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戶家的小夫郎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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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滿在制作食物時是很嚴肅的,他先把盆里的杏子倒進鍋里,又要求楊小果把火燒的旺旺的,大火開煮。手則一刻不停的攪拌著鍋里,任額頭不停滾落汗珠也顧不得抹去。楊小果也是一身的汗,不過為了好吃的,這都不算什么。吃貨之魂在兩人身上熊熊燃燒著! 待杏子慢慢熬軟,變成糊狀后,田小滿又依次把飴糖,和他單獨切好的酸杏放下去熬。“小火,”田小滿開口了,在用大火熬的火,成品會出現(xiàn)一股鍋巴味。楊小果很配合,迅速從爐灶里抽出幾根燃燒的柴火,放進下面的柴灰里,大火瞬間變成了小火。 小火慢慢煮著,鍋里也散發(fā)出一陣陣誘人的酸酸甜甜的香味,聞著就叫人口舌生津。待醬煮的金黃時,田小滿就讓小果熄火了。 他找來兩個大壇子,你一勺我一勺的和楊小果分,到最后鍋里還剩下的一勺,被他們盛在碗里,用調(diào)羹分著吃了。嘴里吃的杏子醬酸酸甜甜的,不會讓人覺得膩味,也不會太酸難以下口,夏天胃口不好時,吃一碗小滿熬的杏子醬,保準讓你能多吃一碗飯。 “小滿,你熬的杏子醬可真好吃啊,以后你嫁人我吃不到可怎么辦?”楊小果咬著調(diào)羹苦惱的說,小臉皺了起來,顯然這件事讓他擔憂煩惱了很久。 “什…什么嫁人,你胡說什么?”田小滿羞得臉爆紅,到底是沒出嫁的哥兒,說起這個事還挺害羞的。他顯然忘了自己之前一口一個喜歡張彬哥哥了。 “沒有嗎?”楊小果歪著頭想了一下,“可是我阿姆說有人到你家提親,田伯伯和田阿么已經(jīng)答應了。”他知道田小滿喜歡張彬,但他覺得很不實際,張秀才其實不怎么搭理他們。而且,他覺得比起會讀書,還是會做飯的男人更討人喜歡,比如田福哥哥! “我還沒答應呢!”田小滿表現(xiàn)出一副超兇的樣子,上次父姆對他說這件事時他也沒好好聽,如今對他家的認識只有柳樹坡姓李的,他也不好意思再問,難道這就要他嫁嗎? 張彬他已經(jīng)放下了,其實最初的幾天傷心也不是因為他拒絕了他,而是一直以來官夫郎信念的破滅以及他對他的否定。但這不代表他就要嫁給一個只知道姓氏的人!! “哦,”楊小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還要自己答應的嗎?不是都由阿父阿姆做主的嗎? 快要準備晚飯時,楊小果就抱著壇子跟著他阿姆回家去了,他要給阿父嘗嘗今天的收獲。 只留下田小滿獨自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7章 李阿姆的擔憂 田小滿這邊煩惱著,李文軒那頭也不好過。 他從小跟著他阿父學了一身功夫,身手十分了得,要說像話本里寫的那樣來無影去無蹤的是不可能的,但爬爬樹,翻翻墻什么的還是小菜一碟。 他上頭還有個哥哥,從小沒什么壓力,17那年就跟著村里人出去闖蕩,靠著拳腳功夫,當了府城一大戶人家的護院,事兒輕松,就每天巡巡邏什么的,錢也給的痛快。有一回跟著他們少爺外出打獵時還落了個救命之恩,就更受重視了。 但這樣逍遙的日子只過了四年,他大哥突然之間要跟著縣太爺外放了。他大哥李亦然讀書比他強多了,已經(jīng)考中了秀才,正準備繼續(xù)往上考的時候,他們的爺爺,阿嬤相繼去世,一來二去孝期都得三四年,而且他們阿父是獨苗,兩場葬禮辦下來家產(chǎn)也給掏空了,他哥只得放棄了學業(yè),出來幫襯家里。 幸好他之前的表現(xiàn)不錯,得了縣太爺?shù)那嘌郏阉傅窖瞄T做了師爺,也娶了縣太爺?shù)囊粋€侄哥兒為夫郎。這些年縣里發(fā)展趨勢良好,縣太爺就被提拔到他們的府城里做了通判,師爺當然也得隨行了。 兩個兒子都在府城,放他們二老獨自在家當然不成,于是,李文軒就收拾收拾包裹,回來孝敬父姆了! 其實叫他回來倒幫了他個大忙,自那次救命之恩后,他的身手就在老爺那里有了底,想方設(shè)法想留下他在那,沒辦法,有錢人要命啊,多一個身手了得的保護安全系數(shù)蹭蹭蹭上漲啊! 然后,老爺想了個昏招,他想把他夫郎身邊得力的哥兒說給他,來個美人計,好讓他留在那。可他不喜歡那個哥兒,又推脫不能,正想著干脆利索點拒絕了,家里就來信了,有了借口他立馬包袱一背走人了,一絲留戀也沒有。 但沒成想,回來面臨的也是催婚,他阿姆天天在耳邊念叨著什么,“你也這么大年紀了不成婚可不行啊!想當年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你哥哥都三歲了!”