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歡_分節(jié)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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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交代自己一眾侍妾“爺要去辦大事情啦!你們安心在府里等著爺,爺給你們帶長州的蜜棗和炊餅回來。” 柳亦儒抱臂靠在門口,看著吳鸞里里外外亂竄,跟打了雞血一樣咋咋呼呼。 吳鸞最后跳到柳亦儒面前,雙手握住他的肩膀,神色誠懇道:“圣上交給哥哥押運賑災(zāi)糧的差事,說這等大事旁人他都信不過,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地應(yīng)下了。兄弟,你爹娘看你看得緊,你就別離開京城了。得閑的時候來侯府替哥哥照應(yīng)著點兒工程,那院子是將來我與你jiejie新婚住的,馬虎不得。再幫我照看著點兒老祖宗,有空兒陪她老人家聊聊天說說話兒。這府里的事兒哥哥可就都托付給你了。” 柳亦儒面無表情,一雙桃花眼冷冷地看著吳鸞,直看得吳鸞心中發(fā)毛。還想再多說幾句描畫描畫,剛張嘴,卻被柳亦儒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唇上,“噓!”。 吳鸞被禁聲一樣,直愣愣地站著。 柳亦儒收了手,最后看了吳鸞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吳鸞看著柳亦儒筆直的背影,只覺得嘴里發(fā)苦,竟像是做了虧心事兒一般。 第22章 賑災(zāi)之旅 第二日一早,吳鸞先到戶部取了欽差的腰牌,點了賑災(zāi)的官糧,又去兵部點了一百名大頭兵押糧,領(lǐng)頭的是一名叫許林的校尉。人馬都齊備了,五十余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 這五十余輛馬車也不光都是糧食,還有幾輛馬車是文忠侯府的。雖然長州距京城不過幾百里,但是薛管家還是備了好幾馬車的家當(dāng),連鎏金的馬桶都帶上了,怕吳鸞野地里方便不適應(yīng)。 在掛著文忠侯府標(biāo)記的寬敞馬車?yán)铮瑓躯[舒舒服服地靠在鵝毛軟枕上,端起茶幾上的熱茶喝了一口。 云絕坐在吳鸞對面,微低著頭,眉眼瑰麗,神色安詳,吳鸞越看越喜歡,也顧不得外面騎著馬的兵將就跟在馬車旁,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坐塌讓云絕坐過來。 云絕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吳鸞頓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不管不顧地一拉云絕的手腕,將人往自己的懷里拽。 這本是吳鸞做慣了的動作,若是女子,此刻已是溫香暖玉入懷。但男人畢竟身子重,骨頭也硬,如此帶著慣力撞過來,吳鸞的胸口被云絕的肩膀撞得生疼,后背也“咚”地一聲磕到馬車廂壁上,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 吳鸞呲牙咧嘴地將云絕圈在懷里,將鼻子伸到他頸間,嗅著他身上的清新香味,只覺得撞斷了肋骨都是值得的。 云絕低聲問:“兩個男人這么抱著,不覺得累么?” 吳鸞這方面沒什么經(jīng)驗,挑眉問:“那該如何抱?” 云絕自吳鸞懷中直起身,反手一扳吳鸞的肩膀。吳鸞只感到身子向后仰倒,馬車的棚頂在自己眼前旋轉(zhuǎn)。再回過神時,已然仰面躺在了云絕的腿上,向上看,便是云絕傾城絕代的容顏,清冷的臉上帶了笑容,如春日消融的冰雪,匯成涓流涌入心田。 吳鸞躺在軟塌上,頭枕著云絕的腿,軟硬適度,比鵝毛枕頭還舒服。躺膩了便起來,換云絕枕著他。人間仙境不過如此,真是給個神仙做也不換。 此刻云絕枕在他腿上,閉著眼養(yǎng)神,長長的睫毛羽扇一般覆在眼簾上,吳鸞怎么看都看不夠,一會兒摸摸他的臉,一會兒摩挲著他的唇。一時忍不住用手指纏繞著他的頭發(fā),感受著絲綢一般的觸感在指間綻放,一時又抓起他的手把玩。 云絕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長,既有力度,又不顯突兀,掌心微溫,指尖卻沁涼,吳鸞覺得這雙手自己就是握一輩子也不會膩。 他忽然注意到云絕右手的手腕正中有一條細(xì)細(xì)淺淺的紅線,似是隱匿在皮膚下面很深的位置,“咦?這是什么?” 云絕沒有睜開眼睛,懶洋洋地隨口答道:“沒什么,老毛病了,大約是凸起的筋脈吧,過幾天就會下去的。” 吳鸞捧著云絕的手道:“你別不當(dāng)回事兒。我小時候一次在廚房里玩,被劈柴扎破了手指,又將破損的手指放在灶臺前沾了濃煙,結(jié)果指尖就潰爛了,一條紅線沿著胳膊往上長。太醫(yī)說那是火毒。我娘嚇壞了,又是求神又是拜佛,后來不知哪里得來的偏方,用一根紅絲線系在手腕上,那火毒便不會再往上長。