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美人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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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離開他?”風(fēng)輕寒問他。 徐卿笑笑,但笑容有些苦澀:“戰(zhàn)爭勝利之時自然是他稱帝之日,今后他要做他的明君,我自然不能做他的污點(diǎn)。” “或許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并非一定要如此決絕。況且若你就這么離開,沈紹安又該如何,你不會不知道你對他有多重要。” 如何會不知道,但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徐卿在心里暗自嘆息,見面前兩人眉頭皺得比自己還深有些哭笑不得:“我都還沒說什么,你們兩這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其他事情以后再談也不晚,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拜托你們與我一道演場戲。” 三人中看似徐卿最與世無爭,一番淡然之態(tài),但實際上卻是最執(zhí)拗之人,只要是他決定的事便再無更改的余地,于是即便再不贊同,兩人也只能無奈應(yīng)下。 第55章 假意解毒 第二日,沈紹安果真一早便來找了穆涯。 “王爺是為牽命引的解藥而來吧。”穆涯問道。 “不錯,還請陛下救徐卿一命。”沈紹安語氣懇切。 穆涯笑笑:“我與徐卿情同手足,即使王爺不說也定當(dāng)相救。事實上我已派人去請了大巫,若不出意外,今晚便能給徐卿解掉牽命引之毒。” 沈紹安稍稍放心,又道:“我對牽命引知之甚少,不知解毒之法會不會對他有傷害?” 由于先前答應(yīng)了徐卿先瞞著他,因此穆涯只好搬出早已想好的說辭:“自然不會有影響,只是牽命引蠱蟲死去后并不能從體內(nèi)取出,因而手腕處的灰線只怕要跟隨一輩子,不過無需擔(dān)心,除此之外不會再有任何影響。” 鄔別人向來對蠱毒了解至極,而穆涯更是其中翹楚,因此對于他的話,沈紹安還是深信不疑的,此時被他一解惑也終于安心。又再次誠懇道了謝便離去了。 書房門開起又關(guān)上,風(fēng)輕寒從一旁開著的窗子中跳進(jìn)來,頭發(fā)有些亂,衣擺處也有些泥印。 穆涯無奈搖頭,伸手接住往他懷里倒的人,替他拿掉頭上的枯葉,問道:“怎么不走門?好的不學(xué)偏學(xué)壞,跟著徐卿學(xué)跳窗。” 風(fēng)輕寒不在意笑笑:“門哪有跳窗方便。”說完調(diào)整了下姿勢便窩在他懷里不動彈了。 經(jīng)歷過一連串變故之后,風(fēng)輕寒現(xiàn)在的脾氣比起在索魂閣時溫和了不少。或許是當(dāng)初穆涯假死之事讓他受的刺激頗深,如今的他有事沒事便喜歡粘著穆涯,也不再刻意隱藏心緒,面對穆涯時眼底的濃烈愛意,不遮不掩,大方直白。 穆涯自然是樂于接受他的這種轉(zhuǎn)變,每每與之對視,撞進(jìn)他飽含愛意的雙眸時,心中便喜愛更甚,只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人擁進(jìn)懷中,以此彌補(bǔ)之前相互傷害,相互掩飾而錯失的二十余年時光。 風(fēng)輕寒窩在懷里打了個哈欠,昨晚由于某種原因原本便沒有休息好,今日又一早便陪著穆涯一同起來,此時已有些困倦,閉著眼含糊道:“沈紹安來見你是為了徐卿吧。” “恩,”穆涯拿過一旁的披風(fēng)給他蓋上,“我照著徐卿的要求沒跟他說解毒后武功盡失一事。” 風(fēng)輕寒輕嘆了口氣,心里有些心疼徐卿:“徐卿自小命不好,難得遇到個鐘情之人卻又無法相守一生,只愿事情還有轉(zhuǎn)圜余地。” “這也不是我們能插手干預(yù)的,只能看他們兩人的造化了。