又說“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怕是沒兩年了,要是看不到你娶夫生子,死也不能瞑目啦!” 李文軒翻了翻白眼,就憑他阿姆那個精氣神,起碼得再活個三四十年,說這種話也不嫌晦氣。 他阿姆看這樣不成,又成天把他哥的小哥兒抱給他看,試圖激起他的父愛。誰知他孩子照樣喜歡,成親的事卻提也不提! 李阿姆一看,使出了最后一招,直接把那些阿么阿嬤們往家弄,看誰能相上他,直接定親! 李文軒雖然不是時下流行的文弱書生款,但小伙子看著也很有朝氣,人又有本事,自然也有人能看上他。 誰知李文軒這混小子禁不住煩,直接把他阿父宰畜牲的刀提著,在外面買了一頭豬殺了往肩上一扛,弄的一身血淋淋的在村子里走了一圈,言說要賣豬rou,請各位鄉(xiāng)親去捧場。 原來對他還有點心思的小哥兒們看著他血淋淋的一身,還時不時的詭異一笑,不嚇哭都算不錯了,親事自然也黃了。名聲也被傳出去了,都說柳樹坡有個屠戶,滿臉橫rou,十分兇惡,常年和死物打交道人都有點不正常了。 李阿姆向他哭訴時,他只得尷尬地摸摸鼻子,誰知道這些人這么能說,看來他這幾年是別想娶夫郎了。 他不急,他阿姆很急。這天,他聽人說了杏田村有個哥兒急著嫁人的消息后,便急匆匆的讓李文軒帶上媒公上門提親去,想趁著流言還沒傳那么遠把他兒子婚事定下來。 誰知提親沒幾天后,突然傳來說,這個哥兒十分兇悍,好與人爭執(zhí),前不久才因為口角之爭把人推到河里。平時也是個慣愛欺負人的,村里一般大的小哥兒都被欺負了個遍。 李文軒倒沒把這當一回事,鄉(xiāng)里人都喜歡八卦,而且芝麻大點小事,經(jīng)他們口一傳,也變成大事了,八成沒他們說的那么夸張。 “這可怎么是好啊!”這天晚上,李阿姆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翻來覆去的把李根生也吵醒了,見他醒了,李阿姆干脆坐了起來,低聲詢問他漢子。 “什么事啊?”李根生沒睡醒,還是迷迷糊糊的。 “你這死老頭,兒子的事你從來不關(guān)心?”李阿姆橫眉豎目,猛地掐了李老漢一把。 “嘶…你這哥兒,”李老漢猛然間清醒過來,“我怎么就不關(guān)心了,我這不是得給這臭小子攢夠了彩禮錢。”他表示很委屈,成天在山上鉆,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現(xiàn)在村里人都在說咱家,”李阿姆抹起了眼淚,“一個狠一個兇,簡直是絕配,生生快把我們家說成了土匪窩了!” “哎呀,外面人說的話你聽一聽就算了!”漢子都不太耐煩這種事,又不是老阿嬤。 “這怎么行!他們外面?zhèn)鞯挠邪逵醒鄣模疫@一聽啊,心里難受死了!要是咱們家真娶進來這樣一個好勇斗狠的新夫郎,我們老兩口還不得被他折騰死啊!” “那他們還說咱兒子不正常呢!這話你也信?咱兒子能是這種人嗎?”李老漢十分理智。 “也是,”李阿姆被他這么一說,也稍微放心了一點。“不行,我明天還是得再去打聽打聽!”他決定明天去劉三叔家看看,他家二夫郎就是杏田村嫁過來的。 “睡吧睡吧,明天再說。”李老漢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瞬間睡著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李阿姆收拾收拾,就上劉三叔家去了,正好他家二夫郎提個籃子出來,準備去菜地里摘些長豆角辣椒什么的,他就和他一起去了。 這二夫郎姓張,和田小滿家七彎八繞的有些親戚關(guān)系,想當然都是撿著好話說了,不過也不算太離譜,畢竟這田小滿確實沒干啥大事。 李阿姆這才把心當回了原位,但他又一想,流言這么多,他都擔心人家哥兒不好,等編排他兒子的話傳過去,人家不也得來退婚? 想到這,他馬上趕回家,讓他兒子把他阿父昨天套的兩只野兔子用籃子裝上,給他岳家送去。一是去探探口風,看人家有沒有聽到流言,二呢,也讓這小兩口先見見面,到時候萬一不行,趁著還沒下聘,大家好聚好散。 剛好李文軒今天沒殺豬,準備和他阿父一起去山上打打獵,好久沒活動活動手腳,感覺整個人都僵了。偏他阿姆給他分派了這個任務,敢不答應就準備接他阿姆的碎碎念。為了耳朵清凈,他只好提著籃子,騎著馬,不情不愿的走了。 這匹馬是府城蔣老爺家的,從他剛?cè)ゾ透耍哪觊g一人一馬共同進退,感情多提多好了。他告辭回家時,蔣老爺許他一個愿望,他其他什么都沒要,只要了這匹馬。他給這馬取了個名字,叫大俠,因為他覺著大俠們都是橫刀立馬,仗劍天涯。 李文軒騎著馬,走了近兩個時辰才到,這要是牛車的話,起碼得一天才能到。此時已近中午,他餓得肚子不停打鼓,正想馬上趕去他未來岳父家,忽聽前面?zhèn)鱽硪宦暸龋骸疤镄M,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