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歡_分節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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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儒只使出五成的功力,立即覺察出云絕體內有一股凌厲的內力,詭譎狠辣。他目色一凝,篤定道:“是你!” 第23章 同吃同睡 柳亦儒隨即將內力加大到九成。若是拼斗起來,誰輸誰贏不好定論,然而單就內功而言,昆侖派深厚浩瀚的內力自是細雨閣這種走詭譎之術的邪門歪道不可比擬的。 巨大的內力沖入五臟六腑,云絕雖然早有準備,但難免氣血翻涌,“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吳鸞急紅了眼,撲過來擋在云絕前面,伸手去掰柳亦儒握著云絕手腕的手,“亦儒,你瘋了么?快放手!” 柳亦儒將目光從云絕的臉上調到吳鸞臉上,“我一早就疑心他,他的身形體貌跟當日在你院外窺視的人一模一樣。我跟那人交過手,知道那人的武功路數。我剛才一試,他內力詭異,卻隱而不露,正是那日與我交手的人。” 吳鸞莫名其妙,“你胡說什么?云絕他哪有什么武功,你看看,你都把他打吐血了。你趕緊放手!” 柳亦儒痛心地向吳鸞道:“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來刺殺你的,你卻養虎為患將他留在身邊。”” “他殺我?”吳鸞指著自己的鼻子,“當日馬車中,是他從飛鏢下救了我。我與他這些日子一直在一起,恨不得同吃同睡,他若要殺我,我早死一百遍了。” “同吃同睡?”柳亦儒臉色慘白,“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說過會與他做個了斷,卻偷偷將他留在身邊。怪不得你要躲開我,是怕我阻礙你們同吃同睡了嗎?” 吳鸞一時語塞,訕訕道:“云絕只陪我一個月,不耽誤我成親,也不會等你jiejie過門后給她添堵。” “一個月?不正是刺殺的期限么?”柳亦儒喃喃道,他握緊了云絕的手腕,桃花眼瞇成一條線,冷聲道:“說,你是不是來刺殺吳鸞的?不說實話,小爺便要了你的命。” 柳亦儒純正的內力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洶涌而至,云絕的腕骨被柳亦儒握得“咔咔”做響,如玉的額上滲出大粒的汗珠。 再不做抵抗便性命堪憂,云絕眸光一寒,左手握住了匕首。 云絕的匕首還未出手,就見一旁的吳鸞情急之下,竟雙手抱住柳亦儒的胳膊,張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之上。 柳亦儒大驚,立即撤了周身勁力,否則吳鸞即便沒傷到五臟六腑,也會崩掉一排牙齒。 然而如此撤力對自身傷害極大,反彈的內力以幾倍之效作用在柳亦儒身上,胸肺中一陣翻江倒海,一股腥甜涌上喉間,又被他咬牙生生咽下。 吳鸞仍然死咬著不撒嘴。柳亦儒吃痛松手,他才氣喘吁吁地松了嘴。 柳亦儒難以置信地看著腕上滲血的一圈牙印兒,“你咬我?” 吳鸞不理柳亦儒,捧著云絕烏紫的手腕心痛不已。 云絕不動聲色地收起匕首,用袖子抹去唇角的血漬,聲音波瀾不驚,“柳公子,在下不知您在說什么。我不過是感激國舅爺替我贖身,所以為報答他便以一個月為期陪在他身邊。一月期滿,我自會離去。” 柳亦儒冷笑,“離去?是將他的命一起帶走么?” 吳鸞跺腳,“柳亦儒,云絕已經說了他不是來殺我的,你還要怎樣?你再沒完沒了,咱們連兄弟都沒的做。” 柳亦儒紅了眼眶,聲音中已帶了一絲哽咽,“你我相交十年,你竟然信他不信我。你可知道,這個世上,誰都有可能害你,唯獨我不會。” 吳鸞梗著脖子,“我知道你心疼你jiejie,追過來是替你jiejie撐腰的。可爺跟你jiejie還沒拜天地呢,爺在成親前屋里的事兒,寵著的人,你jiejie尚且管不著,更不用你來指手畫腳。” 