳥銃,胡亂地打了起來,所幸的是他們的瞄準力不高,對于鳥銃也不夠熟悉,并沒有打中少年。 在謝臨澤左閃右避間,整個茅屋被打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此刻的局勢已經(jīng)很不利了,他看了一眼把手嚴密的門口,又看向屋頂?shù)钠贫矗傲艘宦暎骸扒噢o!” 青辭從屋頂冒出了個頭,“阿澤!” “拉我上去!”謝臨澤身形極快地從木箱后沖過來,一腳踏在桌邊,借力一躍而起,將手遞給對方伸出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