后來你猜怎么著,我果真就好了。” 吳鸞一邊說著,一邊自衣領(lǐng)處扯出隨身戴的玉佩,摘下來,把羊脂玉的麒麟玉佩扔到一旁,單把系玉佩的紅色絲線繞在了云絕的手腕上,系了一個漂亮的結(jié),“你且戴著,萬一管用呢。” 云絕睜開眼,看著腕間的紅色絲線,輕聲道:“好。” 只是這民間不著邊際的偏方,又怎能抑制住細(xì)雨閣最霸道的蠱毒。昨天傍晚,云絕接到了新的行刺任務(wù),目標(biāo)不死,這腕間的紅線便不會消除。 好在新的任務(wù)看上去并不復(fù)雜,長州城外三十里處桐鄉(xiāng)的鄉(xiāng)紳董興,看畫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腦滿腸肥的胖子,這樣的人,對云絕來說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長州地處京城以西五百里的地方,一匹快馬,再加上云絕的輕功,三、五天打個來回,順便殺個人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只是他擔(dān)心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里,刺殺吳鸞的殺手會動手,雖然吳鸞身邊有武藝高強(qiáng)的柳亦儒,但柳亦儒年輕氣盛,也沒有太多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云絕怕他不是細(xì)雨閣頂級刺客的對手。 正在為難之際,吳鸞興沖沖地跑過來告訴他一起啟程去長州。這倒真是歪打正著,可以什么都不耽誤。 云絕伸手挑起窗簾,看著外面隨行的士兵,個個身強(qiáng)力壯,配著弓箭和長刀,比文忠候府內(nèi)的侍衛(wèi)強(qiáng)了許多,為首的校尉許林面容沉靜,太陽xue凸出,一看就是武功不俗。 那殺手真想在路途中刺殺吳鸞,怕是比在侯府要難。更何況還有自己貼身相隨,雖然他還不知道前來刺殺吳鸞的是哪一個,但自己在細(xì)雨閣殺手排名中已位列前茅,橫豎保吳鸞性命是沒問題的。 吳鸞放下窗簾,啞聲道:“看外面做什么?我恨不得這馬車是密封的才好。” 云絕淺笑,眸中光彩流轉(zhuǎn),美不勝收。 吳鸞倒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燥熱,體內(nèi)似燃著熊熊烈火。他俯頭將唇貼在云絕的額上輾轉(zhuǎn),劃過他挺直的鼻梁,將要到達(dá)嘴唇之際,就聽外面許林高聲問:“侯爺,前方有一茶棚,您是否需要下車歇息一下?” 吳鸞氣得直捶墻,“才剛出城,歇什么歇?接著趕路,長州的災(zāi)民餓著肚子等著呢!” 云絕搖搖頭,“已到中午,士兵也需停下來吃些干糧。過了這個茶棚,幾十里內(nèi)再無歇腳的地方,只能是天黑之前趕到平縣的驛站住宿。所以歇一歇也無妨。” 吳鸞想想有理,這才極不情愿地讓許林傳話出去原地歇息。其實吳鸞坐馬車久了也覺得腿酸,跳下馬車伸伸胳膊動動腿,呼吸一口林間的清新空氣,扭頭看著云絕,心道:不急,晚上自可共度良宵,圓了心愿。 許林來請吳鸞,“侯爺,那邊有個茶棚,您且去坐坐,歇過一炷香的時間,待士兵們吃完干糧咱們再繼續(xù)趕路。” “好,那就略坐坐。”吳鸞打著官腔,“賑災(zāi)要緊,不要耽擱了。” 一邊說著,一邊舉步向茶棚走。綠樹掩映中有一間露天的草棚,木頭的方桌和板凳看著還算干凈。旁邊豎著一個布幡,上面一個大大的“茶”字。 靠外的板凳上坐著一人,墨藍(lán)的錦袍,玄色的斗篷,銀色發(fā)冠將頭發(fā)都束在了頭頂成高高的馬尾,正舉著粗瓷茶碗不緊不慢地喝茶。 吳鸞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睛,再看還是那人,再揉眼再看,還是! 吳鸞扭頭往回跑,撞到了身后的云絕,“哎呦”一聲坐在了地上。茶棚里的人聽見動靜向這邊看過來。 吳鸞眼見躲不過,只能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凳邊,臉上擺出一副驚喜的神情,“亦儒,怎么在這兒碰到你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柳亦儒放下手中茶杯,目光森冷,越過吳鸞,看向他身后的云絕。 吳鸞想起之前答應(yīng)柳亦儒的話,這臉打的,只覺得此刻兩邊的臉頰生疼,尷尬不已道:“西席,西席,我府上新聘的西席,云公子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我特意帶了他出來,有什么不懂的也好隨時請教他。” 柳亦儒不理吳鸞,突然縱身而起,猶如一道閃電,直撲云絕。 云絕見柳亦儒一直盯著自己,已知此番難以逃脫,早已暗做準(zhǔn)備,運功護(hù)住周身命脈。待柳亦儒撲到近前,還未挨到他,便向后仰倒,在旁人眼中便成了柳亦儒將他打倒的。 柳亦儒單膝跪地,一把抓住了云絕的右手腕,手指握住了他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