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歡_分節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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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儒不知她何意,詫異地看著她。 就見云裳紅著臉道:“你記得將栗子粥喝了。” 屋里只剩下柳亦儒一人。他四處打量,屋里除了床榻,還有一個衣柜,一張書桌。他忍著眩暈和虛弱搜查了一個遍,卻毫無所獲。 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他力竭地躺回到床上,手指不經意碰到側面墻壁,感覺那里是空的,摸索了一番發現真的是一個暗格,兩個卷軸靜靜地躺在里面。 他拿起其中一個,打開一看,上面赫然是父親的畫像,角落上寫著“御史柳琛”。 所有的事情好似豁然開朗,終于串成了一條線。有人花錢買兇要父親的命。云絕和云裳兄妹都是殺手,一個多月前顧云裳夜探御史府,肯定是為了行刺父親而去。 后來父親獲罪被關在刑部的大牢中,陰差陽錯地躲過了顧云裳的刺殺。顧云裳沒有完成任務,自然是帶著父親的畫軸來找哥哥云絕幫忙。 那日云絕在棲霞繡莊的院子里曾說,他跟秦崢拉上關系,便是與刑部搭上橋。如此說來父親的死不是服毒自盡這么簡單,很有可能跟云絕兄妹有關。 柳亦儒放下父親的畫像,又拿起另外一個,手不自由主地有些發抖,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畫卷緩緩展開,露出吳鸞的畫像。那畫像畫得頗為傳神,畫布上的吳鸞咧著嘴,笑得沒心沒肺。 第58章 殺人滅口 云絕一早到棲霞繡莊, 卻沒見到meimei,聽繡莊的人說云裳出去探望姑母了,徹夜未歸。云絕擔心云裳, 便去烏衣巷找季白打探情況。 季白看到云絕, 一把將他拉到屋內,“正好正好, 你不來,我也要去找你的。” 季白一向沉穩, 遇事不急不躁, 云絕見他此刻神色凝重不禁也跟著心慌, “出什么事兒了?” 季白關上門窗,在桌子前坐下方道:“閣中護法凌四和阿九來京城了,你來之前他們剛剛找過我。” 凌四和阿九二人作為閣中的左右護法, 輕易不會離開細雨閣,只有在處理閣中叛徒,懲戒失職殺手的時候才會現身。云絕想到死在自己手上的十二,一顆心往下沉, 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沉聲問道:“他們說了來京城所為何事嗎?” “為了十二。”季白皺眉道,“之前我跟你說過,京城這邊少了一個殺手, 正是十二,他在兩個月前失蹤了,那時我還沒有來京城,所以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今日凌四和阿九找到我, 我才知道,當時十二的行刺目標是國舅吳鸞。吳鸞活過了一個月,十二卻不見了蹤影。幾天前,凌四和阿九在長州城外的一處樹林里找到十二的尸首。” 季白思忖道:“你我都是知道十二的,想當初在閣中訓練時,咱們沒少吃他的虧,論武功論心計他都不可能死得這么無聲無息。凌四和阿九讓我幫忙調查十二的死因。他們從長州那里得知吳鸞曾被劫持,后又被放了回來。他身邊的小舅子柳亦儒和一個不知名的男寵都莫名其妙地受了重傷。好在凌四和阿九還不知道那個男寵是你,只知道有柳亦儒這么個人。” 他將目光調向云絕,“你跟我說老實話,這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云絕也不隱瞞,沉聲道:“沒錯,是我殺了十二。” 季白差點兒從椅子上跌下來,失聲道:“你瘋了!你知道屠戮同門會受到什么刑罰嗎?” “吳鸞于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有恩?”季白不禁冷笑,“你忘了咱們是做什么的了嗎?取人性命的殺手還說什么報恩,你可有這個資格?” 