不過這段時日的接觸下來,我看祁王也不似無能之輩,我想他應(yīng)該也早想到了這個問題,或許早已有了解決之策。” “希望如此。”睡意越來越濃,風(fēng)輕寒把整張臉都買進(jìn)了懷里,借著最后一絲清明提醒道:“我先睡會兒,到時記得叫我。” 穆涯應(yīng)下,原本還想繼續(xù)批改奏折,只是如今美人在懷哪還看得下去,索性將折子一扔,把人抱回寢宮陪著一同補(bǔ)眠。 偷得浮生半日閑,貌似也不錯。 晚間,大巫如約進(jìn)宮,與穆涯一同前往沈紹安住所。 沈紹安早已恭候多時,見到他們也顧不得寒暄,直接把人帶進(jìn)屋。徐卿早已被他趕到了床上,事實上,這一日除了如廁沈紹安便一直不允許他下地。 徐卿知道他是在擔(dān)心,但仍舊哭笑不得,也因此取笑過他:“只是解個蠱毒,硬生生被你弄得像是即將臨盆的孕婦,就是那些守著娘子生產(chǎn)的丈夫只怕也不會像你這般緊張。” “我這不是怕出意外么,”沈紹安弱弱反駁,“眼見就能解了這害人不淺的蠱毒,不想橫生枝節(jié)。” 徐卿握住他的手,反過來安慰他:“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蕪想不就是生龍活虎的?” 沈紹安聞言一想,好像確實如此,終于稍稍安心。 大巫進(jìn)屋后先是為徐卿把了脈,又撩起衣袖觀察了下手腕處的灰線印記,期間神情凝重,未說一句話。其余眾人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因此屋子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做完一切先行準(zhǔn)備后,一直跟在大巫身后的小侍從遞上了一個偌大的藥箱,里頭擺滿了白瓷瓶,小木盒。 許久之后大巫說了第一句話:“解毒之時不能被打擾,還請諸位移步屋外等候。” 眾人便出了屋子。沈紹安面色猶豫,離開的步伐極為緩慢,徐卿朝他安撫一笑,擺擺手讓他去屋外等著,他這才不甘不愿出了屋子。 等人都離開后,徐卿的笑容便隱了下去,見大巫看著自己便打起精神道:“此番多謝大巫。” 大巫重重嘆了口氣,仍不死心勸道:“蠱毒已入心肺,若是再拖下去到時只怕回天無力。” 徐卿卻不為所動,只是平靜問道:“我最多還能拖多久。” “半年已是極限。”大巫面色沉重。 徐卿卻笑了:“半年足夠了。” 大巫大致也從穆涯口中了解一些他的情況,也知多說無益也便不再勸他,從藥箱里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他:“這個雖不能解牽命引,但也能抑制毒性發(fā)作,切記每日服用。” 徐卿接過藥,感激道謝。 給完藥后,大巫又命令他躺回床上,在床邊攤開一捆金針:“解毒后會昏迷兩三日,為瞞過他們我現(xiàn)在要為你種入嗜睡蠱,此蠱對人無害只會讓你睡上三日,醒后蠱蟲便會自行死亡而后溶于骨血。” 徐卿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又指著一排的金針問道:“那這些是要做什么?” “你脈象太過虛弱,未免惹人生疑只能用金針刺激xue位以此強(qiáng)化脈象。” 徐卿未料到他會想得如此周到,一時感動不已,誠懇道:“多謝大巫此番相助,徐卿必謹(jǐn)記于心。” 聞言大巫竟淡淡一笑:“閣下是我王的好友,自然也是我鄔別的貴客,這些實乃本分。” 徐卿還想再說什么但只覺大腦昏沉,片刻便陷入了沉睡。 等到再次醒來,屋里卻已是敞亮一片。大腦也是昏昏沉沉,四肢無力,像是沉睡多時。 正在他活動四肢時屋門被推開了,沈紹安端著藥碗進(jìn)來,見他醒了驚喜不已,把碗隨便往邊上一放便跑到床前,二話不說緊緊摟住人:“總算是醒了,大巫說解完毒后你會昏睡個兩三天,原本也并不擔(dān)心,可眼見都睡了四天還不醒快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