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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日歡在線閱讀 - 一日歡_分節閱讀_70

一日歡_分節閱讀_70

    云絕用發簪綰了頭發, 挑眉問他,“你看著我做什么?”

    吳鸞癡迷道:“賞心悅目,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云絕絕美的臉上露出清淺的笑意, 仿佛冰雪在春日暖陽下漸漸融化,卻帶著莫名的一種憂傷。他回到床前,給了吳鸞一個擁抱,在他耳邊喟嘆:“若你我不是如今的身份, 該有多好。”

    吳鸞腦海中閃過昨日里看到的卷宗。

    顧承燁,男。其父,顧廷之;母顧云氏;妹,顧嫤如。顧家世代書香門第,祖上曾出多位高官。其父顧廷之,先帝嘉泰十二年的狀元,曾任江南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從二品大員。十五年前,顧家遭滅門之災,闔府一百余人被沖入府中的蛟鯊幫歹人屠殺殆盡,唯顧氏兄妹尸首不知流落何處……

    吳鸞緊了緊胳膊,心疼地吻上云絕的唇,心中的心念越發堅定,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一定鏟除那個該死的組織,還你自由,讓你做回顧家的大公子,顧承燁。

    云絕到烏衣巷找季白,他已有赴死的決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meimei嫤如。當年母親臨死前將meimei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如今他卻只能辜負母親的重托了。

    季白神色焦急,見到云絕忙一把拉住他,“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呢。凌四和阿九剛昨晚又到我這兒來了。他們前天在京城里找到了柳亦儒,卻被他逃脫了。這兩天,他們還在繼續搜捕他,卻無進展。”

    聽聞柳亦儒逃脫,云絕不覺松了一口氣,“咱們都找不到他,凌四和阿九自然也找不到。”

    “好在找柳亦儒牽扯了他們的精力,讓他們一時還沒有追查吳鸞身邊的男/寵。不過他們向我索要京城這一帶所有殺手的資料和歷次的行刺記錄。他們懷疑十二的死不光是柳亦儒所為,還跟自己人有關。”季白嘆氣道,“我料到他們會來盤查,便在你的記錄上做了手腳,記錄上顯示十二死的時候你人在京城,并未離開。”

    云絕搖頭“修改記錄太過冒險,若是被他們發現還會牽連到你。”

    季白不以為意,“你放心吧。十二死后我才到的京城,接手這邊的事務還不到一個月,若是他們查出來記錄有誤,我大可以推到前任身上。好在凌四和阿九初來京城,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我混淆視聽,把他們往錯路上引,還能多爭取點兒時間。這幾日內咱們務必找到柳亦儒。”

    云絕苦笑,“這么說還能多撐兩日。”他隨即正了正神色道:“我來還有一事要囑托你。你盡量讓凌四和阿九放棄對柳亦儒的追查,讓他們覺得十二的死是吳鸞身邊男寵下的手,跟柳亦儒無關,引著他們去查找吳鸞的男寵。”

    季白訝然,“你瘋了?嫌自己死得不快嗎?凌四和阿九若是將精力放在調查吳鸞的男寵上,很快就會查到你這里。吳鸞替你在盈袖園贖身,帶你一起去長州的事兒瞞不住。他們只要找到當日跟隨吳鸞的那些士兵一核對,就會追蹤到你身上。到時候即便我這里有你不在場的行蹤記錄也無濟于事。”

    “我知道后果。”云絕眉宇間一片沉靜。

    季白狹長的眼睛中一片晶亮,沉聲問:“云絕,你究竟在守護何人?吳鸞還是柳亦儒?”

    云絕眼前閃過昨晚吳鸞說“永永遠遠,生生世世。”時認真的樣子,聲音中是義無反顧的堅定,“守護我心中想要守護的人。”

    “死都不懼嗎?”季白胸口起伏,聲音都在發抖。

    云絕點頭,“百死不辭。”

    季白沉默下來,片刻后才開口問道:“那嫤如是否在你要守護的人之列?”

    “嫤如……”提到唯一的meimei,云絕神色黯然,心痛如絞,“我只有將嫤如托付給你了。若我被凌四和阿九帶回總部受審,你好歹想法子護著嫤如,別讓她去觀刑,我不想她落下一輩子的陰影。”

    “你呀……”季白沉吟著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時,他將一直緊握的手攤開在云絕面前,“你看這是什么?”

    季白掌心中躺著幾枚繡花針。云絕心中一凜,隱隱感覺不妙,“這是哪來的?”