再生氣,季白也不能撒手不管,“你從頭說,一點兒別漏,咱們看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 于是云絕便從行刺平西王蔣勛,吳鸞替他贖身開始,一直到在長州城外的破廟中和柳亦儒聯手殺死了十二,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季白,只隱去了自己和吳鸞的情分,單只說是利用吳鸞完成行刺平西王蔣勛和鄉紳董興的任務。 季白越聽越心驚,到最后已經是臉色刷白,手以撐額道:“藏不住的,凌四和阿九已經知道在長州城時吳鸞身邊有一個男寵,只是還不知道是你。但這個不難打聽,他們只需在京城隨便問問,便能找到你身上。” 云絕也明白,坦然道:“既然十二的尸首被找到了,他們找上我也是早晚的事兒。” 季白放下手,“我會替你拖著他們,打打馬虎眼,能瞞幾日是幾日。但咱們還是有機可乘的。” “什么機會?”云絕皺眉問。 “盡快殺了柳亦儒。”季白探身向前,“你不是說在破廟中殺死十二的時候只有你和柳亦儒在場嗎?他既是昆侖派的弟子,功夫自然不弱,我們可以將十二的死完全推到他身上,也是說得過去的。到時候你咬死是他為了保住他姐夫吳鸞,出其不意地殺了十二又重傷了你。反正死無對證,凌四和阿九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能捉你問罪。” 云絕眉頭緊鎖,本能地抗拒這種做法,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此推卸責任,殺人滅口實在是下作至極,云絕雖是殺手也不齒這種行徑。 他剛要開口就被季白制止住了,“我明白。但這不是做好人,逞英雄的時候。咱們不殺柳亦儒,凌四和阿九也會殺了他,若是他們先一步找到柳亦儒,問出事情真相來,你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即便你不畏死,但你想過嫤如嗎?殺戮同門是大罪,要被押回閣中受重刑,還要讓閣中人觀刑。你能讓嫤如眼睜睜看著你在痛苦哀嚎中慘死嗎?” 云絕說不出話來,須臾沉重地點點頭。 云裳到金魚胡同接上柳夫人和柳亦寒,將她們送到了琉璃胡同,又買了米面和一些蔬菜rou類。柳亦儒身體依然虛弱,昏迷不醒,一家人需要在這里躲避一段時間。 云裳回到棲霞繡莊時,屋里云絕已經在等她了,旁邊還有一個一身青布長袍,眉眼細長的書生。 云裳睜大了眼睛,隨即笑著驚呼出來,“季白哥哥!” 季白眉開眼笑,“嫤如,多年不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這要是在大街上迎面走過來,我是不敢上前相認的。” 云裳待季白跟自己的哥哥一樣親密,笑語道:“季白哥哥倒還是老樣子,還是這般清瘦,不知道的人誰會想到你是細雨閣最厲害的殺手。” 季白伸手刮刮云裳的鼻子,“就你嘴甜,還最厲害的殺手呢,當著你哥哥的面,我可不敢這么說。” 云裳仰著臉,笑靨如花,“你和哥哥一樣的厲害。” 一旁的云絕神色不愈,上下打量云裳,“昨晚你去哪兒了?聽繡莊里的人說你徹夜未歸。” 云裳偷偷沖季白吐了吐舌頭,目光中帶著求助的信息。 季白笑著低頭喝茶,“你哥哥要教訓你,我可攔不住。” 云裳本想跟哥哥和季白說見到了凌四和阿九兩個護法的事兒,見云絕神色嚴厲,嚇得又把話吞了回去,“我,我在京城里轉了轉,熟悉一下每條街道,以后執行任務時也好不至于迷了路。我怕繡莊的人起疑,便說是看望姑母去了。其實我轉到三更天就沒再轉,去你在琉璃胡同的宅子歇了一晚。” 云絕依舊不悅,“女孩子家的大晚上的在外面晃,遇到歹人怎么辦?” 云裳挑了挑眉毛,心道:咱們不就是歹人么! 當然,這話只敢腹誹,沒敢在云絕面前說出來。雖然云裳自認已經是一名合格的殺手,只有她招惹別人,別人是很難欺負了她去。但在云絕眼里,云裳依舊是那個只會哭鼻子,需要保護的小meimei。 云裳乖巧地點頭,“哦,如兒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眼見meimei認錯,云絕也緩和了神色,“哥哥一早跟你說過了的,行刺的事兒不用你管,你也沒必要去認路。安心在棲霞繡莊做你的繡娘,有哥哥和季白護著你,總能讓你過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