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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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琰也覺得這主意甚好,連夜吩咐下去。 眾書生得了范喆譯注的四書,有些迫不及待地就翻看起來,只覺得如醍醐灌頂一般,到底是半朝座師,就是不一般。 徐玉郎在一邊見他們面露喜色,心下送了口氣,這次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季鳳青見她面上帶笑的回來,說:“解決了?” 徐玉郎點點頭。 “果然師傅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的譯注,能幫那些學子們不少呢!” 任英在一邊也很是緊張,聽完徐玉郎的話,這才徹底松了口氣。他家砸鍋賣鐵供他考科舉,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的,仕途就走到頭。 過了幾日,徐玉郎又見了兩位鹽商,隱晦地敲打了他們幾句。又在西川城里轉了一圈,考察了一下民生,還去了一次城郊,看看田地里的收成。 任英一路跟著,心道這位若真是個男兒身,朝廷怕是又一場腥風血雨,真是萬幸。不過,他也很是欽佩徐玉郎,事事親力親為,值得他學習。 終于,兩個人坐船離開了西川。雖然過了汛期,但是岷江崎嶇,行船頗為顛簸。二人雖然比來時強太多,但也不甚舒坦。 “你都瘦了。”季鳳青這日晚間摸著她的臉說道,“來時就沒怎么好好吃過飯,在西川還水土不服,回去可要好好補一補。” 徐玉郎也摸摸自己的臉,說:“真瘦了?我倒是覺得還好。” “一點rou都沒有了呢。”季鳳青抱著她說道。 “不好看了?”徐玉郎笑著問他。 “好看啊。”季鳳青捏捏她的手腕,“你看這鐲子都大了。” “沒關系,反正明日就到汴梁了。”徐玉郎說道,“面圣之后,肯定能回家好好休養兩天,很快就養回來了。” 第二日清晨,徐玉郎讓望夏給她換了官服,上午的時候,官船便到了渡口。兩個人下船之后,直奔紫宸宮。 聞人琰在兩儀殿等了他們許久,見二人來了,激動地站起身來。徐玉郎與季鳳青行禮之后,這才坐到下首,把西川的事情仔細地講給聞人琰。 “斕兒果真聰敏。”聞人琰聽完后說道,“如此就安撫了學子的心。” “不敢當。”徐玉郎趕忙起身行禮。 “行了,季家小子留在這里。你去安仁殿瞧瞧吧。”聞人琰說道,“中午留在宮里用飯,飛飛那孩子今日歸寧,正好陪著你。” “多謝圣上。”徐玉郎與季鳳青齊齊謝恩。 大齊朝廷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外任回來的官員,若是得了皇帝留飯,就是升遷有望。 聞人斐今日進宮,她正陪著謝蘊說話,就見徐玉郎打門外走進來。 “母后。”聞人斐拽了一下皇后的衣袖,“我怎么瞧著阿姐跟我走路姿勢那么像呢!” 謝蘊聽了這話,也仔細地看過去,點點頭,說:“我瞧著 也是。” 母女二人說話間,徐玉郎已經走到近前。還未等她行禮,聞人斐就走過來拉住她的手。 “阿姐!” “你小心點。”徐玉郎被聞人斐的肚子嚇了一跳,“都快當娘了,還這么毛手毛腳。” 謝蘊坐在上面忍不住想笑。 “阿姐嘗嘗這個。”聞人斐說著遞了個杯茶到徐玉郎手里。 徐玉郎接過來,輕啜一口,說:“這茶好喝。” 聞人斐這下真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姐不覺得酸嗎?”她問道。 徐玉郎搖搖頭,說:“確實有點,不過酸酸甜甜的,挺好喝的。” 謝蘊這下真忍不住了,她笑了一會兒,這才開了口。 “了不得了。白鷺,快把蘇女醫請過來。” 徐玉郎徹底迷糊了,她看向謝蘊,說:“為何要請蘇女醫?” 聞人斐不等謝蘊回答,搶先問道。 “阿姐小日子多久沒來了?” 這話倒是把徐玉郎問出了。她想了一會兒,這才開了口。 “我去西川前,知春跟我說小日子快到了,那會兒是九月初,現在已經快十月了。不過我小日子向來不準。” “母后,阿姐還不知道呢!”聞人斐笑著說道,“阿姐,這茶是西北的特產,杏皮茶。說是茶,其實是用杏皮熬制的,我今日又沒加冰糖,酸得很。你居然喝出甜味來了,不是有了是什么?” 徐玉郎被聞人斐說愣了,她抓了抓頭,心道不會這么巧吧。 這時候,蘇女醫來了。她行禮之后就給徐玉郎診脈,沒一會兒就笑著說道:“恭喜郡主,脈象按之流利,圓滑如走珠,是喜脈。” “能瞧出來幾個月了嗎?”