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俯首_分節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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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澤向外看去,門閣上投映出許延的剪影,他收回視線,指間顛著酒杯,“有些話一直沒有跟你說清楚,這次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往后不要跟我重復,或再打這方面的注意。” 他的聲音淡淡:“我不會娶妻,無論她背后能給我帶來多大的利益。” “你怎么能……”季函震驚急促地話還沒有說完,被男人一抬手打斷。 “我也不會生子,不要與我大論謝家的香火子嗣。”謝臨澤道,“所謂的皇室血脈,我一點都不在乎。” 季函渾身僵硬地立在原地,驚駭半晌,喃喃出聲:“你瘋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忽然向后一指,滿臉難以接受,“就為了他?為了區區一個季六?” 謝臨澤想了想,微微嘆息,“也不全是,很早以前我就沒有娶妻生子的念頭了,你也知道以我如今的境況,這些事情不過徒勞而已。” 他喝完了一杯酒,起身向外走去,“我說的夠明白吧,你別再在往親事上花費心思,有這么多功夫,不如拿來對付青辭。” 他與季函擦肩而過時,對方突然抬起胳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怎么能讓謝家的血脈斷在你的手里?你讓謝家祖祖輩輩包括你的父皇顏面何存?” 謝臨澤偏過臉,微微上挑的眉鋒下,眼睛透著琉璃一般冰冷的光澤,“我受夠了因為是謝家血脈所帶來的種種折磨,至于祖祖輩輩,他們已經化成灰了,又何能左右我的意見?” 他掙開手,不再理會季函的臉色,大步離開偏殿,打開門的瞬間燦爛的陽光傾瀉而下,讓他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轉身對上許延的目光,謝臨澤朝他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來:“六公子,好奇不好奇我們說了什么?” 第65章 日常 許延搖了搖頭。 謝臨澤見此頗感稀罕, 眼珠轉了轉,抬起手掩住下半張臉,聲音輕輕的:“你難道偷聽了?” “沒有。”許延見著他這個反應, 挪開他的手, 盯著他的臉,喚道:“臨澤, 你是在心虛嗎?” “六公子。”男人翹著嘴角,“我只是奇怪, 你怎么一點都不好奇?” “想來也猜到你會說了什么。”許延邁步和他向前走去。 謝臨澤和他勾肩搭背, “那你說說我和季函談了什么?” 許延篤定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心有所屬, 那個人是我。” 謝臨澤大笑起來,有些危險地瞇著眼眸斜睨過去,“你還真敢說啊, 六公子。” “實話而已,我敢說,你敢不敢認?”許延看他,目光專注。 謝臨澤和他對視數息, 收起臉上不正經的笑,咳了一聲,視線轉向前方, “這個呢,六公子,你作為一個御前侍衛,以后要擔負好守門的責任, 不要偷聽皇上的談話,以及妄圖揣測皇上的想法,明白嗎?” “不太明白。”許延見他岔開話題,沒有再深究下去,而是意味深長地道:“我們來日方長,你以后可以慢慢教我怎么做一位御前侍衛。” 謝臨澤又咳了一聲。 兩人回到太玄殿,謝臨澤把冕冠從頭上摘下來,拋到許延懷里,非常趾高氣昂地道:“去倒一桶熱水。” 許延接過,將冕冠放在案幾上,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異議地轉去凈室。 謝臨澤坐在軟榻上,雙臂向后撐著,打了一個哈欠,垂著眼皮看著許延走了出來,來到他面前,半蹲下為他脫下鞋履。 從他這個角度來看,男人的鼻梁弧度挺拔,濃密的眼睫根根分明。 他發著怔,許延已經俯下身,將他的腰封除去,揭開外袍,鷹隼般的眼睛地目不轉睛盯著他。 謝臨澤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衣,他頓了頓,唇邊綻開一個笑容,抬腳抵在許延的胸前,阻止他再繼續湊近,用輕柔的語調說:“六公子,你難道不知道作為一個御前侍衛,是不得擅自進殿的嗎?” 許延的嗓音沙啞:“知道。” “那你此番擅闖太玄殿,究竟意欲何為?”男人言笑晏晏。 許延的眼底一片深沉,一字一頓地回道:“意欲宣yin。” 謝臨澤一愣,接著對方便猛地把他壓下身下,炙熱的吻落在嘴唇上。 他感到許延就像一頭抓住了獵物的兇猛野獸,唇齒糾纏間,幾乎不給他任何喘息的余地,所有的聲音都被堵在喉嚨里。 他被抵在軟榻上,背脊被下面的玉枕硌得發疼,他伸出手,想把玉枕抽出去,可剛一抬手,便被許延抓住按住被褥里。 就在謝臨澤感到難以呼吸時,對方的嘴唇終于和他稍稍分離。 許延看著身下的男人,拂開他臉上散落的鬢發,男人的一雙桃花眼里一片迷蒙,流轉著瀲滟的水光,嘴唇殷紅,柔軟得仿佛輕輕一觸,便能從中淌下一滴血來。 他的領口大敞,露出白皙的皮膚,精致地就像玉石一般的鎖骨,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龍紋。 許延幼年進宮,得見高居明堂的太子殿下,萬人擁簇的天之驕子,而他是季家陰森一角下的螻蟻,兩人如隔天塹,幾時逾越,男人已近在咫尺,就在他觸手可及的面前。 “臨澤……”許延的聲音像是嘆息一般,細碎的吻沿著對方的耳畔一路向下,流連到頸窩。 謝臨澤感受到他的腦袋蹭著脖頸,有些忍不住笑意,望著上方的帷幔正打算說什么,卻感到視線有些模糊。 他頓時心下一涼,眨了眨眼睛,漆黑卻沿著帷幔頂蔓延,他偏過目光,向另一側看去,可墻壁像是被燒焦了一般,形成一塊塊黑洞,不過瞬間眼前已經完全陷入一片黑暗。 他頓了頓開口道:“許延……” 對方沙啞的回應就在他的身邊:“嗯?” “等等、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一件要緊事。”謝臨澤要起身,卻被對方按著無法動彈。 這個時候被打斷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許延異常暴躁:“你開什么玩笑?!” 謝臨澤解釋道:“真的是要緊事。” “你還能有什么要緊事?!”許延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