    季白道:“右護法阿九交給我的。她和凌四二人圍攻柳亦儒,阿九放出了毒蟲,咬傷了柳亦儒。眼看就要制住他了,卻被一個人趕過來撒了一把繡花針,殺死了毒蟲,救下柳亦儒。阿九說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天黑沒有看清相貌,但身材纖柔窈窕,且功夫不弱。”

    云絕的心往下沉,如墜深淵,耳聽季白接著道:“你應該知道,阿九飼養那些毒蟲頗費心血,不惜以活人飼養。那些毒蟲不但是她的暗器,更是她的寵物。她對毒蟲十分愛惜,此番卻死傷大半,這令她非常惱火,揚言一定要找到那個撒針的人。她交給了我幾枚,讓我幫著查找這些繡花針的主人。京城中幾大繡莊用的繡針各不相同,要想查出來這些針的出處并非難事。”

    云絕臉色蒼白地閉上了眼睛,喃喃道:“嫤如她沒有跟我說實話。”

    季白將繡花針在桌子上依次排開,尖細的針尖閃爍了冰冷的寒芒,“若是阿九發現是嫤如救走柳亦儒又殺了她的毒蟲,她肯定不會放過嫤如,只怕到時候就不是觀不觀刑的問題了,你們兄妹會一起被帶回細雨閣受刑。”

    云絕渾身的力氣都消失殆盡,恐懼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嫤如不能留在棲霞繡莊了,我會在這一半天內給她換個身份,抹掉她在棲霞繡莊做繡娘的痕跡。但是有一個漏洞我們要盡快彌補。”季白看向云絕,聲音果決,“找到柳亦儒,然后殺了他。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云絕艱難地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季白按住他的肩膀,“如今殺他已不單單是為了你,更是為了保護嫤如。”

    云裳正在屋里心不在焉地繡花,房門一推,云絕走了進來。

    “哥哥來了。”云裳放下手中的繡花針,向外張望,“就你一個人嗎,季白哥哥呢?”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云絕說著坐在八仙桌前。

    云裳一邊沏茶一邊小心地窺著云絕的神色,強裝笑臉道:“柳亦儒找到了嗎?哥哥來繡莊是來問柳家人的下落吧!如兒真的不知道。其實我與柳家人也不是很熟,就是去金魚胡同拿柳家jiejie繡的繡品和給他們送銀子的時候見了幾回。他們突然離開了金魚胡同,事前也沒告訴我。”

    云絕看著一臉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云裳,心中暗自生氣,面上卻不顯露出來,淡然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和你季白哥哥近來也不急找他。”

    云裳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也放松下來。

    云絕貌似不經意道:“我們是不急找他,可有人卻非要找到他不可。閣中的左右護法凌四和阿九來京城了。你還記得阿九嗎?對了,你當時年紀小,可能對她印象不深。阿九好養毒蛇和毒蝎之類的毒蟲,她養毒蟲的方法很是特別,是用活人來喂食的。越是內功深厚武藝高強的,毒蟲喝了他的血后便越有靈性,毒性也會增強。”

    云裳怔怔地聽著,手開始微微發抖。

    云絕接著道:“我聽季白說,柳亦儒殺死了阿九很多毒蟲。阿九惱怒不已,揚言一定要捉住他,用他當飼料去喂她那些毒物。柳亦儒內力渾厚,功夫不弱,倒是難得人選,只是這毒蟲啃嚙之苦,可謂世間極刑,沒有人能受得住。最后血rou殆盡,只剩下一副干干凈凈的白骨。”

    云裳兩眼發直,茶壺中的水落到杯子外面,流了一桌子。

    云絕瞥了一眼,提醒道:“水溢出來了。”

    “哦!”云裳如夢方醒,趕緊放下茶壺,手忙腳亂地去擦。

    云絕慢悠悠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但愿柳亦儒能老老實實地藏著,不要四處亂逛。要是被凌四和阿九撞見可就是兇多吉少了。別看他總覺得自己功夫了得,若對戰的話,他絕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

    云裳攥著擦桌子的布巾,直攥得手指發白,臉色也白得嚇人,更襯得一雙大眼睛黑亮亮地,六神無主地轉來轉去。

    云絕不動聲色地看在眼里,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茶。

    日光透過窗欞上雨過天晴的絹紗照進屋里,投射出一地斑駁的光影。屋內一室寂靜,只聞云絕手中茶蓋磕碰茶杯的聲音。

    云裳鼻尖都聚出小汗珠來,身上卻一陣一陣地發冷。

    云絕喝了一杯茶,抬頭看看外面的天色,終于放下茶盞站起身,“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反正金魚胡同你也不用再去,就安心待在繡莊里,別出去了。這兩日你自己也當心些,別惹麻煩。”

    “嗯,如兒知道了。”云裳也跟著起身,聲音都發緊,啞著嗓子道:“哥哥慢走,贖如兒不遠送。”

    云絕出了棲霞繡莊,在街拐角處與季白會和。不一會兒就看見云裳換了一身不起眼的灰紫色衣裳,神色有些慌張地出了繡莊大門。

    云絕和季白對視一眼,遠遠地墜著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