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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他一直在煩這件事。 好友滿臉不耐煩:“你cao那么多心干什么,你又不是他爹?!?/br> 在他看來,這件事只能用八個字來精確形容——“小兔崽子,不知好歹”。 葉澄用手擋住直射他雙眼的陽光:“我雖然不是他爹,但他卻是個小孩子?!?/br> “小孩子怎么了?” 葉澄一本正經(jīng)道:“小孩子有特權(quán)嘛。本性又不壞,發(fā)發(fā)脾氣怎么了?” 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模樣,享受被寵愛,被陪伴,就算要嚴厲教導,也實在不必采用這樣的辦法。三師叔的那套老辦法,是針對年紀大些的人的。對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這哪兒能靜心,不把人逼瘋就不錯了。 “說真的阿澄,大師兄的位置不適合你,你更適合去當老媽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葉哥就是這么個圣父心過剩的人……他給自己的定義是,季芳澤的監(jiān)護人。 晚安! 第147章 晨光熹微, 清雋修長的少年站在樹底下,神情專注地仰頭看天,好像天上寫著什么得道飛升, 種族興亡的大秘密一樣。 不遠處草屋的門打開,一個小孩子提著一只水桶, 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一直到小孩子的身影從山道間消失, 葉澄的肩癱下來:“誰能告訴我, 這么可愛漂亮的小孩子,為什么脾氣會這么大?” 一個人倒掛著從樹上露出頭:“師兄, 要不我刺你兩劍,你渾身是血,跌跌撞撞地暈倒在他的門口,我就不信他還能無動于衷?!?/br> 葉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謝謝你了,但是我怕我會忍不住還手?!?/br> “噗嗤”的笑聲接二連三地在周圍響起。 葉澄無語:“你們偷偷看熱鬧也就算了,沒必要這么囂張吧?” 最前開口的那個師弟還搖搖晃晃地掛在枝頭, 口吻故作哀怨:“師兄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對新師弟這么溫柔可親, 對我就這么冷漠無情?!?/br> 葉澄踹了一腳樹,把上面的舊師弟踹了下來:“如果你今年也七歲, 我不僅能對你溫柔可親,還能對你‘柔情似水’?!?/br> …… 季芳澤安靜地躺在床上,呼吸悠長而沉靜,但是他的眼睛卻睜著。 他睡不著。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吃火炭長大的,手腳熱得要命, 只要他在,整個屋子都是暖騰騰的。等到季芳澤自己睡被子的時候,卻怎么也捂不熱。 那串風鈴被他扔出去了,所以窗邊的星海也消失了,唯有月光透過白紙窗,不遠不近地打在季芳澤床前不遠處,更顯得屋子里凄清幽冷。 他今天傍晚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葉澄,旁邊的那個草屋也沒有光。 葉澄走了。 挺好的。 按理說,他應(yīng)該巴結(jié)葉澄。雖然他還不知道葉澄的具體身份,但季芳澤又不傻。莫凡是什么樣的人,平常誰的面子都不給,脾氣最是嚴苛,葉澄能在破云峰來去自如,甚至將自己帶下山,卻沒有任何人來指責干涉,這已經(jīng)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如果他聰明,就該在葉澄面前表現(xiàn)地乖巧一點,討人喜歡一點。季芳澤雖然年紀小,這樣簡單的利害關(guān)系,他還是明白的。 但是他不想。 他一直告訴自己,是因為葉澄太聒噪,但是現(xiàn)在葉澄離開了,他孤零零地躺在黑暗中,終于承認內(nèi)心的想法。 以前一直睡冷被子的人,暖和的被子睡久了,再被打回原形,就會比原來更難熬。這種恐懼甚至比冷被子本身更叫人難以接受。 葉澄只在他身邊陪了三個月,他就無法再像以前一樣獨自好好入眠,如果是半年,一年,甚至更久呢?終有一日,葉澄是要離開的。那一天之后,他該如何自處呢? 季芳澤其實沒那么生氣,他也知道自己沒資格生氣。他一直不理葉澄,只是希望葉澄現(xiàn)在就離開。 他已經(jīng)過得夠倒霉了,不想再讓自己日后變得更倒霉。 今天葉澄真的離開了。 然后他躺在床上,突然覺得,今晚比過去那十多天還要冷。 他待在黑暗里,漠然地看著床前那片慘敗的月光:沒關(guān)系,他總有一天會重新適應(yīng),適應(yīng)孤單和寒冷。 就在他準備閉上眼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了好像哪里不太對。 床前的那一片月光下,突然開始有了陰影起伏。 剛開始是一只小老鼠,長著長長的胡子,搖頭晃腦地有點可愛,從他床前飛快地溜了過去,緊跟著是一聲“喵嗚”,一只小小的幼貓踮著腳,跟在老鼠身后慢慢踱步,躍躍欲撲。 越來越多的動物在那片月光中出現(xiàn)又消失。 雄鷹盤旋著飛過,伴隨著叫聲,下面有馬群肆意奔騰;一會兒,又變成了魚兒在荷葉間嬉戲,一只白鷺猛地沖下去,嚇得魚兒們四處逃竄;小鹿在溪邊飲水,突然聽到母親呼喚的時候,歡喜地跑回去,和強壯美麗的母鹿依偎在一起。 等到孔雀都拖著大大的尾巴,搖搖擺擺地從月光下走過,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 季芳澤站在門口,看著月光下蹲著的少年:“你是要把百獸山都搬過來嗎?” 葉澄站起身,沒提起這些天的碰壁和不愉快,只是笑道:“我從山下跟一個老人學的,叫皮影戲,好看嗎?” 季芳澤沒說話,轉(zhuǎn)頭回屋,但是屋門卻沒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