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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亂臣俯首在線閱讀 - 亂臣俯首_分節(jié)閱讀_1

亂臣俯首_分節(jié)閱讀_1

    《亂臣俯首》作者:山人道閑

    文案

    #【驚爆】某賊夜探皇宮,竟把皇帝偷了出來!#

    許延順手把這個男人偷出皇宮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他會是個皇帝!

    禁軍:殺!奪回咱們陛下!

    遭到滿城追捕,許延無法,把人往家里一塞。

    好巧不巧,皇帝發(fā)現(xiàn),這賊竟然出身位極權(quán)重的季家,一窩亂臣賊子,他的眼中釘rou中刺。

    于是事情發(fā)展為,季家整天商量什么時候做掉皇帝改朝換代,殊不知皇上正在旁聽,并淡定表示:明白了。

    武力值爆表攻X深藏不露美人受

    皇帝是受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qiáng)強(qiáng) 宮廷侯爵 豪門世家 情有獨(dú)鐘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謝臨澤(葉流州)、許延

    作品簡評

    某賊夜探皇宮,無意把皇帝偷了出來,卻不明其身份,遭到滿城追捕,無奈把人往家里一塞。好巧不巧,被偷出宮的皇帝發(fā)現(xiàn),這賊竟然出身位極權(quán)重的季家,一窩亂臣賊子,他的眼中釘rou中刺。于是事情發(fā)展為,季家整天商量什么時候做掉皇帝改朝換代,殊不知皇上正在旁聽,并淡定表示:明白了。作者文筆流暢,劇情連貫明晰,攻受互動日常輕松愉快,伴隨著皇帝身份的一步步揭露,整個大昭朝野的斗爭也隨之展開,生死之間唯有手握權(quán)利方可立足,鏟除亂臣賊子,還以海晏河清,太平盛世。

    第1章 君臣

    日上三竿,小宮女端著水盆走上太玄殿的石階,卻被殿門前守著的嬤嬤攔了下來。

    老嬤嬤掀開了布滿褶皺的眼皮掃了她一眼,“是新調(diào)過來的?”

    小宮女行了禮道:“是。”

    “改明兒教教你太玄殿的規(guī)矩,這會兒不要你伺候,回去吧。”老嬤嬤道。

    小宮女往后退了幾步,又猶豫著停了下來,不解道:“不是說皇上久病臥榻不起,怎么能沒人伺候著?”

    正說著,石階下面?zhèn)鱽硪坏佬β暎诲\裙侍女款款走來,小宮女認(rèn)出這是在宮里當(dāng)差久了的老人,連忙行了禮。

    錦裙侍女上下打量了一圈小宮女,盈盈笑道:“新來的不懂事,嬤嬤,你也早些教教她。”

    她朝小宮女道:“我來告訴你,這太玄殿雖然是皇帝寢宮,卻無異于一座荒殿,平日里不會有人往來,皇上的事不用咱們過問,那些什么表面功夫都可以收下去了。”

    小宮女有些愕然,“為……為什么?”

    她來到這太玄殿有幾天了,發(fā)現(xiàn)這宮里的每個人都謹(jǐn)慎小心至極,平日里形色木然,不和旁人有任何交集,做完了事便退下。就像一具具提線木偶般不言不語,透露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

    而寢宮的殿門一直緊緊閉著,那位重病的皇上從來沒有出來露過面,讓她不由懷疑里面究竟有沒有人。

    她還發(fā)現(xiàn),宮人們每日流水一般送進(jìn)殿的,根本就不是湯藥,而是一壇壇的酒。

    小宮女顯然的疑惑,讓侍女和老嬤嬤的臉上都一致露出那種似嘲非嘲的笑意來。

    侍女道:“這可是宮里最隱秘的忌諱了……”

    她還沒有說完,嬤嬤便壓低聲音阻止道:“夠了,別說了。”

    侍女隨之停了聲音,擺了擺手,示意小宮女退下。

    小宮女帶著滿腔困惑,慢吞吞地往下走,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連忙抬起頭。

    只見不遠(yuǎn)處一行人正走過來,幾隊(duì)禁軍森然林立,領(lǐng)頭之人一襲玄紋官服,面色冷峻,赫然是那位權(quán)傾朝野的首輔大人季函。

    幾個宮人連忙向兩邊退開,噤若寒蟬般跪下,齊聲道:“參見季大人……”

    季函領(lǐng)著禁軍目不斜視地穿過她們。

    小宮女深深低著頭,只能看見他們的衣擺和靴履隨風(fēng)揚(yáng)起,大步走過。接著她聽見殿門發(fā)出咯吱一聲開了,讓她忍不住好奇地抬起頭,還沒有看清什么,身邊的嬤嬤拉了她一把,讓小宮女緊張地重新垂下頭。

    太玄殿里四面墻壁垂著層層竹簾,透不進(jìn)一絲光,陰影如盤根錯節(jié)的蛛網(wǎng),令人完全想象不到這里是皇帝所居的宮殿,倒像是一座黑暗的深窟。

    侍衛(wèi)隨著季函的腳步涌入殿中,閣門拉長的光線投映在地面上,又因著閉闔消失。

    季函抬眼一望,大殿最深處斜倚著一個男人,身邊堆滿了凌亂散開的酒壇子。

    黑暗模糊了男人的眉眼,重重陰影化開淡去,只能在他的面上看見細(xì)瘦蒼白的一點(diǎn)下巴。

    隨隨意意地抬起酒盞致意,他道:“許久不見你,怎么脾氣倒是越發(fā)大了?”

    那聲音里含著幾分懶散笑意:“不如陪我喝幾杯降降火?”

    隔著一段距離,季函站在原地沒有動,只對身后侍衛(wèi)道:“來人,請陛下把這份圣旨擬了。”

    他用了請這個字,侍衛(wèi)們卻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他們上前按住男人的肩膀,將他重重押倒在地,鋪開卷軸,抓著他的手去握那支狼毫。

    男人任由他們動作,毫不掙扎,倒地時一手磕在了旁邊的印泥上,他嘶了一聲,抱怨道:“輕點(diǎn)輕點(diǎn),不就是寫詔書嗎?”

    季函一揮手,侍衛(wèi)們立刻松開男人。

    “寫什么?”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翻卷軸,沾了朱砂印泥的手指撇開額發(fā),又揩了下眼角,留下抹紅痕。

    “擢升程裴為北鎮(zhèn)撫司指揮使,受命巡守京城防務(wù)。”

    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龍飛鳳舞地寫好了,拿起丟在一旁的玉璽蓋了印,道:“下次不要找我了,又不是詢問我意見,維持表面功夫你不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