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歡_分節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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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想說自己不用護,張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見哥哥生氣她出門,越發不敢告訴他自己昨晚遇到了危險,還撒了一把繡花針殺死了護法阿九的毒蟲。 “伸手我看看。”云絕向云裳道。 云裳擼起袖子,將白皙光潔的皓腕伸到哥哥眼前,“哥哥你瞧,我的紅線消失不見了。” 云絕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臉上這才有了笑意。 云裳翻看著云絕的手腕,“呀,果真轉到你身上去了。” 季白皺眉道:“我聽閣里的人說過,以前也有殺手將別人的任務轉給自己,但那樣很痛苦,跟蠱毒發作的早期癥狀一樣,后來就沒人再這么做了。那日你身上的蠱毒發作了嗎?” 云裳一臉緊張地看著云絕,“哥哥,你身上疼嗎?” 云絕笑著搖搖頭,“還好吧,忽冷忽熱了一陣兒,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云裳見云絕說得輕巧,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嚇死我了!” 云絕囑咐meimei,“我跟季白說了,盡量少給你安排行刺任務,當然也不能完全沒有,那樣季白不好跟閣里交代。所以他會把你的目標畫像直接交給我。你即便看到腕上再有紅線也不要害怕,哥哥自然會替你殺了目標,你的紅線也就消失了。” 云裳噘嘴,“那哥哥總不能替我殺一輩子吧。” 云絕心中一凜,是啊,自己還不定能活多久。他勉強笑笑,拍拍旁邊的季白,“還有你季白哥哥呢。即便哥哥不在,有他護著你,我也能安心了。” 云裳著急地攀住云絕的袖子,“哥哥要去哪兒?咱們兄妹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你不能再丟下如兒。” 云絕摸摸meimei的烏黑濃密的鬢發,心中酸澀。自己前路不明,只能把meimei托付給季白了。 季白以為云絕擔心的是凌四和阿九,從茶杯上抬起頭來,“還不至于如此……” “季白!”云絕及時止住季白往下說,他不想meimei為他擔心。 季白了然地點點頭。 云絕問云裳,“哥哥問你一件事,你跟柳家小姐一直有繡品買賣上的往來,你可知道她弟弟柳亦儒白日是在金魚胡同的家中,還是在別處?” 云裳怔了一下,剛想說柳亦儒如今就在琉璃胡同的小宅子里養傷,又死死地咬住了舌頭。剛才云絕問她去哪兒了,她說自己在琉璃胡同睡了一晚,這會兒若是說柳亦儒也在那兒,哥哥會怎么想? 她舔舔嘴唇,“應該是在別處,我聽柳家jiejie說他在一家武館教人拳腳,通常傍晚才會回家,有時候也會拖延到半夜,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季白起身向云絕道:“去金魚胡同吧,武館人雜,不方便動手。咱們提早去金魚胡同四周轉轉,選一個伏擊的最佳位置。” 云絕看看外面天色,“還是等到天黑吧,白天容易暴露,那人很警覺,武功也高強。況且,他家里都是女眷,我不想驚動他的家人。夜深人靜時動手,動靜小些。” 季白點點頭,“總之事不宜遲,越快越好,不能超過今晚。你說,咱們還用再找幾個幫手嗎?” “應該不用,我跟他動過手,知道他的武功路數,他出自名門正派,功夫不弱,但實戰經驗不足。咱們兩個聯手肯定是夠了的。” “行,我用軟鞭主攻,你出其不意打他個措手不及,一定要干凈利索,速戰速決。”季白目光幽深凌厲。 云絕思忖道:“他用長劍,內功尤其深厚,你的軟鞭小心不要纏在他的劍鋒上……” 兩個人開始討論戰略戰術問題。