謝蘊又問道,“這孩子旁的事情都精明,就這種事情上糊里糊涂。” “這……”蘇女醫又仔細地診了一回,“郡主上次小日子是什么時候?” 徐玉郎這下可被問住,她想了許久才開口。 “七月末吧。” “這就對了。”蘇女醫說道,“我觀脈象,已經兩個月了。” “怪不得我之前去西川一直不舒服,原來是因為這個。”徐玉郎自言自語道。 謝蘊聽了這話忍不住扶額,這個孩子,想法怎么跟被人不一樣。她一邊讓蘇女醫寫一些注意事項給徐玉郎,一邊遣人去前殿告訴聞人琰跟季鳳青。 季鳳青知道消息的時候正在喝茶,一個慌神,整個茶碗都扣在了他身上。 “你們兩個竟然不知道。”聞人琰頗為感嘆,“幸好我準備讓斕兒做大理寺卿,這樣一來正好,她也不用到處亂跑了。” “多謝圣上。”季鳳青趕忙起身給聞人琰行禮。 “你這孩子,我升斕兒的官,你行什么禮!” 季鳳青嘿嘿一笑,說:“夫妻一體,現在斕兒身子不便,自然是我這個做夫君的替她行禮才是。” 聞人琰見他絲毫不因徐玉郎官職高他一頭而氣悶,心道斕兒這個夫君算是選對了,季家小子,心胸果然寬大。 消息傳到季家跟徐家,季家還好,只是覺得又要添丁進口,實在是一樁美事。徐夫人卻有些不高興了,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改日去趟郡主府。這孩子連有身孕都不知道,真不讓人省心! 謝蘩在萬安寺聽說了此事,直接寫了封信讓方氏送到郡主府。徐玉郎打開瞧了瞧,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她母親這么一個端方文雅的人,滿篇都寫了她能想到的最狠的話,狠狠地罵了她一頓。 過幾日,徐玉郎接到了調升的圣旨,還有幾套特制的官服。原來,謝蘊想著她日后肚子大起來穿官府不方便,特意叮囑聞人琰,讓禮部單獨做了幾套出來。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四月中旬,謝蘊就遣女醫跟產婆去了郡主府。 這一日徐玉郎下衙回來,半夏就讓她過去瞧瞧產房。徐玉郎走過去,看見床頂垂下李兩條繩子,忍不住看向女醫。 “蘇女醫,這是什么?” “回郡主,這是怕您生產時候力氣不夠,讓你拽著借力的。” 徐玉郎又抬頭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拽了幾下。只聽嘶啦一聲,徐玉郎手里握著掉下來的繩子,有些迷茫地看著蘇女醫。 “這……”蘇女醫愣了一下,“郡主好力氣,生產時候怕是用不上。” 半夏跟小丫鬟在后面肩膀一聳一聳的。她們郡主,怎么可能會力氣不夠呢! 晚間,徐玉郎把這事講給季鳳青聽,逗得他茶都噴了。 “你啊!”季鳳青點點她的鼻子,“也別太大意了。我聽我娘說,,女人生產,那可是一條腿踏進鬼門關,萬事都得仔細上心。” “你怕了?”徐玉郎聽出季鳳青聲音里的惶恐。 “當然。”季鳳青抱著她,伸手在她肚子上輕撫了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很給面子,踢了他一下以示回應。 “我怎么能不怕呢?”他說著親了徐玉郎一下,“我因為這事,這幾日都睡不好。” 徐玉郎側著身看著季鳳青,伸手捧著他的臉,說:“你放心,我真的沒事的。你看,醫女跟產婆已經在府里住下了。我明日開始也休假在家,這么多人盯著,怎么會有事呢?” 季鳳青沒說話,只是抱著她。 四月二十八一早,徐玉郎就被腹中一陣隱痛驚醒,她坐了一會兒,覺得又開始疼了。這才踹踹季鳳青。 “醒醒,我肚子疼。” 季鳳青睡得迷迷糊糊,聽了這話。,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抓起衣服就站到了地上。 “望夏,訪秋,快去請女醫跟產婆。” 徐玉郎見他這般驚慌,自己卻笑了。 “你總好讓我先穿了衣裳吧。”她說道,“我得去產室。” “是是是。” 季鳳青慌得又跑了回來,徐玉郎在一邊看了直發笑。 徐玉郎收拾停當進了產室,季鳳青就派人去請季夫人跟徐夫人,又遣人往萬安寺送信。然后,他就開始在屋里轉圈,轉得小丫鬟的眼都花了。 徐夫人接到消息,換了衣裳就跟徐老爺到了郡主府,在門口正好碰到季夫人。兩家人也沒客套,齊齊進了正院。 徐玉郎到底自小習武,身子骨好。未時三刻,產室就想起了小娃娃的哭聲。 “恭喜儀賓,恭喜二位夫人,是個姑娘。”產婆笑著說道。 季鳳青卻沒看小娃娃,直接越過產婆就進了內室。徐玉郎見他這般,笑得眼睛都彎了。 她的夫君就是這樣,事事都以她為先。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里就完結了,后面還會有一個后記,幾篇番外,最后我會給女主寫個傳。