柳亦儒身形搖晃,手扶旁邊的樹干才沒有摔倒,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口的翻涌,才勉強道:“好,你既信他,我說什么也沒用。” 他看向云絕,嚇得吳鸞趕緊將云絕擋在身后。 柳亦儒苦笑,“你不用這么緊張,他若不是來殺你的,我自然不會將他怎么樣。” 他盯著云絕的眼睛,鄭重道:“我會一直盯著你,這一個月,你老實待著還罷,若是有一點兒異動,對他不利,我必不饒你。” 周圍的官兵不知發生了何事,紛紛向這邊看過來。柳亦儒說完這句話,轉身而去,消失在密林之中。 吳鸞心有余悸地扶著云絕回到馬車里,讓他躺在軟榻之上,翻箱倒柜地找出活血化瘀的藥膏涂抹在他的手腕上,心疼地問:“還痛嗎?”隨即抱怨,“亦儒那小子是瘋魔了么,上來就喊打喊殺的,肯定是練功練壞了腦子了。等回京我就去御史府找他爹娘告狀去。” 云絕看著吳鸞,嘆息著搖搖頭,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你還真是少心沒肺,我都替他不值。” 吃完干糧接著上路,不想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開始淅淅瀝瀝,后來越下越大,泥地被雨點兒砸得冒泡,如沸水開鍋一般。糧草車上鋪了毛氈擋雨,只是苦了一干將士,在泥地上推著糧草車艱難跋涉。此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能接著往前走。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傍晚時分趕到了平縣的驛站。 驛站一早接到消息,知道是國舅吳鸞前來,所以遠接高迎。吳鸞無心與驛站溜須拍馬的官吏寒暄,只吩咐將糧草車拖到防雨檐下,自己扶著云絕進了驛站最好的一間房間。 屋子雖不考究,但也算干凈整潔,看得出驛站是下了功夫來接待他的,床榻上的被褥枕頭都是新的。饒是如此,吳鸞仍不滿意,又讓人將自家馬車上帶的寢具搬了下來,鋪在床上,這才小心翼翼地扶云絕躺下。 驛站的仆役送來熱水和粥飯,吳鸞親自擰了毛巾給云絕擦臉,又端起熱粥,舀起一勺送到云絕嘴邊,哄著道:“我知道你不愛喝粥的,但身上有傷,便要吃清淡好克化的。吃了東西我再讓驛館的郎中給你診診脈,開些湯藥。” 云絕不料吳鸞照顧起人來竟然如此細致溫柔,“一點兒小傷,哪有這么金貴,不敢勞煩國舅爺。”說著自己接過粥碗。 不一會兒,驛館的郎中趕到,替云絕診了脈,只說是傷了肺腑,開了活血化瘀兼調理療傷的方子。吳鸞一疊聲地命人煎了藥送過來,眼瞅著云絕喝下了才舒了一口氣,“內傷可不是小事兒,千萬別落下病根來。” 云絕喝了藥,暗自調理了一番內息,感覺出自己傷的并不重,好在當時柳亦儒顧念吳鸞及時收手。 他傾耳聽了一下,外面風聲雨聲大作,但也有細微的,不易覺察的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和略為粗重的呼吸聲。 云絕皺起眉頭,看來柳亦儒傷的不輕,猛然撤掉內力是習武者的大忌,因此受到反噬,傷勢可比自己要嚴重多了。 再用心去感受,一絲熟悉的危險氣息在悄悄逼近,仿佛有兇猛的野獸在窺探,伺機撲來張開血盆大口咬斷獵物的喉嚨。 云絕知道那個殺手他終于來了,在這個雨夜,自己和柳亦儒都有傷在身的時候。 樓下一陣喧嘩,吳鸞探頭出去,“出什么事兒了?” 許林回話:“稟侯爺,是白日里茶棚遇見的那位公子,昏倒在驛站門外了。” “啊?”吳鸞趕緊往外跑,“那是我小舅子,快快抬進來!” 吳鸞讓人在屋里又支了一張床,將昏迷不醒的柳亦儒放在床上,噼啪噼啪地拍他的臉,“兄弟醒醒,你別嚇哥哥呀!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跟岳父岳母和你jiejie交代!” 他手忙腳亂地除去柳亦儒身上濕透的衣服,用被子把他裹起來,又叫下人,“他淋雨受了寒,趕緊的叫郎中過來看看,再煎碗姜湯過來。” 郎中又過來了,診脈后頗為詫異,“這位公子也是傷了肺腑,比剛才那位還要嚴重,少不得要加大藥量。而且他強行壓下傷勢,又在雨中行走了很長時間,因此心力交瘁,外感內淤……” 吳鸞焦急地催促,“快去煎藥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