一旁的云裳聽得云山霧罩,心突突地跳,怯怯地問:“哥哥,季白哥哥,你們在說什么?要伏擊誰?” 第59章 艱難抉擇 云絕轉向meimei, “嫤如,你不用管這些,這些天老實在繡莊待著, 盡量不要出去, 金魚胡同的柳家也不要再去了。” 云裳腦袋嗡嗡地響,理了理思路才明白過來, “你們,這是要去殺柳亦儒!”她一把抓住云絕的胳膊, 結結巴巴地問:“為, 為什么啊?” 隨即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高聲道:“不,不行,你們不能殺他!” 云絕和季白有些驚訝地看著云裳, 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激動。 云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和恐懼,匆匆道:“柳家已經夠慘了,柳御史死在大牢中, 一家人被趕出御史府。柳夫人病了,每天拿藥當飯吃。柳亦儒去武館教拳維持一家人的生計。柳家jiejie沒日沒夜地刺繡,只為能多賣幾兩銀子。要是柳亦儒死了, 她們母女兩個還怎么活?” 云絕很是感動,“嫤如,你能說出這番話來,哥哥很高興。這么多年的殺手訓練也沒有泯滅你的善良和淳厚。爹娘若是在天有靈也會感到欣慰的。只是這件事當中另有隱情, 你不必多言。我和季白自有分寸。” 季白也勸云裳,“你與柳家小姐交好,自然不希望看到她家出事。但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你管得過來嗎?更何況,咱們身為殺手,本就是取人性命的。有時候心存仁慈,只會害了自己。” 云裳怔怔地聽著,渾身冷得發抖。直到云絕和季白離開,她仍一個人呆坐在凳子上。 此刻她只覺慶幸,幸虧她昨晚將柳亦儒帶到了琉璃胡同,今天一早又將柳家母女也送了過去。哥哥和季白在金魚胡同肯定會撲個空。 她都沒勇氣問他們為何要殺柳亦儒,是因為有人出銀子買他性命,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她直覺地感到這件事肯定跟昨晚上凌四和阿九有關。他們忽然出現在京城,襲擊柳亦儒,今天哥哥和季白就要去殺他。 云裳銀牙咬著嘴唇,不行,無論如何她不能讓柳亦儒死,就是拼了她這條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 一個卷宗擺在了侯府桌上。關崇翹著二郎腿兒,得意洋洋地坐在太師椅上,“怎么樣,兄弟說了最多三五日,肯定能調查清楚,這不,才兩天的功夫,一大早就傳到我府上了,我馬不停蹄地就給你送了過來。” “多謝!”吳鸞亟不可待地打開卷宗,一邊飛速地看著一邊隨口問:“說吧,要我怎么酬謝你?” 關崇賊眉鼠眼地湊過來,“晏清,幾個月前我在你府上喝酒,見到一個穿著紅衣裳的女子,柳葉眉,杏核眼。因你摟了一個舞姬,便雙手叉腰把你罵個狗血噴頭。你還記得不?” 吳鸞從卷宗上抬起頭來,努力想了想,才拍著腦袋道:“哦,你說的是我的侍妾流蘇吧,她喜歡穿紅衣裳,罵起人來是挺潑辣帶勁兒的,跟個小辣椒似的。” “對對對,是像個小辣椒,”關崇眉開眼笑,“還是紅艷艷的朝天椒。” 吳鸞看著關崇充滿遐想的笑臉,警醒過來,“不對啊,提起爺的女人,你一臉猥瑣的笑意,這是幾個意思?” 關崇小丫鬟上身地給吳鸞捏著肩膀,“晏清你看,你都斷了袖了,沒理由白白荒廢著你后院如花似玉的美妾。我知道你后院女人多,兄弟我也不貪心,你就把那小辣椒給我就成。” 吳鸞總算是聽明白了,氣得七竅生煙,兜頭蓋臉地啐過去,“呸,你奶奶的還想給爺戴綠帽子,爺的女人從不送人!滾,給老子馬不停蹄地滾,再敢提這事兒爺親手煽了你!” “好啊,你小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小爺跟你絕交。”關崇也不含糊。 “絕交就絕交!”吳鸞一方硯臺飛過去,差點兒砸中關崇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